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回到府中,又有
粗使婆子過來,對著蘇允嫣一禮:“二姑娘,夫人想要見你。”
蘇允嫣擺擺手:“我不去。”
婆子愣了一下。以前的二姑娘對夫人有怨氣,但麵上的恭敬還是有的,從未這麼不客氣過。
婆子愣神的功夫,蘇允嫣已經越過她往自己的院子走了。
回神後,婆子急忙忙追上:“二姑娘,是很重要的事。”
蘇允嫣置若罔聞,婆子糾纏得狠了,她還直接吩咐人把婆子拖下去發賣。
這一番動作,驚著了不少人。也讓府中的人徹底明白,現如今這府中,不能幫夫人跑腿,凡是夫人的事都少沾。
這事情當然傳入了紀淑荷的耳中,她在紀府長大,從小到大紀父是拿她當以後的當家人培養的,該懂的都懂。瞬間就想到了府中下人看到此事後會有的想法。如果任由事情發展,以後這府中誰還敢替她娘辦事?
堂堂當家主母,使喚不動下人,那還是主母嗎?
紀淑荷當即大怒,著人去把那個婆子追回來不說,還直接跑到了蘇允嫣院子裡質問:“你憑什麼發賣人?”
蘇允嫣已經洗漱完,頗為閒適:“說得好像你沒發賣過人似的。同為紀府女兒,你賣得,為何我賣不得?”
紀淑荷咬牙切齒:“那是我娘吩咐的人!”
“也是紀府下人啊!”蘇允嫣不以為意:“糾纏主子,妄圖控製主子,我隻是發賣,便宜她了!”
紀淑荷氣得胸口起伏,看著靠在軟榻上毫無曾經謙卑的養妹,她冷笑道:“你隻是紀府養女,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不要的。如今我回來了,這些都是我的。從今往後,你休想再有今日的風光。”
她放狠話,蘇允嫣閒適地擺擺手:“你先拿回去再說。”
看她有恃無恐,紀淑荷更加生氣,她這樣的姿態,仿佛已經將紀府收入囊中了一般,惹得她一股怒氣直衝腦門,脫口而出:“你不就仗著爹疼愛你嗎?我才是他的親生女兒!小的時候,是他教我走路,教我讀書,教我算賬,他教過你這些嗎?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有些東西就算我爹要給,你也該知情識趣的地拒絕。”
聽著這些,蘇允嫣若有所思,紀淑顏記憶中,她和紀淑荷年紀相差不大,不會超過半
年。小時候紀父待她和紀淑荷一樣,隻是她七歲後,全氏就說男女有彆,刻意隔開了這對父女。
論起來,紀父在紀淑荷身上費的心思,確實要比紀淑顏這個養女多得多。
紀淑荷說著這些,看榻上女子沉默下來,以為自己的話打擊到她了,當下愈發得意:“譬如接手家業這種事,我不知道我爹怎麼跟你說的。但是,這紀府的一切,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外人接手,你趁早收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就算我爹讓你看著生意,你也就跟鋪子你的掌櫃一樣。彆想著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你隻是替我們紀府看著而已。最多,以後你出嫁的時候,我會多給你備一些嫁妝當酬勞。”
“你從紀府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做人要見好就收,才不會惹人厭煩。要不然,小心雞飛蛋打,什麼也撈不著。”
蘇允嫣頷首:“姐姐說的有理。但就像是你說的,爹對我有養恩,養恩比天大。為人子女得孝順,不止要孝,還得順著。如果爹讓我接手,而我不答應的話。豈不是有違孝道?”
言下之意,紀父如果真讓她接手,她是不會拒絕的。
紀淑荷氣了個倒仰,合著她說了這麼半天,養妹一句也沒聽進去。或者說,她就是貪圖紀府諾大家業,簡直貪得無厭。
“你太不要臉了。你見過誰家的養女被養大得了嫁妝後還貪圖家業的?”
看她生氣,蘇允嫣心情不錯:“那是彆人家不給。現在爹願意給我,我憑什麼不要?”
紀淑荷:“……”
她還想再說,蘇允嫣已經沒了興致繼續跟她吵,吩咐道:“天色不早了,送大姑娘出去。”
紀淑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我才是紀府正經大姑娘,你怎麼敢趕我走?”
“敢不敢的,我已經趕了。”蘇允嫣打了個哈欠:“我整日勞累,就算爹知道了,也會理解的。”
搬出了紀父,紀淑荷啞然,隻覺滿腔憋屈,悲憤難言。眼見說不過,她覺得不能這麼下去,怎麼也不能讓外人欺負了自己吧?
紀淑荷轉身,奔去了外院,打算去找父親告狀。
蘇允嫣心下了然,吩咐道:“不許她去外書房打攪父親休息。”
有這句話在,書房門口的護衛彆說放行,
甚至不會通稟。
翌日早上,蘇允嫣準備上馬車去酒樓,管事跑來稟告:“姑娘,您之前讓盯著羅家,小的剛剛得到消息,羅秀才的母親今日好像要幫他相看,聽說是羅家親戚的女兒。”
蘇允嫣一怔。
羅母經常給紀淑荷委屈受,也不過是想要壓下她高門女兒的氣焰。對著外人,提及兒媳都是滿口誇讚。
由此可見,羅母並沒有想換兒媳的想法。如今給兒子相看……應該是她不知道某些內情。
蘇允嫣一笑:“把這事情漏給姐姐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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