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懸停在空中確實不是辦法,所以西交眾人很快就開始想辦法,想讓小師妹先下來。
但是之前負責操控黑鐵的軍校生已經登出了,他們想操控精神力把機甲拉下來,卻又受到流沙的壓製,完全無法發揮出精神力的原有效果,隻能眼睜睜看著精神力在努力延伸出去之後,又蜷縮回來。
眾人:.......就是說,小師妹建模這個無差彆攻擊習慣,難道就不能改一改嗎?
他們真的很難在自己也被這強大建模壓製住的情況下幫小師妹從機甲裡麵出來啊喂!
而且第一軍校指揮部的損毀度還沒達到要求,比賽也就自然無法結束,其他存活的軍校生是不可能強製登出的。
等他們破壞了指揮部取得勝利,黑鐵估計也堅持不住了。
西交眾人隻能硬著頭皮:“要不......小師妹你忍一忍?”
等黑鐵能量耗儘,掉下來就好了,這麼高的高度,就算掉下來也應該不會很疼......吧?
盛清漾:???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來摔一下試試!
地圖內大部分第一軍校的學生都已經淘汰了。
存活下來的的西交軍校生都在努力幫盛清漾下來,模擬賽地圖裡隻剩下席卷宇宙天幕,還在朝著逆方向不息奔騰的壯闊星河。
那寬闊江流在恒星照耀下波瀾起伏,黑洞的逆時針運轉讓比賽地圖中的精神力場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季柯本來是因為精神力場的異常而轉頭,卻看到一直半跪在地上的應承單手按在地上,滿是傷痕的銀色機甲已經變得黯淡,在逆轉的宇宙當中如同墜落的隕石一般,靜默而沉重。
他眸光一凝,剛想讓其他人注意警惕,就看到應承身上,仿佛有什麼在緩慢剝落般,恢複平整的銀色機甲表麵突然折射出極為刺眼的光線!
季柯臉色微沉,已經喊了出來:“小心!”
手中也已經下意識打開了精神力屏障,應承卻已經抬頭,看著他們啞聲緩慢道:
“下不來?”
在場的人都是繃緊了表情,季柯更是冷了臉,握緊了手中武器。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眼前的人看起來很正常,給他的感覺,卻很不對勁。
葛薇也眸光微沉,似乎在觀察什麼。
被不少人注視著的銀色機甲卻緩慢動作起來。
連接處磨損嚴重,整個機甲更是仿佛剛剛從沙漠中挖出來一般,細碎的砂礫卡在狹縫裡的冷月動作異常的僵硬,像是傷得很嚴重一樣。
抬頭時,那雙紅色的眼睛,卻讓盛清漾感覺到了某種熟悉的壓迫感。
盛清漾:!不是吧?
之前一次記仇想動手就算了,我都沒告狀,你還來?!
盛清漾被銀色機甲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
傷痕累累的銀色機甲卻是勉力站了起來。
因為損毀度過高,站起來的時候甚至還搖晃了一下,開口聲音卻極為冰冷,仿佛是嘲諷:
“不是因為不會駕駛機甲,是因為你,控製不了自己的建模吧。”
盛清漾:.....要打就打,現在還流行打之前先人身攻擊一下了嗎?!
季柯已經切換了武器,和其他人瞄準了應承。
銀色機甲冷笑。
下一瞬,在隕石都被迫卷入滔滔流沙的背景下,顯得更為渺小,微不足道如塵埃的銀色機甲周圍,卻爆發出了極為刺眼的白色光亮!!!
那白色光亮極為霸道且凶猛,隻是瞬間就將西交眾人震開,伴隨那白光而來的,卻是波動劇烈,導致檢測器數值再一次爆表的精神力。
應承的精神力,再一次失控了!
所有人都是一驚,投影畫麵卻在瞬間切斷!
東曜和北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第一軍校的人卻是齊齊變了臉色。
其他人不知道應承和盛清漾比賽時出現了什麼異常情況,他們卻是知道的。
畢竟葛薇問話的時候,雖然避開了其他人,但是對精神力極為敏銳的軍校生們卻認真觀看了整場比賽,自然知道應承在那場比賽過程中到底用了多少實力!
但他們和顧未的想法不同,即使知道應承下了狠手,他們隻是單純地覺得應承大概是遇到了對手,一時間沒收住,這會兒雖然有些緊張和擔心,也隻是繃緊了臉色。
隻有顧未心底猛地一沉,下意識扭頭,看向帶隊老師葛薇。
看到老師也在加急聯係程序設置人員之後,卻是眸光微沉,轉回視線,握緊手指。
不,不會這麼簡單。
就算應承失控是帶隊老師沒有料到的,西交也不可能在明知道盛清漾神奇體質的情況下冒險讓他們參加模擬賽。
而且盛清漾在放出建模之後,對季柯說的是,應承說他不打了!
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模擬賽,他們一開始的攻勢針對的,就是應承!
他們想把應承的異常情況逼出來!
顧未握緊的拳頭突然微鬆。
盛清漾如果知道顧未的想法,一定會說:猜對了,可惜沒有獎。
可是她現在還被迫懸在空中,除了內心瘋狂刷屏,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根本無法移動的盛清漾:誰來告訴她,她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教官也隻是讓她有機會試探一下應承,沒有告訴她,要是真的試探出了問題應該怎麼辦啊!!!
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應承那句“你難道不能控製自己建模”確實有點戳中了她心虛的點的盛清漾淩亂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操控建模繼續莽。
西交眾人卻是第一時間羅列了隊形!
眾人以為因為應承精神力爆發而損壞了的模擬賽投影畫麵卻從訓練場的投影屏,轉移到了西交老師這邊。
左輪看著畫麵裡的盛清漾:“不用擔心,你們在模擬賽的地圖裡,受到的傷害建模都會替你們承擔,你們要做的就是試探出他的深淺,必要的時候,將他拿下!”
西交老師也推了推眼鏡:“嗯,注意提防他的精神力攻擊,應承現在的精神力狀況很詭異。”
如果不是應承身份特殊,又天然警惕性極高,他們也不必用這種方式對第一軍校的學生這樣試探,隻是應承的精神力實在太過強大,不解決這個隱患實在是讓人難以安心。
而且,他始終懷疑飛羽蟲一事沒有真正解決,現在既然有送上門的機會,自然不能輕易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