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股灰色的異能一分為二,一部分包裹住了夏敬源眼前的一小塊空間,一部分直奔顧祈安而來,卻在觸碰間被輕而易舉的吸收掉。
‘他想直接殺掉你,讓異能結晶回到無主的狀態。’圓球說道。
夏敬源也在這一刻站到了顧祈安麵前,男子臉上偽裝的假麵已經破碎,冰冷的視線看向顧祈安的麵容。
“你竟然加入了方建瓴的計劃?神明的代行者選擇了忤逆神明的人,”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不過一個無視虔誠信徒的祈求,漠視她遭受苦難的神明,活該被所有人拋棄。”
顧祈安聞言一愣,他什麼時候加入方建瓴的計劃了?
沒有得到回答並沒有讓夏敬源有一絲一毫的尷尬,他繼續說道,“把可以抵擋所有空間係異能的異能結晶給你使用,他就不怕我現在跑過去殺了他?”
‘因為他的異能在你身上沒起作用,’圓球總算是聽明白了夏敬源的想法,‘所以他認為是方建瓴把防身的異能結晶交給了你。’
疑惑得到了解答,但是顧祈安依舊覺得有些不對勁,夏敬源是這種反抗一次不成就自暴自棄的性格嗎?
“我並沒有加入方建瓴的計劃,”顧祈安說道,“準確的說,我永遠不會加入。”
就在說話之際,他清楚的看到一股灰色的異能向著宮殿外飛去!
‘他的目的是方建瓴!’顧祈安瞬間出現在門口將夏敬源的異能攔下。
作為普世意義上離神明最近的人,為了展示神明對皇室的護佑,方建瓴的住所離這座宮殿非常近,對方完全在夏敬源的異能施加範圍之內。
‘所以他剛才是在吸引你的注意力?’圓球也反應了過來,‘如果那塊異能結晶真的被你拿走的話,他完全可以殺掉方建瓴。’
‘他這是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完全不聽彆人的解釋。’顧祈安歎了口氣。
既然如此,他直接動用了異能結晶附帶的能力。
……
安默住所。
風揚很著急,因為安默很不對勁。
在從昏迷中醒來後,安默就人如其名,沉默的坐在一旁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無視了風揚的所有問詢。
這讓風揚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的任務是監視安默的動向,確保對方所有的行為都不會瞞著自己,現在安默出問題他理應向大人彙報,但他卻不知道這個問題具體是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導致了這一切。
這樣殘缺的消息,會不會被大人認為他很無用?
“風揚,我在權彰城時曾被安祈重傷了心臟,那時候我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安默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沉靜。
“我不知道,”風揚搖了搖頭,“我和莫憐被帶過去的時候你的傷勢已經愈合了。”
風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據實以告,可以說在不涉及到大人的問題上,他對安默一向坦誠,也是這份坦誠才讓他輕易的獲取了安默的信任。
“已經愈合了,那麼重的傷……”安默喃喃道,“我早該想到的,權彰城沒有高階的治愈係異能者,難道我真的……”
就在此時,風中傳來的消息讓風揚皺起了眉——胡潛來了。
風揚和這位侍衛長倒是沒什麼仇怨,但是為了接白樂湛的書信他之前的擅離職守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對方深夜前來怕是來者不善。
但當他把這位打著關心皇子殿下名義的侍衛長迎進來的時候,對方立刻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殿下可是在為教皇今日所言困擾?”胡潛開門見山,“其實殿下不必多想,因為那都是假的。”
“你有什麼證據?而且你是教皇一手提拔上來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安默猛地抬頭,緊盯著胡潛的雙眼,他沒說‘你這是在汙蔑教皇’之類的空話,當初的加冕典禮已經足夠胡潛看出他的方建瓴的隔閡。
而且,他需要一個真相。
如果真的是他做錯了事情,用其他人的性命為自己的存活鋪路,那他也絕不會逃避否認,但如果這一切是假的,方建瓴又怎麼能在害死了那些人之後又如此輕易的抹消掉自己的罪孽,甚至想要榨乾他們的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證據就在這,”胡潛拿出了一份異能結晶,“這份結晶的異能是留影,偽造資料的全過程就在這裡。”
“至於為什麼要相信我……”他把一張地圖展開在安默眼前,“殿下,我是您母親留給您的人。”
……
教廷禁地。
結束了和夏敬源的對峙,顧祈安這才回到了禁地,但他剛進房間,一陣微風順著窗戶的縫隙進入,繞在他的耳畔。
風揚的聲音從風中傳出,“大人,侍衛長胡潛竟然是王後留給安默的人,他的真實姓名叫夏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