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為什麼會綁走你?”林河垂下眼,對黃漁的舉動表示不滿,也裝作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
沈盈枝動了動唇,心裡揣測黃漁想要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想了半響,也想不出所以然。她剛剛想是關於小河,但仔細一想,小河似乎又不太可能。
“盈盈放心,不會有第二次了。”林河看她半響,保證道。
沈盈枝對著他笑了下,她其實挺想黃漁告訴她,她不知道的事情是什麼,不過看著林河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她表示好。
林河又衝著沈盈枝笑笑,旁邊的春柳聽著兩人的對話,頭埋的越來越低,儘力掩蓋自己的存在感。
“小河,安王殿下沒有懲罰你吧?”沈盈枝忽然問道。
前天兩人分開後,也不知道扶嘉怎麼對他的。
林河搖了搖頭,他說道:“盈盈,那沒事,聽春柳說你要回京城,我們正好一道走。”
“一道?”沈盈枝想起一個問題:“安王呢。”
雖然和小河一起走她不抗拒,但是她並不想和扶嘉一起走。
林河柔柔地笑著:“殿下三日前已經離開,如今我隻能獨自回京。”
扶嘉先走了,沈盈枝咽了咽口水,她看著林河,也對哦,小河隻是一個普通侍衛,他在與不在並不能影響扶嘉的行程。
沈盈枝點了點頭。
春柳戰戰兢兢的看了林河一眼,林河抬頭,對著春柳溫柔的像是春風一樣笑了下,春柳立刻垂頭,呐呐說到:“小姐,我先出去了。”
沈盈枝隨意地點了點頭,林河見沒有外人,語氣越發溫柔,又陪著沈盈枝說了會兒話,叮囑她好好休息,才輕輕的離開。
剛出院子,林河看見院子裡縮著頭像是鵪鶉的春柳,他走過去,淡聲道:“春柳,你不能怕我?”
啊……
春柳卡白著臉抬頭。
林河又對微微一笑:“這樣盈盈會懷疑的。”
春柳忙不迭的點點頭,但是林河依舊在她旁邊一動不動,春柳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他,擠出一抹勉強的微笑:“小河。”
林河讚許地看著春柳,他道:“不該說的可千萬彆說。”
春柳小雞啄米的點頭,比如對麵的人根本沒有離開,以及小河……不是簡單的小河。
林河回到對麵的院子,他把明二叫了過來。
明二恭敬的立在林河身邊,將他打聽的事一一稟告:“昌平候府不太重視沈姑娘,沈姑娘出生的時候命格不太好,再加上沈姑娘上有兄姐,下有弟妹,昌平侯與其夫人皆都不缺子女。如今接沈姑娘回去,則是沈姑娘已經及笄,親事需要提上議程,而昌平侯府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如今自不會放過一個聯姻的機會。至於侯府對沈姑娘的憐惜。”頓了頓,明二繼續說,“恐怕沒有利益重要。”
上次趙衝事後,主子便領命派人去打聽昌平侯對養在江南的三小姐的打算,前幾日得到消息,但主子卻和沈姑娘失蹤,明二今天才有時間回稟。
說完這些,明二規規矩矩的站好,除了剛剛多嘴的最後一句,涉及到沈姑娘的,他都不敢多說,萬一主子又讓去處理馬廄怎麼辦。
沈姑娘是把雙刃劍,他還沒有弄清楚怎麼用好,暫時還是不要亂用。
林河微微頜首,指腹相互摩挲,明二所言和他預料相差無幾。
既然昌平侯府對盈盈的感情淡漠,便可讓盈盈回去,等她看清她親生父母隻把她當做利益的交換,她就會愈發依賴他。
雖然她可能會傷心,但沒關係,他會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他是對她最好的人,其餘的人,都不值一提。
朝著沈盈枝所在的方向看去,林河薄紅的舌尖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