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實跟我說,昨晚上發生了何事?”
蘇允嫣也不隱瞞,
把事情說了一遍:“那個混賬,誰知道他發哪門子瘋?我把他揍了一頓,那些傷剛好讓外人誤會。”
一個秀才,有這樣的名聲,雖然不至於被剝奪功名,卻也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扒衣衫那裡,溫瑾眼皮跳了跳,忍不住道:“你把人捆了就行了,扒他做什麼,也不怕長針眼。”
蘇允嫣:“……”這個要緊麼?
對於溫瑾來說,妻子扒彆的男人衣衫很要緊。
他強調道:“以後你揍人可以,可千萬不能扒人衣衫了!”
蘇允嫣忍不住笑開。
溫瑾伸手捂住她的嘴,斥道:“你還笑!要是我去扒彆的女人的衣衫……”
蘇允嫣柳眉倒豎,滿臉凶神惡煞:“你敢!”
溫瑾被嚇得有些手軟,鬆開手:“將心比心,你該能理解我了吧?”
這怎麼能一樣?
二人一邊鬥嘴,一邊準備回鄉的行李。
想要回鄉,沒那麼快。蘇允嫣得安排好編坊的事,而溫瑾得找合適的夫子。
以後夫妻倆很大可能會長住府城,蘇允嫣還打算去縣城那邊把方迎觀也挪過來。
在此之前,先得買宅子。這一回至少要住三年,租來的院子總不如自己的舒適。
蘇允嫣覺著,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能擺脫陸成文了,新院子是兩進小院,靠近府城的學堂,離編坊就兩條街,再合適不過。搬去那宅子時,夫妻倆很是歡喜。
就在搬進去的第一日午後,夫妻兩打算出去用午飯時,看到對麵的小院也在搬家。
這邊的巷子一排是兩進小院,而對麵的隻是一個四合院,裡麵屋子不多,對於某些獨自前來的或許家中人不多的讀書人來說很合適。
但是,此時的搬家的幾人與夫妻來說很是熟悉,正是陸成文帶著妻妾二人。
蘇允嫣麵色一言難儘,這都什麼孽緣?
想到陸成文銀子已經花完,她有些疑惑他銀子的來源,正想找機會打聽呢,碰到了江盛夫妻,然後她就得知了陸成文能在府城求學的原因。
之前陸成文在府城求學,會搬去縣城,是因為盤纏丟了又有縣城學堂中不差錢的秀才出銀子跟他換名額。
而現在……清遠縣一個小縣中了六名秀才,其中還有解元,於是,清遠縣出名了,又
有府城中的秀才想去清遠縣求學。
有那反應快的,已經去縣城報了名,很快就滿員了。一是反應慢的,就隻能想彆的轍,譬如……拿銀子跟裡麵的人換名額。
而陸成文正缺銀子,又抓住了這個機會,拿名額換了銀子搬到了府城。
陸成文在縣城讀了大半年,並不覺得那裡有多好,反而費儘心力都融不進去。能夠回到府城,他巴不得呢。
隻是,又要和小姨子做鄰居。
陸成文總覺得,小姨子克自己。這住到一起又不來往,外人肯定會疑惑他們之間這樣親密的關係不來往的緣由,然後,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或許又要被人扒出來。
而他在此事上,確實理虧。
陸成文看著對麵的兩進小院,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總覺得在縣城他被孤立的事情又要發生。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安頓下來之後,夫妻倆啟程回鄉。
這一回,真的算衣錦還鄉了。
知縣大人還特意發了帖子,他們回村裡之前,還去了一趟縣城。赴了知縣大人的宴,然後接上方迎觀,才回了村。
溫母自然是歡喜得很,老話都說窮秀才富舉人,彆看這一步之遙,其實兩者之間有天塹之彆。
這麼說吧,還是秀才的溫瑾得想法子供自己讀書,而已經是舉人的他,光是給人做保,或者指點彆人,就已經能養活自己。若是不想繼續考,還能捐官入仕,雖然走不遠,但也是官員了。
和這些村裡人,已經大不相同了。
村裡人也知道溫瑾如今和眾人的區彆,還有人找上溫母,想要送女做妾。
溫母直接一口回絕,若是來人糾纏得狠,她還要開罵。
在她看來,如今家裡越過越好,這些人就是看她不順眼,想要毀了她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