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顧南澤進來的時候,還有那麼點心虛,畢竟他才在床上自己做了點什麼,也不知道顧南澤會看出來或者聞出來點什麼。
雖然他自己感覺自己也沒啥味,但是總怕顧南澤會看出來。
他閉著眼睛聽著顧南澤進來,顧南澤好像往桌上放了個什麼,聽聲音好像是盤子,剛才顧南澤給他去拿吃的東西了?不是嫌他煩才走的?難道剛才他誤會了顧南澤?
顧南澤俯身看著他,伸手在他臉頰那塊鼓鼓的地上戳了一下。
那是蔣苗嘴裡的糖,被蔣苗用舌頭推到了一邊,把臉給撐起來了一塊。
“睡著了?”顧南澤輕聲問,“還挺快,糖都沒吃完。”
挺快?蔣苗瞬間就醒了,他睜開眼睛衝著顧南澤嚷嚷,“你看到了?你變態吧,你偷看我!”
“什麼?”顧南澤皺著眉問。
蔣苗看他這反應,愣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試探的問顧南澤:“你說挺快,什麼意思”
“睡覺,睡得還挺快。”顧南澤一字一頓的問,“你以為什麼?”
蔣苗有點尷尬,他也沒辦法說沒什麼了,剛才他的反應太大了。
正巧這個時候顧南澤還看到了一團可疑的紙團,那是蔣苗剛才扔的時候太慌亂,掉出來的一團。
既然都已經看到了,蔣苗也就不解釋了。
蔣苗抱起剛才顧南澤拿進來的盤子,吧嗒吧嗒的吃著裡麵的車厘子,破罐破摔的看著顧南澤,“怎麼了,還不許我欲.火焚身了?暗示你半天你也不過來,我就自己動手了,不行嗎?”
“行,”顧南澤沒想到他能這麼理直氣壯,說的他都愣了幾秒,然後掀開蔣苗的被子,“你還想……”
“我不想了!”蔣苗趕緊按住他的手,“我警告你,我腿斷了,你彆那麼畜生,對一個瘸子做這種事。”
“你以後好不了了?”顧南澤問。
“能好,但不是現在。”蔣苗給自己蓋好被子,繼續吃車厘子,“你給我洗的?”
“恩。”顧南澤的反應有點尷尬,以前他認識蔣苗的時候可沒想這麼多,蔣苗主動勾引他,他想上就上了,現在竟然有那麼點不自在了。
兩個人的之間的氣氛變得有那麼一點尷尬。
還好後來保姆把倆孩子給抱過來了。
蔣苗太想孩子了,看到孩子就連止疼藥過藥效了,腿有點開始疼了也沒那麼在意了。
他抱著兩個崽崽用力的蹭著他兩個的臉,“想爸爸了嗎?”
兩個崽崽噫噫的叫喚,他也想蔣苗了,雖然他還不認人,但是對蔣苗有種特殊的感情,好像他有身上有特殊的感應,彆人抱他兩個的時候他就沒有什麼反應,蔣苗抱他的時候他就很興奮很開心。
兩個崽崽噫噫呀呀的叫著,好像在跟蔣苗說話,說他最近發生的事,但是說的是嬰語,蔣苗也聽不懂,就傻傻的看著他兩個樂。
兩個崽崽好像聞到了他嘴巴裡的甜味,有點好奇,伸著手手想去把他嘴巴裡的糖摳出來吃。
蔣苗趕緊閉緊嘴巴向後仰著頭對顧南澤說:“你快給他倆吃顆糖,要不然他該搶我的了,我病了再傳染給他。”
“骨折能傳染?”顧南澤抬手把倆孩子給抱起來,他也不知道這麼小的小孩能不能吃糖,就沒給他,“他長了不少,太重了,你歇會,我抱著你看。”
“你抱著我看?”蔣苗驚訝的看著他熟練的抱孩子手法,“你在家沒少抱孩子?”
