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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苗跟那幾個人分到一個組之後, 經常湊到一塊吃飯,尤其是晚上,高個他男朋友還得給他們帶夜宵過來, 他們就圍在一起聊聊天,他們坐在一塊什麼都敢聊。
今天吃飯所有人都變成了乖寶寶,說句話都小心翼翼的。
蔣苗想說點什麼也覺得有點不自在, 關鍵是顧南澤太嚴肅了,在他旁邊一坐, 就好像領導視察工作一樣, 誰還敢隨便開口說話。
小楊看氣氛不行,想緩和一下氣氛, “要不然大家喝點酒吧,就當慶祝了。”
“慶祝什麼?”有人問。
“慶祝……”小楊看了一圈, 有人晉級有人被淘汰,說慶祝什麼也不合適啊, “慶祝周導演被淘汰。”
“好啊!”蔣苗第一個讚同, 轉頭問顧南澤的時候, 看到顧南澤拿出了手機,好像在翻什麼視頻。
蔣苗瞬間就懂了, 低聲問他,“你要乾什麼?”
顧南澤:“給你看看喝酒的後果。”
蔣苗發現大家都在看他, 他尷尬的笑了笑, 在桌子底下偷偷掐了顧南澤一把, “你們喝吧, 我不喝了,他不讓我喝,你們彆看我在外麵那麼開心, 我在家的時候連句話都不敢說。”
大家都對他投去了心疼的表情,小楊點了酒過來,大家喝了點酒膽子大了點,沒剛才那麼拘謹,聊起天了。
蔣苗隻能喝著可樂看著他們喝酒,饞的他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他轉頭看看顧南澤:“我不喝酒,你也不喝酒嗎?我怎麼沒見過你喝酒。”
“一會要開車。”顧南澤說。
“叫司機開車唄。”蔣苗說。
“這麼晚,你還要彆人過來工作?”顧南澤問。
“你這麼說話一點都不像一個資本家。”蔣苗說。
顧南澤:“我本來就不是。”
“不是你怎麼賺的那麼多錢?我以為你的愛好就是觀看員工996工作呢。”蔣苗說。
顧南澤:“……”
蔣苗想起來一個事,他問顧南澤,“平時你出去談生意的時候不喝酒嗎?之前跟那個摸你手的小姑娘吃飯也沒喝酒嗎?”
顧南澤:“她沒摸到。倒是你,剛才跟彆人勾肩搭背,還敢當著我的麵。”
“那是我姐妹。”蔣苗怕彆人聽到,一直壓低著聲音說:“長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吧。”
“行,那個人也是我姐妹。”顧南澤說。
蔣苗看了他一眼,差點笑死,他這麼一笑,大家都懵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顧南澤。
雖然大家都沒有聽到他們兩個說了什麼,但是也看見了蔣苗跟顧南澤聊了幾句就笑成了這樣,如果蔣苗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在家連句話都不敢說,也不敢在顧南澤麵前笑吧。
小楊不敢過去跟蔣苗說話,給他發消息,“還說他不喜歡你,這還叫不喜歡,是不是你沒發現?”
蔣苗:“??”
小楊:“你看看剛才,我跟你湊近了說話,他就擠過來把咱們兩個給隔開,還有你吃飯的時候,他給你夾菜,夾的都是你愛吃的,隨便說幾句話就能把你逗樂,還不喜歡你?反倒是你不怎麼在意顧總。”
蔣苗:“???我不在意他?我這麼卑微還要怎麼在意?”
小楊:“你自己信嗎?”
蔣苗:“我一直都挺害怕他的啊。”
小楊:“你看看你有吃過他的醋嗎?你知道他愛吃什麼菜嗎?你有注意過他平時都遇到過什麼困難或者煩心事嗎?你知道他的愛好是什麼嗎?你不是說自己每次遇到困難,他都會幫你解決嗎?如果他不在意你,怎麼會每次都那麼精準的知道你煩惱的是什麼,還在第一時間幫你解決了。”
蔣苗:“你到底是我姐妹還是他姐妹啊,怎麼處處幫著他說話?”
