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雙賢聽得吐血。
她也想讓妹妹過的好啊!可是在妹妹過好之前,她們姐妹倆就已經鬨翻了,甚至於她丟了官宦人家少夫人的身份後入大牢一輩子出不去,全都是妹妹的手筆,與其說是姐妹,不如說是仇人,誰會想讓仇人過得好?
看守不欲多說,譏諷過後,又囑咐眾人不許吵鬨,就離開了,他還想去外麵聽聲呢。
簡雙賢一臉麻木,蹲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突然就聽到隔壁傳來清晰地嗤笑聲,側頭一看,果然是喬氏。
喬氏捏著自己一頭亂發,冷笑著道:“你若是會做人,跟你妹妹關係好些,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堂堂一品誥命夫人,隻憑著你妹妹這名頭,城中多的是人奉承你,想要的東西不用開口,直接露個意思,就會有人送到你麵前,大好的局麵,被你毀成這樣……哈哈哈哈……”
聽著這番嘲笑,簡雙賢滿腔怒火:“要不是因為你們孫家,我又怎會落到這種地步?”
喬氏再次冷笑:“關我何事?我逼你偷藥了嗎?”
簡雙賢:“……”
隻是她不想說話,問就隻有兩個字——後悔!
前幾日,大赦天下的文書下來,牢中犯人瞬間沒了大半。而簡雙賢隻能眼睜睜看他們離開,到了這一刻,她愈發清晰地明白,自己和那個以前不愛說話的妹妹身份已經天差地彆,她在高處受萬人追捧敬仰,而自己,隻會在這肮臟黑暗的大牢中了此殘生。
越是往後,越是後悔。
如今的陸朝晉風頭無兩,輔政大臣說白了就是皇帝,還不是想升誰就升誰?
所以,朝堂上所有的官員都削尖了,腦袋往裡擠,一直到深夜,客人才散去。
蘇允嫣則已經,換下了嫁衣,洗漱過後躺上了溫暖的床鋪,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
聞到熟悉的味道,她眼睛都沒睜開,直接窩進了對方得懷中。
陸朝晉:“……”
他看著懷中的人,都要氣笑了。
大婚之日,洞房花燭,新嫁娘睡得一塌糊塗,壓根就沒有自己是新人的覺悟。
他低下頭,去吻她的唇。
蘇允嫣在睡夢中察覺到呼吸不暢,終於清醒
過來,睜眼入目一片大紅,恍然想起自己是新嫁娘……就這麼睡著了,好像是有點沒心沒肺。
她有些不好意思:“夫君,對不住!”
陸朝晉更深地吻了下去:“夫人,**苦短,彆浪費……”
*
於蘇允嫣來說,成親前後日子大不相同,之前住在禦史府,劉夫人賀禦史府那些親戚上門,她不得不應付一二,現在就好多了,她想見就見,不想見就推說不方便。
朝堂上上百官員,每日都要發生許多事,上門求見她的人很多。蘇允嫣大多避而不見。
漸漸的,外麵就有傳言說,陸朝晉夫人管不了事。
蘇允嫣無所謂外麵的傳言,自己過得舒心就成。其實,她也挺忙的,大旱過後,百姓須休養生息。稍微兩三年之內都緩不過來。
而這個時候,就需要能夠大量生產的糧種,蘇允嫣知道一些真讓人在外尋呢,尋回來之後,也不能直接就讓人種,得拿出讓人信服的結果來。
所以,她忙著帶人在莊子上種糧食,並不插手過朝中官員的事。
這一日午後,蘇允嫣從郊外回來,這一路得走一個多時辰,她基本都是補覺,正睡得熟,就察覺到馬車突然停下。
蘇允嫣睜開眼睛,邊上的丫鬟已經掀開簾子:“何事?”
“雙淑,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蘇允嫣順著簾子縫隙往外一瞧,這才發現馬車不知何時已經進了城,看著周圍的房屋,應該是外城。
外麵又傳來簡母的聲音:“雙淑,我有話跟你說。”
蘇允嫣也不是天天都這麼來回,簡母能堵到她,不知道等了多久。
“上來吧!”
簡母本來很緊張,怕女兒不管不顧,不跟她聊。聞言立刻上前。
幾個月不見,成親時還一身樸素的簡母今日換上了身碧藍色的衣裙,臉上薄施脂粉,整個人年輕了好幾歲。
蘇允嫣有些意外,多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