“沒抱過。”顧南澤說。
蔣苗懷疑的看著他的表情,顧南澤這個人的表情一直都是那樣,說不說謊都看不出來,他這些日子也不在家,崽崽也不會說話,就算顧南澤真的抱過孩子,他問不出來。
不過他覺得顧南澤這麼不在乎孩子,肯定沒抱過孩子,至於顧南澤這熟練的手法,如果他繼續問,顧南澤肯定會說他智商高,抱孩子這種事看一眼就會了,然後再嘲笑一下他的智商。
算了吧,當著孩子的麵,蔣苗不想跟顧南澤吵架。
顧南澤給兩個孩子嘴裡塞了個奶嘴,兩個孩子不再去想搶蔣苗嘴巴裡的糖了。
蔣苗拿了兩個小孩子的玩具在崽崽的麵前晃了晃,兩個崽崽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伸著手手去抓。
蔣苗就這麼逗孩子感覺全身都輕鬆了,也沒有彆的想法了,也沒有想揍顧南澤的想法了,就感覺特幸福。
在家的這幾天,他就在家躺著,顧南澤會去上班,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陪著他,倆人也不怎麼說話,但是蔣苗能夠感受到顧南澤比他沒生病那會更照顧他。
比如給他洗點水果,吃飯的時候把他抱到飯桌那邊去,還有去上洗手間、去洗澡都是顧南澤照顧他。
雖然這些事請個護工也能做,但是顧南澤居然沒嫌麻煩。
蔣苗就覺得他倆之間的氣氛有點怪怪的,說不上來,他想不明白顧南澤對他是什麼想法,但是他偶爾會覺得顧南澤怎麼這麼帥,那身材還挺性感的,還對顧南澤有欲.望,蔣苗想不通顧南澤怎麼想的,他也想不通自己是怎麼想的,乾脆不想了,也懶得想了。
這一個多月他每天不是睡覺就是跟孩子玩,他能下床走路的時候都胖了五斤。
肉眼看不出來,稱體重的時候秤出來的。
蔣苗沒有完全好,走路還很彆扭,但是他不想繼續在家裡待著了,他跟醫生和劇組導演什麼的商量了一下,說要回去拍攝。
導演同意了,說讓他慢點拍,先試一試,要是不行以後再說。
顧南澤起初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蔣苗一直說一直說,顧南澤隻好同意,還親自送他去了劇組。
這次顧南澤沒有親自開飛機帶他,蔣苗還覺得有點可惜,還想看看顧南澤開飛機時那性感的樣子呢,早知道拍個照好了。
想到這他就忍不住歎了口氣,顧南澤側頭看他,蔣苗搖搖頭,跟他說:“等我拍完戲,回來的時候你再開飛機來接我吧。”
顧南澤:“恩。”
“你怎麼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蔣苗以為他得先跟自己互懟幾句之後才會同意呢。
“又不是什麼麻煩事。”顧南澤回他,“明天你去劇組試一試,不行明天我就開飛機送你回去。”
蔣苗煩躁的嘖了一聲,“不可能不行,就我,這麼……”
“嬌氣。”顧南澤接話道。
蔣苗瞥他一眼,“從現在開始,咱倆誰再說話誰小狗。”
……
顧南澤覺得蔣苗待不了一天就得回去,他也沒走,在片場等著蔣苗。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蔣苗拍戲,平時他見到的蔣苗都是很嬌氣的,受一點小傷就哭個不停,蔣苗疼的時候還得叫他有難同當,在他的胳膊上也掐幾下。
不止嬌氣,而且穿衣服一定得穿新款的,好看的,身上不能有一塊臟是臟的,每天還得給自己梳個好看的發型,就是一個在意外貌的嬌氣包。
結果今天蔣苗穿上了破破爛爛看著去就餿了的衣服,身上還糊了些泥一樣的東西,臉上也是又是紅色又是黑色臟的不行。
蔣苗化好妝之後還在顧南澤麵前晃了一圈,“你看我臉上這畫的像沾了一臉泥吧?”
顧南澤皺眉看他,“不是泥嗎?”
“哪能啊,畫的,顏料啊化妝品啥的,”蔣苗照了照鏡子,“我也不太懂,剛才那個化妝師一直黑這張臉,也不搭理我。”
“你跟他說什麼了?”顧南澤問。
“我就問他這是什麼啊,那是什麼啊,這個咋用啊,那個從哪買的啊,你上學時候學的化妝嗎?你這化妝手法是大學時候學的還是自己研究的啊,你工作幾年了啊……”蔣苗聳了聳肩,“就這些,然後他臉就非常臭,也不搭理我。”
“可能煩你了,工作時間還要忍受噪音摧殘,受不了了。”顧南澤說:“要不給他點精神補償費。”
“怎麼就噪音了,你都忍受的了,他怎麼就忍受不了了?”蔣苗無奈搖頭,“他太脆弱。”
“是你不知道自己殺傷力有多大,”顧南澤勸他,“大家工作就是為了錢,沒必要為誰忍受什麼。”
“呦,這是資本家該說出來的話嗎?”蔣苗因為他這句話笑了半天,把腿都笑疼了。
蔣苗笑夠了,就趕緊去拍戲了。
這場戲拍的是從樹上掉下來殺了兩個人之後的劇情,跟那倆人打鬥的戲就等他腿好了再說。
這一場拍的正好是他殺了兩個人,坐在地上冷靜了半天,然後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從一個死人身上扒下來一套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然後拿了根撿來的破樹枝拄著走。
這一場下來也挺長的,原本導演要他拍到換衣服那就行,蔣苗非說自己妝都畫完了,要多拍一點,省的折騰。
他這麼敬業,導演也就答應了。
顧南澤站在旁邊看著,他第一次蔣苗拍戲,還挺震撼的。
蔣苗不像他印象中那樣智商低、吊兒郎當的什麼都不行,反而演技挺好,完全配的上這個導演的戲。
也怪不得,當初他把蔣苗推薦給導演的時候,導演看了蔣苗試鏡就答應了。
導演當初還說蔣苗是一塊璞玉,顧南澤覺得不是,蔣苗這就直接是一塊閃閃發亮的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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