蔣苗雖然有點惱怒,但是惱怒的對象不是小楊,而是自己,天天琢磨自己是不是喜歡上顧南澤了,現在看了小楊的這些問題,他覺得自己琢磨了個寂寞。
他想了想給小楊回了句,“看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還真的不喜歡他,我可能就是單純的饞他的身子愛他的錢,我真是個貪慕虛榮的色狼。”
他發消息的時候都是特意把手機放到桌子底下,就跟以前上學時候將手機放在桌子底下偷偷發消息那樣。
結果他發完消息,屏幕還沒有暗下去呢,一抬頭,就對上了顧南澤的眼睛。
他不確定顧南澤有沒有看到,趕緊把手機屏幕給按黑屏了,“你沒看到什麼吧。”
“全看見了。”顧南澤說:“貪慕虛榮的色狼。”
蔣苗:“!”
蔣苗瞪大了眼睛,看到了顧南澤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容,蔣苗低聲問他,“你有什麼意見?”
“對你饞我身子這件事?”顧南澤問他。
“對啊!”蔣苗破罐子破摔了,“被我看上是你的幸運,你不要不識抬舉。”
“你們倆不要自己說悄悄話了,說什麼開心事呢,說出來大家一起笑笑。”高個他對象明顯就是喝多了,說話都有點呼嚕呼嚕聽不清楚了。
大家也沒少喝,一個個臉都紅了。
蔣苗也饞,問顧南澤:“你不讓我喝,你不喝嗎?”
“我要開車。”顧南澤說。
“我來開。”蔣苗給顧南澤倒了一杯,“難道你不會喝酒?”
“你以為我喝多了就會像你一樣耍酒瘋?”顧南澤端著酒杯問他。
“你一會就知道了,你喝吧。”蔣苗盯著他看。
顧南澤也沒問,可能是嫌煩,直接就把酒給喝了。
蔣苗又勸著他喝了幾杯,這量如果放在蔣苗的身上早就開始哭著脫衣服了,顧南澤卻沒什麼反應,就好像喝了好幾杯水一樣。
吃完這頓飯,有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麵,不過他們還有個群,群裡應該每天都會很熱鬨。
回去的路上,蔣苗問他,“你還挺能喝啊,對了,你們家還有個酒窖來著,你應該挺愛喝酒的,怎麼就不讓我喝呢?我在家也沒見到你喝。”
“不讓你喝你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嗎?”顧南澤問他,“用不用把你那個視頻再給你看一遍?”
“你能不能把我裸.照給刪了?”蔣苗不滿的問他,“你是不是沒事就偷偷的拿出來欣賞欣賞,再擼一擼”
顧南澤被他這話說得忍不住皺了下眉,如果現在蔣苗不是在開車,他可能會捂住蔣苗的嘴。
“我那樣,是不是還挺誘人的?”今天蔣苗沒有喝酒,就喝了點可樂,但是他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就挺興奮的,說話也沒過腦子,“之前你跟我做的那兩次,恨不得把我給吃了,那麼急迫。”
顧南澤板著張臉,“好好開車。”
蔣苗噗的一聲笑了,“我正開著呢。”
顧南澤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憋不住了?”
“什麼?”蔣苗問他。
“上次你就想跟我在車裡,這次話裡話外都在暗示我。”顧南澤自從上次以為蔣苗會暗示他做一些事之後,就很在意蔣苗的暗示。
“我什麼時候暗示你了?我沒有,你彆瞎說,我跟你開玩笑呢,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勁呢,我最煩彆人把我的玩笑話當真了。”蔣苗是挺煩躁的,明明是他先開口的,不對,是顧南澤非要把他那段裸.露.大.尺.度視頻拿出來給他看,他才說那些大.尺.度的話。
顧南澤見他像是個炸了毛的貓似的就快要伸爪子了,“把車停邊上。”
“乾什麼?”蔣苗看了看四周,這短路車挺少的,估計路邊連個攝像頭都沒有,“你要在這家暴我?做人不可以這麼暴力啊。”
蔣苗不想停車,卻聽到顧南澤指了指一旁的小胡同,“拐進去。”
“什麼?”蔣苗害怕的手心出汗,他看看顧南澤,看到顧南澤拿出手機,估計是他不按照顧南澤的話去做,很可能就會遭到顧南澤的精神折磨,關於那天喝酒視頻,他不想再看到了。
蔣苗隻好認命的把車拐進了小胡同。
這附近看著一個人沒有,連個窗戶都沒有,就有兩排很高的磚牆。
如果顧南澤真在這裡揍他,他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
停下車之後,他趕緊解開安全帶準備跑,結果卻被顧南澤抱著拖過去,他整個人都坐到了顧南澤的腿上。
“你跑什麼?”顧南澤問他。
“我不跑等著你打我?我剛才罵你,你能不打我解解氣?”蔣苗說。
“你罵的還少?”顧南澤問,“我什麼時候打過你?”
