二皇子有些動容:“要是被人欺負,儘管來找二哥。”又有些不滿:“你還笑,這出嫁呢,這麼好的娘家,難道你不是應該哭一下表示不舍得嗎?”
蘇允嫣又笑:“我這嫁人跟沒嫁一樣,有什麼好哭的。”
“也是。”二皇子說話間,跨過郡主府的門檻,想到什麼,又埋怨:“就不能由你招贅嗎?讓柳肅錦嫁進來!”
蘇允嫣心情不錯:“以後我讓他回來住,也是一樣的。”
二人一路閒聊,二皇子將她放上花轎。後麵跟著皇上為她置辦的嫁妝,一路浩浩蕩蕩,當真是十裡紅妝。
皇上自己沒有女兒,最寵由妹妹所出的兩個外甥女。惜緣公主沒了,隻剩下惜月郡主,皇上親自擬定嫁妝單子,還從私庫添了不少。又親自責令禮部不得怠慢,嫁公主也不過如此了。更彆提還有太後和長公主的添妝,從街上看過去,都是抬嫁妝的宮人,大紅的箱子仿佛看不到尾一般。
喜樂班子也是最好的,一路從京城最繁華的街上吹吹打打過去,仿佛要全城的人都感受到這份喜慶。
吳惜月得太後和長公主疼愛,蘇允嫣來了後,總不能把這份疼愛作沒了。感受著今日成親的場麵,她自認為自己這個郡主做得還算成功。
吳惜緣昨夜和陳銘沒爭論出結果,以她把人攆出去告終,一大早,她就被外頭的喧鬨吵醒。睡不著,她乾脆到前麵的酒樓用早膳。
夥計給她送飯菜的時候,還順口問:“姑娘也是來看惜月郡主出嫁的嗎?”
吳惜緣一怔,這才想起此事。
“還好您來得早,”夥計笑盈盈地把托盤上的粥端上來揭開蓋子:“現在包間全部坐滿,大堂中都擠滿了人。這會兒還有人合用一個包間呢。您是一個人嗎?願意跟人一起熱鬨的話,可以便宜許多……”
吳惜緣
板著臉打斷他:“我像是缺錢的人?”
夥計一驚,立刻斂了笑容,行禮道:“小的失言,客人勿怪。”
一禮之後,飛快退了下去,還不忘關上門。
這是掌櫃吩咐他們問的,有些咬牙來看熱鬨的人很樂意有人分擔這筆銀子,畢竟酒樓的包間不便宜。就算是不差錢的主,最多就是拒絕,很少有人會說這種話。
顯得……刻薄。
夥計剛走,門就被人推開。陳銘走了進來,麵色有些憔悴。
吳惜緣回頭看到是他,收回視線,淡然道:“陳大人,你實在不必再來找我。你送去莊子上的聘禮,稍後我會著人退回。”
陳銘盼了這高高在上的仙女十多年,如今夢想成真,總算能夠著她。但是現在剛圓夢幾天,仙女卻告訴他要重回天上,這怎麼可以?
陳銘沉默地坐到她對麵:“阿緣,你想怎麼做都行,我都可以接受。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退親。你不就是想要我以你為先麼,我答應你。從今往後,在我陳銘這兒,沒有人能越過你去。如此,你滿意了嗎?”
屋子裡一片沉默,吳惜緣沒有立刻回答,她將碗中的粥喝完,又用帕子擦了嘴,才道:“聽你這話裡,你都有怨氣了。你是不是覺得為我放棄了許多?”
陳銘急了:“不是,我真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是那張口就來說話不負責任的人。昨夜我沒睡著,仔細想了一夜,深思熟慮過後才對你說的這番話。”
“我拒絕!”吳惜緣靠回椅子上:“你覺得自己放棄了許多,以後肯定會後悔,我不想被你責怪,稍後我會著人退回聘禮,你不必再說。”
“我不答應!”陳銘麵色嚴肅:“阿緣,你彆逼我。現在我是朝廷三品官員,你隻是一個孤女,隻能我拒絕你,而你不能拒絕我。”
陳銘年紀輕輕做到如今的地位,不是憑著皇上的偏愛,而是憑他自己的真本事。這樣的一個男人,隻是在吳惜緣麵前卑微而已。他也有強勢的一麵,譬如現在。
吳惜緣氣笑了:“你要強迫我?”
陳銘語氣沉冷:“我說了,你彆逼我。”
吳惜緣滿眼不可置信。因為她明白,如果他真的鐵了心逼迫於她,她沒辦法脫身。
一片安靜裡
,突然聽到外麵和周圍和底下的大街上一陣喧鬨,有喜樂聲遠遠而來,與此同時,隔壁有女子羨慕的聲音傳來:“果然是同人不同命,那麼多箱子,惜月郡主夫妻二人這輩子就算什麼都不乾,躺在床上等人伺候都吃不完。”
“可不是嘛。”另一個聲音也滿是羨慕:“惜月郡主再嫁都能嫁得這麼好。果然,做人還是要多積德,有個好的出身,怎麼折騰都行。”
吳惜緣:“……”胡說!
她也出身好啊,不也被人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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