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這人唱歌不行,就改行演戲去了呢,怎麼又回來了?當我們這是廢品收購站啊,什麼垃圾玩意都裡麵塞。”
“這人還會唱歌呢?知道五線譜怎麼看嗎?”
“現在各行各業會營銷就行了,唱的難聽也能營銷成好聽,你們信不信他開了演唱會之後全都是好評?”
“營銷在我們這行不好使,彆把你們娛樂圈那一套拿過來惡心人。一會營銷哭戲厲害一會營銷摔斷腿敬業的,我們這不吃你這一套。”
“跟他一起組樂隊那幾個人不也挺牛逼嗎,怎麼混成這樣了,為了錢出賣靈魂嗎?失望。”
蔣苗看到好多搞音樂的前輩都在嘲諷他,蔣苗覺得無所謂,他唱歌就是為了自己爽,還為了幫著原主完成夢想,以及不讓自己掉馬,管彆人說什麼呢。
可是他發現這些人不僅罵自己,還連累著罵他的隊員。
他樂隊那個鼓手阿南聽說有個天才少女的稱號,能拿筷子的時候就會敲鼓,阿南之前的那個樂隊也是個國內比較牛逼的樂隊,聽說阿南跟之前那個樂隊的隊長還談過戀愛。
後來聽說阿南出軌,找了個有錢人,那件事原本就在他們圈子裡流傳的比較廣,現在被蔣苗帶出圈了,就連蔣苗的粉絲也開始罵她,讓蔣苗趕緊換人,不要影響自己。
阿南那個前男友也出來發消息嘲諷。
“@阿南,之前你能為了錢臉都不要,現在這麼做我也能理解,不過那個什麼蔣苗,會唱歌嗎?你再怎麼想不開也不至於去他們樂隊,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混不下去了我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蔣苗看到這挺生氣的,因為他覺得阿南是個特酷的小姑娘,寫歌還那麼牛逼,根本不是這個他們口中說的那樣,他氣的就要跟對方對線,被阿南給製止了。
“好好排練,用實力證明。”阿南說。
“對!”蔣苗又燃了,繼續排練。
晚上結束後蔣苗偷偷跟他們一起去喝酒,顧南澤不讓他喝,他隻能偷偷喝。
喝到八點他就趕緊說:“我得走了,回家看孩子去。”
“誒,你這人。”那個長頭發的鍵盤手大叔老揚笑著搖頭,“我比你歲數大還沒生孩子呢,你這麼年輕,生什麼孩子。”
“那不是,意外嘛。”蔣苗晃悠著往外走,“走啦。”
老楊說要送他,跟他出門的時候對他說:“網上那些你不要信,阿南也挺不容易的,你要是讓她走,她就真沒地方去了。”
“我不可能信。”蔣苗擺擺手,“如果她真的能為了錢能做那種事,她第一天見我的時候也不會說先試試我唱的好不好再同意跟我組樂隊了。”
蔣苗又傻笑了幾聲,“再說了,顧南澤給我找的人,不可能害我啊。”
“你這就過分了,怎麼還秀上恩愛了。”老楊抬手把頭發綁起來,“行了,你回去吧。”
蔣苗叫住他,“你跟她說,我不會讓她走的,讓她放心。畢竟我現在也寫不出來歌,咱們樂隊現在全靠她呢。”
“你以前寫的那些歌都挺不錯的,怎麼不寫了?”老楊問他。
“因為現在的我跟以前的我不是一個我了。”蔣苗說的高深莫測,其實就是不會寫歌,原主的身體記憶再怎麼強大,也沒辦法幫他寫歌。
老楊裝作聽懂了的樣子點點頭,“行,回去了,我會幫你轉告給阿南的。”
蔣苗感覺老楊知道這裡頭的事,但是老楊不主動說,他也沒主動問,強行壓住了八卦的心,回家了。
他回家之前在車上換了套衣服,又往嘴巴裡塞了塊口香糖,下車後又在家門口吹了一會的風,把身上的酒味都給吹掉了這才敢進家門。
其實他也沒喝多少,一部分原因是怕顧南澤,一部分原因是他喝多了會撒酒瘋,之前那次在家喝多了也不知道怎麼折騰顧南澤了,被顧南澤給扔到花園裡過了一晚上。
