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猜錯,應該就是這位溫煦公子了。
塌上男子臉上的害怕儘去,變的一臉淡然:“夫人,您能讓人送我出去嗎?”
孫花意揮揮手,東煙親自幫他帶路。
看著這男人遠去,孫花意心裡微微放鬆。上輩子,這個男人比周沉淮死得更早,若是沒猜錯,他應該就是那個染病的人,隻要隔開了兩人,周沉淮應該就不會生病,也就不會早死了。
他不死,她就能繼續做高高在上的林夫人。
當晚,孫花意睡了一個踏實覺。大概是周沉淮太久沒與友人見麵,當日一夜未歸,後麵幾日,都是白日回來,夜裡和溫煦一起,宴請了許多友人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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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花意被請走之後,再沒有上門,蘇允嫣忙著開酒樓,前後忙活了大半個月,酒樓總算開了張。
她自己本不愈賺多少銀子,特意去之前孫花椒住的巷子裡挑了幾個利索的婦人來幫忙。
頂著林夫人的名頭,許多人都願意上門。尤其廚子手藝不錯,客人就更多了。
剛開張時,蘇允嫣忙了幾天。到了後來就是每個月盤點貨物清算帳本的時候才會忙。
又是月底,蘇允嫣一大早就到了酒樓中的書房。翻著賬本一看就是半天。
等她看完小部分,已經快過午,林相錦前來找她一起用午膳。
賺錢雖然要緊,但犧牲和愛人的相處時光就不劃算了。吃午飯時,蘇允嫣徹底將賬本拋到了一邊。
這會兒正是飯點,酒樓收忙得不可開交。蘇允嫣吃過飯後,百無聊賴的站在窗前看著大堂中的客人,偶爾和林相錦閒聊幾句。
突然,門口進來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挺熟悉,正是便宜姐夫周沉淮。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眉眼柔和,氣質溫潤。
二人雖然沒有靠近,但兩人之間的那種氣氛,無端端讓人覺得不對。蘇允嫣饒有興致的看了半晌,邊上林相錦瞅了一眼,訝然道:“溫煦何時回來的?”
蘇允嫣聽這話語氣,好奇問:“他之前不在廣安城嗎?”
林相錦頷首:“聽說是去書院求學,一年回來一兩次。”說到這裡,一臉警惕:“你問這些做何?”
蘇允嫣就把當初柳清風說林相錦另有心上人的
話說了。
聽完了這些,林相錦再看底下兩個男人,麵色複雜:“難道是溫煦?他可是溫家的三公子!”
溫家在城中雖然比不上林家和周家,也不是無名無姓的人家。
關鍵是,彆看溫煦排行第三,卻是家中獨子,他大哥是過繼來的,前兩年已經被送回了親生爹娘身邊,二哥長到十六歲時生了麻子,沒能救回來。
大概是看夫妻倆對著底下的周沉淮二人看了許久,月言下樓一趟,再回來時,低聲稟告道:“他們要了包間,有軟榻的那種,還吩咐人不許打擾。”
蘇允嫣眨了眨眼:“吩咐夥計,每一刻鐘去敲一次門,就說酒樓中客人太多。有人在催。”
夥計老老實實按她得話做,兩次後,包間門打開,二人攜手出門。
比起來時,要親密一些。
總之,外人一見,就覺得哪怕是兩個大男人,也有些親近的距離。
“讓人跟著!”
林相錦用完了午飯,也去了他自己的書房。
最近月底,他也挺忙。
蘇允嫣這邊正看賬本,月言推門進來:“去了新街的一間小院,之後再沒出來。”
蘇允嫣擺擺手:“知道了。”
她隻是好奇打聽了一下,知道二人的關係,就沒有多少心思關注了。
而此時的周府後院,孫花意正在看大夫。
她的月事……已經晚了三天了。
擱平常,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她前些日子剛圓房,雖然喝了避子湯,但月事一晚,她還是著急不已。所以請了大夫來。
大夫皺緊了眉,好半晌才道:“確是滑脈,隻是日子太淺,不太看得出,為求穩妥,夫人最好是過幾天再看一下。”
孫花意:“……”她喝了避子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