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容二姑娘竟然還害起羞了。”秦昭折扇一晃,驚歎道。
話落,琉璃酒盞被重重的擱下。
“秦昭,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死人。”說完,楚翊直接起了身。
“容二姑娘,你這是在跟文公子泛舟?”及至近處,秦昭明知故問。
“臣女見過祁安王殿下,小國舅。”
“不是說見到我不用行禮了嗎?”見狀,楚翊手指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溫涼出聲。
見氣氛不對,文如墨忙收了手中的書卷:“殿下,二姑娘,在下就先告辭了。”
“這就是你挑的郎君?”看著麵前嬌俏的小姑娘,楚翊深緩了口氣,問。
“這是家父為臣女挑的,臣女覺得還不錯,不知殿下覺得如何?”
“你喜歡就好。”楚翊定定的看了她一會,沉聲道。
秦昭驚得折扇差點掉在地上,這人莫非是氣昏了頭。
“若祁安王殿下無事,那臣女先行告退。”容卿卿低下頭,行完一禮後徑直離開。
她一走,楚翊便揉了揉眉心,還真是自作孽。
---------
自泛舟後,容卿卿跟文如墨相約的次數便更多了,而祁安王府的氣氛則越來越沉,下人皆是戰戰兢兢。
禦書房,有人向玄武帝稟告其消息。
“罷了,還得朕去提點。”聽之,玄武帝無奈一笑,將奏章放在案桌上。
“宣祁安王殿下入宮。”
一個時辰後,楚翊緩步走到禦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
玄武帝暗自打量了他一番,後朗笑道:“祁安王不必多禮,可是近日北山軍營有事,怎麼看起來如此的憔悴?”
話落,楚翊嘴角扯了扯,朝玄武帝拱手。
“多謝父皇關心,兒臣無事。”
“嗯,朕聽說最近容二姑娘跟文家二公子關係特彆近?”玄武帝點頭,擺手讓他坐下。
“是。”楚翊眉梢微皺,沉聲應道。
“其實要朕說,二人一個是才子,一個是才女,確實般配的很,宰輔府與內閣學士府也算得上門當戶對,若是能夠結秦晉之好,也未嘗不可,祁安王說是吧?”
“兒臣還有事,就先告退了。”楚翊倏然起身,嗓音微冷。
這便吃醋了,玄武帝挑了挑眉。
“莫急,這次朕讓你來,可是有件事想與你商量一番。”
“之前朕打算將容二姑娘許配給你為正妃,是覺得這滿京女子就屬容二姑娘最出眾,但若是你對容二姑娘無意,那朕也該成人之美,替二姑娘與文公子賜婚,不知祁安王意下如何?”
楚翊神色瞬間晦暗不明,良久起身,清貴如畫的朝玄武帝拱手,態度堅定:“兒臣不會讓她嫁給任何人。”
玄武帝頓時大笑。
“陛下今日心情可舒坦了?”雲公公見狀忙給玄武帝遞了一盞茶,笑說道。
“這還是朕第一次看到他急紅了眼,往日這般清冷薄涼,看來那小姑娘在他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呀。”
玄武帝覷了他一眼,朗聲說道。
***
宮門口,清淩看著他家殿下沉著一張臉出來時,心一跳,急忙迎了上去。
“她在哪?”
清冽冷然的聲音讓清淩險些以為他家殿下著了魔,“容二姑娘她……”
“去宰輔府。”楚翊清華雅致的撫了撫紋袖,唇角卻是扯了扯,她倒是急切。
“姑娘,你說我們這樣,祁安王殿下會不會生氣呀?”
主仆二人即將走到容宰輔門庭時,司琴小聲問,她總覺得上次祁安王殿下是生氣了。
容卿卿看她一眼,她以前都不知道被他欺負多少回呢。
宰輔府庭前的海棠樹下,身影如芝蘭玉樹的楚翊正負手而立。
“容二姑娘。”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清淩如同找到了救命恩人,大聲喊道。
楚翊微抬眼,容卿卿定了定神,走到他麵前,“殿下。”
“不要去見他。”看她打扮的嬌美動人,娉婷嫋娜,楚翊沉了眸,緩聲道。
容卿卿佯裝不解,“臣女不懂殿下說的意思。”
“你若是不懂,就不會勾的我日夜難寐。”楚翊忽然一笑,走到她跟前,低聲似哄,“擇婿的事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
“可是臣女覺得文公子文采過人,性情又好,若是真能嫁於他為妻,臣女甚為歡喜。”
“真是如此?”楚翊鳳眸先是一沉,而後挑眉,小姑娘臉上的緊張其實早已透露出她的情緒。
“若是殿下無事,臣女先行告辭。”
被他這樣盯著,容卿卿有些羞惱,就要離開,某人卻突然將她禁錮在懷中,“且慢。”
司琴將頭偏向彆處,視若罔聞。
容卿卿下意識的想掙脫,卻被禁錮得更緊,然後還沒待她反應過來,唇間傳來一道涼意。
“你就知道折騰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