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握住自己的這隻手掌心比以前他認識的顧南澤要細膩許多，隻有被筆磨出來的繭子，蔣苗抽不出來，改成握住顧南澤的手，“果然年輕的你皮膚都是光滑的，快讓我摸摸。”
顧南澤收回自己的手，轉身往門口走，“下床吃飯。”
蔣苗下床跟著他身後，“你走慢一點，我們去吃門口的炸雞好不好？”
顧南澤：“好。”
蔣苗：“以前的你從來都不會答應我吃那種油炸的東西。”
顧南澤：“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不要總提以前的我怎麼樣。”
蔣苗：“你不會是吃醋了吧？吃你自己的醋？”
顧南澤：“……”
下午上課，蔣苗占據了最中間的位置，其他人都聽說過顧南澤為了他跟百名壯漢搏鬥的傳聞，誰也不敢招惹他。
但是很快蔣苗身旁還是坐了一個人，蔣苗沒認出他來，聽到有人喊他阮風，蔣苗才知道了旁邊坐著的是阮風。
蔣苗記得阮風後來變性又整容了，所以他才沒能把人認出來吧。
蔣苗看著身旁的阮風，“聽說你以前跟顧南澤一個宿舍，還暗戀過顧南澤？”
阮風沒想到他說的這麼直白，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蔣苗：“有些話提早說清楚對誰都要好處，顧南澤是我的，他跟你不可能，你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你也看到了那個女生現在有多慘了。”
阮風拚命搖頭，眼圈有些泛紅，“你，你是不是誤會了？”
蔣苗：“我沒有誤會，我警告你，不要靠近他，會帶來厄運的。”
阮風吸了一下鼻子，快要哭出來了，“我沒有，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他說完還可憐巴巴的看向了顧南澤，顧南澤剛才在黑板上寫題，因為離得近，將他們兩個的話全部聽清楚了，顧南澤回頭看了一眼蔣苗，然後又看向紅著眼睛可憐巴巴的阮風，“要哭出去哭，不要影響彆人上課。”
阮風愣了一下，“他上次哭你還追出去找他，為什麼到我這，你就這麼冷冰冰？”
顧南澤：“不要跟他比。”
阮風被顧南澤的話給傷到了，趴在桌子上默默的哭泣去了。
顧南澤在黑板上寫了幾道題，“你們先試著做一下，一會我講。”
蔣苗拿出本子也要做，卻被顧南澤叫住。
顧南澤往他的桌子上放了一個本子，“你的基礎比他們強很多，我專門按照你的情況給你出了題，你寫這些。”
蔣苗呆愣愣的看著本子，又抬頭看他，“你上午就在寫這些？”
顧南澤點頭，“快點寫。”
“好。”蔣苗低頭看了兩眼，故意跟顧南澤撒嬌，“哥哥，人家笨笨的，什麼都做不好，哥哥給人叫講講好不好？”
顧南澤：“……哪裡不會？”
蔣苗笑嘻嘻的說：“你好容易上當，我會做，好了，不要跟我說話了，影響其他人，你去看彆人做題吧。”
阮風趴了一會之後看沒人管他，默默的起來寫題了。
過了半個小時，顧南澤拍了拍黑板，給他們講題，講完了之後問他們會了嗎。
其他人拖長聲音說回了。
顧南澤點頭，去擦黑板。
阮風弱弱的舉手，“學長，我不會，我也笨笨的，沒聽懂，你能單獨教教我嗎？”
顧南澤皺眉看他，聽出來他在故意學蔣苗的語氣，“你在故意嘲諷蔣苗？”
阮風一愣，他就是以為顧南澤喜歡聽蔣苗這麼說話才故意學的，才沒有嘲諷的意思，現在聽到顧南澤的話，聽得渾身一抖，“我沒有，我是真的沒有聽懂。”
顧南澤：“這麼簡單地題初中生我給他講一遍他都能聽懂，你居然聽不懂，你有考慮重讀一遍高一嗎？”
阮風：“？？？我，仔細想了一下，好像明白了。”
顧南澤：“不要開這種玩笑打擾彆人。”
阮風：“……”
下課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顧南澤單獨給蔣苗看了一下蔣苗做的題，隻錯了兩道，還是小問題，“你成績還行，再努努力也許能考進班級前十。”
蔣苗：“彆開玩笑了，我一直都是中等成績，往前衝太累了。”
顧南澤：“我幫你。你成績這樣，怎麼配的上全校第一的我？”
蔣苗：“？？？你很狂妄啊。”
顧南澤：“等你進了班級前十，你也可以狂妄。”
蔣苗撅著嘴巴說：“好吧。”
顧南澤：“剛才你為什麼跟阮風說那些話？你放心，他的性格不會主動惹事。”
“你心疼他？”蔣苗問他。
顧南澤：“沒有，隻是怕你會跟每個接觸我的人說這種話，會惹來麻煩，我不能每天都在你身邊保護你。”
蔣苗搖頭，“我不會跟每個人都說這些話的，上輩子阮風過的很慘，明明不想成為女孩子，卻為了你選擇了變性和整容，身體上遭受了那麼多的痛苦，成了一場空，最後還得了病，精神不正常了。現在有了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想讓他現在就放棄對你的幻想，以後能好好生活嘛。”
蔣苗說著用肩膀撞撞他的肩膀，“你看看你，多會招蜂引蝶，讓多少人瘋狂的丟了命。”
顧南澤看著蔣苗，蔣苗最後跟他說的那句話明顯是在開玩笑，蔣苗開玩笑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很漂亮。
他聽蔣苗跟他說校花因為沒能跟他在一起後來死了，阮風因為沒跟他在一起瘋了，如果蔣苗沒跟他在一起，會不會也這麼悲慘？
一想到這些事情如果發生在蔣苗的身上，他的心臟就揪著疼。
“如果是你，沒能跟我在一起，會怎麼樣？”顧南澤問這話的時候心裡有一種衝動，想抱住蔣苗，說自己會保護他，會讓他一輩子都做個幸運的人。
結果蔣苗立刻敲碎他浪漫的幻想，“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找彆人去唄，我這麼可愛，外麵有好多男人爭著搶著想跟我在一起呢，我才不會像他們那樣傻，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
顧南澤：“……”
蔣苗湊過去問他，“你問我這話什麼意思？怕我跟他們一樣，心疼我，想跟我在一起了？”
顧南澤收好書，“沒什麼，快點走，去吃飯。”
蔣苗追在他後麵問他，“你會打籃球嗎？”
顧南澤：“問這個乾什麼？”
蔣苗：“想跟你打籃球嘛，想看你打的汗流浹背，然後拉起衣服下擺去擦臉上的汗，不經意間露出漂亮的八塊腹肌。”
顧南澤：“……腦子裡想點健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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