確實沒打過,但是蔣苗還是做好隨時會被顧南澤打的準備,而且上次他還見過顧南澤打人的樣子,雖然那麼帥,但是他覺得自己被打的時候肯定沒工夫欣賞顧南澤打人時帥氣的樣子,“你不打我,讓我停車乾什麼?”
“你說乾什麼?幫你圓夢。”顧南澤說著把他衣服給脫了。
蔣苗身上一涼,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圓什麼夢?”
“你饞我身子,還一直想跟我在車裡做。”顧南澤慢條斯理的把他的褲子也給脫了。
蔣苗這就有點尷尬了,畢竟顧南澤穿的板板正正的,而他已經被顧南澤給脫乾淨了。
顧南澤還盯著他的看,他就覺得特害羞,平時他雖然嘴上說的比誰都黃,其實比誰都青澀。
顧南澤在他害羞的想要逃走的時候捏住他的下巴,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嘴,“噘嘴。”
“乾什麼啊?你喝多了吧?”蔣苗問他。
“你不噘嘴我怎麼親你?你不是說你噘嘴的時候就是讓我親你,你不噘嘴,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親。”顧南澤欣賞著他現在的表情,看到蔣苗害羞的睫毛都發抖的樣子,心情倒是變得很好。
“都這樣了,你還在意我的感受?你要是在意我的感受,你就不該把我的衣服給脫了,這還在外麵呢,你彆鬨。”蔣苗伸手要去拿自己的衣服,被顧南澤扣著後腦勺按過去,親了一口。
這一晚上都沒有喝酒的蔣苗終於在這個親吻中嘗到了酒味。
蔣苗被顧南澤親的氣都喘不上來了,人也被親軟乎了,乖乖的趴在顧南澤的懷裡,也不想逃走了,現在顧南澤對他做啥他都沒意見。
“你這吻技從哪練的?”蔣苗趴在他身上直哼哼,享受的很。
顧南澤被他這反應給弄樂了,“你剛才讓我喝那麼多酒,不就是想親我的時候嘗點酒味嗎?”
蔣苗心說你可真能腦補,我就是想讓你喝多了讓我也錄個視頻嘲笑你。
但是這話他沒有說出來,就怕說出來還有被顧南澤打的危險。
他用手抓著顧南澤的衣服,“你不是要車.震嗎?還震不震了?”
顧南澤就從來不指望能從蔣苗嘴裡聽到婉轉一點的詞。
這還是蔣苗頭一次車.震,雖然外麵很黑,也沒人路過,但還是非常刺激,尤其是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做這種事。
顧南澤讓他坐在自己身上,抬手護住他的腦袋不讓他撞到車頂。
蔣苗太激動了,喘氣的聲音很大,叫的聲音更大,比外麵鬨.春的貓叫喚的聲音都要大,像是一群鬨.春的貓。
顧南澤隻能捂住他的嘴,“小點聲。”
“你不是說著附近沒有人嗎?”蔣苗咬了咬他的手,“彆停下來,繼續啊。”
顧南澤想來一次就結束回家,蔣苗又纏著他來了第二次,蔣苗想要什麼的時候,就會撒嬌,顧南澤拒絕不了,就再來了一次。
結束了之後蔣苗穿上衣服,想去開車回家。
顧南澤打開車門下車,“你腿軟成這樣還能開車?”
“又不費多大的勁。”蔣苗看他下車了,自己也跟著下車了,跟在他身後走,“你不會要走著回去吧?”
顧南澤走在前頭,“不行嗎?”
“你可真不是人!”蔣苗撲到他背上,靠著他慢慢的走,“你就這麼讓一個剛被.草.過的小受走著回家?”
顧南澤:“閉嘴。”
走到路口的時候,蔣苗看到路邊停了輛車,他問顧南澤,“你不是說大晚上不叫司機過來開車嗎?你果然還是萬惡的資本家!”
“滴滴。”顧南澤說。
“你不如直接叫個代駕過來,把咱們的車開回去。”蔣苗感覺自己剛才丟臉了,就故意嚷嚷顧南澤。
“叫代駕?”顧南澤回頭看他,“讓彆人看出你在車上做過什麼?椅子上都是,你覺得彆人還願意坐那椅子?”
蔣苗噘著嘴不說話了,然後顧南澤就俯身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彆廢話,上車。”
蔣苗:“……多麼溫暖的一張嘴,多麼冰冷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