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距離不遠,那名劫匪不過才往後退了幾步,軍警就已經趕到,掏出槍,對準了劫匪:“不要亂來。”
下意識的先確認人質安全的軍警們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嬌小身影上。
好像是挺單薄的,一會兒不會被嚇哭了吧,要是刺激到劫匪就麻煩了。第一反應是這個,然後突然感覺有點奇怪。
等到終於看清被劫持的所謂的柔弱的女孩之後,軍警們瞳孔地震。
“喂,喂......”
同事聲音顫抖的撞了一下他的手臂,“你看,那,那邊。”
他依言環顧四周,頓時感覺一陣窒息。
港口黑手黨的老大,禍犬,重力使,武裝偵探社的人,竟然都在這裡!這什麼夢幻組合?
但是想到那邊那個人,他又淡定了。重新收回目光,盯著劫匪,眼前的一幕差點讓他的心跳停止了。
劫匪見軍警們來了之後,更慌了,手中匕首沒個準頭,一下子劃傷了女孩的脖頸,小小一道細線,流下淺淺一層血液。
軍警都懵了。
哥,搶個劫而已,不至於,真不至於!
給自己留個全屍到底有什麼不好,為什麼要作死!
本來還看戲的幾人立馬散發出可怕的氣場。
軍警都覺得,起碼港黑那幫人要大開殺戒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道細小的聲音。
“我的刨冰,就這麼浪費了。”她看著腳下的一灘,垂頭歎氣。
“好可怕呀,我會被你殺死嗎?”
話音落下,那邊躁動的人立馬又安靜下來,軍警卻覺一點也沒覺得是鬆懈的時候,反而更緊張了。
“讓我想想,你的弱點是......”她不緊不慢的說,眼神卻掃過周圍像是要動手的幾人,暗含警告,“愛人?親人?自身?友人?”
“啊,是自身啊。”
“閉嘴!”
“哎,彆這麼暴躁嘛,你看你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跑不出去,不然咱們聊聊唄。”
也沒管眼前的危險,好像真在進行日常聊天一樣,那個人自顧自的開口:“其實你就在這裡殺了我也好,不然活著也太辛苦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有錢的人隻會越來越有錢,窮人隻會更窮沒有出頭之日。”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柔。
“我明明覺得自己值得更好的生活,結果卻什麼都沒有,實在是,太痛苦了。”
“如果有更簡單的辦法就好了,對不對?”
劫匪的身體僵了僵。
“什麼才是更簡單辦法呢?”她勾著唇角,“告訴我吧,求求你了。”
......
一陣兵荒馬亂,兩位軍警成功的製伏了劫匪,他們看著被按著趴在地上的人,眼睛幾乎無法聚焦,被槍.擊落的匕首上還沾著一點血跡,安安靜靜的,好像剛才決絕的對自己要害刺下的那個個人不是他一樣。
軍警咽了咽口水。
因為裡麵的具體情況被港黑和武偵的人給遮擋住了,事情解決的時候圍觀群眾隻看到了那個劫匪被警察壓著出來的樣子,再加上解決的很快,遊客們很快就散開安心的繼續遊玩了。
確定沒有給大家帶來恐慌,我才真正鬆了口氣。
剛才確實有人的異能力在蠢蠢欲動了。
這不是開玩笑麼,公共場合使用殺傷性異能力那是什麼概念,那就是鬨市開.槍啊。
問題是將少部分特殊能力者包括但不限於異能力者、陰陽道相關人和妖、火焰持有者、權外者的世界與普通人的世界進行規範區分,還是我最近剛主張起草的條例。
裡麵明確一條就是,常世隻能用常世的規則來運行和判斷,任何試圖用非正常手段解決和普通人之間問題的人,都視為違反條例。
然後就會有專門監察機構人員去處理這些不遵守規則的家夥。
這樣做不僅僅是保護普通人,也是保護特殊能力者,維持世界正常運轉的做法。
反正宗像先生也很讚同。
還好最後要動手的人都被我瞪回去了。
穀崎直美擔憂的問:“玲央,你沒事吧!”
這才想起來剛才被劃傷了,不過都有一會了,早就不疼也不流血了,於是搖了搖頭。
“那可不行,得好好包紮一下。”與謝野晶子不太讚同。
我無所謂的,不過受傷這種事聽醫生的準沒錯。
於是我跟著與謝野小姐去了遊樂園的醫務室,被拉走的時候,回頭看了看被絆住腳步的太宰治,眨了眨眼。
包個小傷口而已,對與謝野小姐來說是再熟練不過的事。我坐在醫務室裡等她把那些瓶瓶罐罐送回到醫藥間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亂步先生?”
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的正是江戶川亂步,他的手裡還拎著裝刨冰的袋子。
“噓——”他走到我麵前,拽著我的手腕,“彆被與謝野醫生發現了。”
“哦,哦。”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不能被與謝野小姐發現的,但我還是點頭答應。
他舉了舉手裡拎著的裝刨冰的袋子:“超好吃哦,趁著那些人都不在,隻分享給小玲央。”
明明隻是一碗刨冰而已,被他這麼說,我竟然還真覺得很高興。
“謝謝,亂步先生!”
總之,亂步先生每次給我分零食我都很感動,快快樂樂的跟著亂步先生走了一會,我才想起來,吃個刨冰而已,還有人會搶我們的嗎?
難道是與謝野小姐她……
這麼想著,心情一下子就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