今天這天氣挺涼的,在外麵睡一晚上不得凍死。
他躡手躡腳的回去,一進屋就鑽進了浴室裡去泡澡。
他也沒見到顧南澤,估計是在書房辦公吧。
蔣苗泡在浴缸裡,因為酒精的作用再加上熱水,讓他皮膚都變成了粉色,腦袋也有點暈。
他拿出手機又看了看他們演唱會的宣傳海報,拍的特帥,還有他們身上穿的這衣服,也是顧南澤給他弄得一個品牌,也是今天開始預售,四個款式一共就一萬件,一放出去全買了。
雖然顧南澤已經把黑卡給了他,他也不缺錢,但是賺錢的時候還是會有很快樂的感覺。
蔣苗看著賺到的錢嘿嘿嘿直樂,然後他又看到了一個消息,阿南的那個傻逼前男友居然也要開演唱會,就在他的演唱會的前一天,並且還在同一個場地。
“我靠,他不會故意來惡心我吧?”蔣苗無語,甚至想讓顧南澤把那個場地買下來,不讓那個前男友用。
蔣苗從浴室裡出來已經九點半了,顧南澤居然沒回房間。
“不養生了啊?”蔣苗去書房找顧南澤,沒找到,他轉了轉眼睛,想到了那天在孩子房間門口看到的那個黑影,他腦子裡有了一個想法。
他蹬蹬蹬的快步跑到崽崽們的房間,他直接推開門,裡麵沒人。
“顧南澤不在家?”蔣苗撓著頭回房間,發現顧南澤居然在床上,手上還拿著那本倒著的書。
他跳到床上,感覺顧南澤的氣息有些不穩。
“你怎麼了?跑著回來了?”蔣苗問他。
“沒有。你去哪了?”顧南澤把話題轉向蔣苗,並且把人拉過來使勁聞了聞,“喝酒了?”
“沒有!”蔣苗趕緊擺手,瘋狂轉移話題,“都快十點了,你居然還要看個書再睡覺,你不養生了?”
蔣苗指著他的書,“你還倒著看,這麼燒腦,晚上能睡著嗎?”
蔣苗盯著他的書,又看了看他的臉,恍然大悟,“哦,我懂了。”
顧南澤啪的一聲將書合上,“你懂什麼了”
“你以前養生是不是為了多活幾年,把自己賺到的錢給花完?”蔣苗指指他的書,“現在不養生了,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就算死了也有人幫你花錢?”
顧南澤無語的用書拍了拍他的腦袋,“睡覺,喝酒影響智商。”
“你家暴我!?”蔣苗捂住腦袋,“你居然……”
他還沒說完就被顧南澤摟著腰抱進了被窩裡,他的臉貼在顧南澤的胸膛上,立刻就閉上了嘴巴。
他自己是沒有肌肉的,但是聽彆人說胸肌不用力的時候是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用鼻尖戳了戳顧南澤的胸口,好像還真挺有彈性的,他又用鼻尖戳了戳,下一秒下巴就被顧南澤給捏住了。
“乾什麼呢?”顧南澤望著他的眼睛問。
“就……”蔣苗搓了搓鼻尖,“想喝奶。”
喝了酒之後就控製不住嘴,想說葷話。
他以為顧南澤會嫌棄的看他一眼,然後繼續睡覺,誰知道顧南澤居然把上衣給脫了。
“喝,你今天不喝不許睡覺。”顧南澤對著他說。
蔣苗迅速的閉上眼睛,“熬夜也會讓智商降低。”
蔣苗安靜了,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蔣苗趴在顧南澤的胸口上,感覺有點熱。
剛才顧南澤把上衣給脫了,現在也沒穿上,還這麼摟著他睡。
不誇張的講,他現在隻要一開口,就能吃到……奶。
他心裡又開始亂七八糟開車了,還支棱起來了。
他撲騰兩下想起來,“我今天還沒有跟崽崽們說晚安呢。”
“他們已經睡著了。”顧南澤說。
“你怎麼知道?”蔣苗隨口一問,就感覺顧南澤好像愣了一下。
怎麼回事?這個問題有那麼讓人緊張嗎?
過了一兩分鐘,顧南澤才把手機屏幕懟他臉上,“看看現在幾點。”
“你想晃死我嗎?”蔣苗搶過手機調到最亮伸到顧南澤麵前,“你看看,你來看看!來,明天咱們倆就變成倆瞎子,互相傷害啊。”
蔣苗衝他一頓嚷嚷之後支棱起來的地方也下去了,他轉過身背對著顧南澤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蔣苗給孩子們喂完了奶,陪他們玩了一會,準備去排練,結果阿南他們說他們在警局。
“乾什麼了?昨天喝高了打架了?”蔣苗緊張的問,順手拿過外套穿上,“你們等著,我撈你們去。”
“你撈個屁啊,是阿南……”
“她怎麼了?”蔣苗著急的問。
“她家進小偷了,昨天我們喝完了又去唱歌了,今天她回家就睡了,醒了才發現錢包、相機、電腦啥的都不見了。”老楊說。
“我靠!”蔣苗心說這得困成啥樣了,睡了一覺才發現,這要是賊沒走,得把她人都給偷走,“你們等我一會,我也過去。”
“沒事,要回來了,還好那幾首歌都在,沒被偷,那些東西丟了就丟了吧,反正都舊了,等以後再買。”阿南語氣倒是挺輕鬆,“你先來吃飯,火鍋。”
“還想著吃啊,行。”蔣苗掛斷手機就過去了。
他到的時候菜都上了,誰也沒動筷子,都等他來吃呢。
蔣苗坐下後就跟阿南說:“要不然換個地方住吧,你們家那邊太危險了。”
“是不是又沒鎖門?”那個平頭吉他手說。
“沒有,這次真鎖了。”阿南說。
“以前還丟過東西?”蔣苗問。
“恩,之前忘記關門了,丟了幾百塊錢,不過那時候窮,也就隻有幾百塊錢,也沒報案就算了。”阿南歎了口氣,“也就是那時候把幾百塊錢生活費給丟了,我那前男友說他會做飯,讓我上他家吃飯去,吃了幾頓飯就談上戀愛了,我都懷疑是他偷得。”
她說完大家都笑了,“還真沒準。”
之後蔣苗除了跟他們訓練就是在家看孩子,離演出時間越近,他心裡就越是緊張興奮。
演唱會前一天是阿南她前男友開演唱會,還有現場直播,蔣苗沒忍住去瞅了一眼,看看這國內數一數二的樂隊啥水平。
這一聽還確實挺炸的,就是那個前男友一看就是個渣男,而且還是那種長的醜的渣男。
他從彈幕上看,這些歌都是這前男友寫的,但是蔣苗聽風格感覺像是阿南寫的,難道情侶之間互相影響。
正想著,就聽那個前男友說他們這次有幾首新歌,沒提前公布就是為了給大家一個驚喜,然後現場一陣歡呼,沒能去現場的,看直播的觀眾也跟著歡呼,還有幾個不忘了嘲諷一波蔣苗。
“看看什麼叫音樂,什麼叫搖滾,蔣苗他懂嗎?”
“也就上去弄幾個帥的動作,騙騙小女生吧。”
“哈哈哈,說個笑話,蔣苗會唱歌。明天不會要現場調音吧。”
……
蔣苗沒管他們,他想聽聽接下來這個男的新歌怎麼樣,結果前奏一起蔣苗脾氣就起來了。
這首歌是蔣苗他們明天要唱的,而且創作者不是彆人,是原主初中時候寫的,就在校園藝術節上唱過,除了原主的同學沒人聽過,雖然時間那麼久了,蔣苗覺得還不錯,就把這歌拿出來安排到演唱會上,這人是上哪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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