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文采橫溢,帝王輔政大臣的宰輔大人?”一貴女搖起扇,笑問。
“自然是他,宰輔大人不僅豐神俊朗,而且文采斐然,京中有多少女子趨之若鶩?”
“婉晴,你可見過內閣宰輔大人?”秦惜言就停下腳步,問鄭婉晴。
鄭婉晴搖頭,她是將門之女,所交往之人較少是文臣,但內閣宰輔之名,在京城是大名鼎鼎吧。
不知哪個貴女眼尖,看到二人來便嬌笑出聲,“喲,這不是鄭大將軍家的婉晴姑娘嗎,名將之女也會對這賞花宴有興趣?”
秦惜言臉拉了下去,不客氣的回了一聲,“是又怎麼樣,你這般陰陽怪氣的是作甚?”
“我陰陽怪氣?”那貴女譏誚一聲,“究竟是我陰陽貴氣還是你們儘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見不得人的勾當?你給我說清楚,我們怎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秦惜言氣得差點口不擇言,鄭婉晴蹙了蹙眉,就要上前攔她。
見狀,那貴女氣焰更加囂張,“你們做了什麼勾當你們自己清楚,彆整日擺出個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想通過這種來博得男人的可憐。”
“我知道了,你是擔心我們婉晴會被選做皇後娘娘吧?”秦惜言彎頭看她,一語中地,更是將那囂張儘顯無疑。
先前那貴女麵色微變,出身將門又如何,曆代皇後不是出自簪纓世族之家。
“那也是,我們婉晴出自忠臣名門,自然非你們這些人能比,你們嫉妒也是正常的。何況,先帝在世,就曾屬意我們婉晴為準太子妃呢。”
滿園貴女臉色更僵,鄭家名門,在京中武將位居首位,最難得可貴的便是曆代皇帝對鄭家的倚重。
正將滿園儘收眼底的玄武帝輕輕一笑,“倒是有些意思。”
“陛下喜歡就好。”容宰輔溫聲笑,目光倒落在那身穿淺色衣裙的姑娘身上,微微停留一瞬。
鄭婉晴上前一步,輕扯了下秦惜言的袖子,婉聲道,“這事就算了。”
“今日之事便算了,若是日後再讓我們聽到這種不三不四的話,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秦惜言癟了癟嘴,惡狠狠的對滿園貴女說了句。
滿園貴女忙點頭稱“是”,怎麼出自文臣秦家的女兒也這般粗俗,毫無名門貴女之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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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馬車之後,秦惜言眸中還有些惱恨,“婉晴,這些人簡直是太過分了。”
“不過是逞一時嘴快,這些年,也習慣了。”鄭婉晴動作清雅的點茶,周身自帶氣華。
秦惜言撅了噘嘴,“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就是好生氣。”
鄭婉晴微微一笑,還欲言,就見馬車外,有人驚呼一聲,“不好了,有刺客。”
恰在此時,兩個人影飛掠而來。
鄭婉晴神情一變,隨即起身,“秦姐姐,你用這個給我父親傳一封信,我先出去抵抗一陣。”
“婉晴,這怎麼可以。”秦惜言也站起身,握著她的手,眉目皆是擔憂。
鄭婉晴美目盈盈,“你忘了,我會武功。”
說著,鄭婉晴拿出佩劍,劍鋒出鞘,鄭婉晴出了馬車。
看著那道茜色身影,眾“刺客”眼中皆是閃過一絲驚豔。
容宰輔餘光見之,出劍動作更快,然後飛掠過去,將鄭婉晴給摟在懷中,溫聲道,“鄭姑娘,失禮了。”
聞著男子懷中的鬆子香,鄭婉晴帶有幾分忐忑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待落於地麵時,鄭婉晴就去拂開馬車珠簾,見裡麵空無一人,瞬間慌了神,“惜言。”
“鄭姑娘不必擔憂,秦姑娘是安全的。”容宰輔輕輕蹙眉,忙解釋。
“那她在哪裡?”鄭婉晴抬頭,美目似有疏影晃動,問。
容宰輔再次看了她一眼,神色莫名的溫情,“等會鄭姑娘就可以見到了。”
說完,容宰輔就要離開。
“咦。”看著容宰輔即將離去的背影,鄭婉晴咬了咬唇,忍不住對著他的背影輕聲喊,“敢問大人大名?”
“當朝宰輔,容邵。”容宰輔墨眸微深,腳步為她停留一瞬。
鄭婉晴掩了掩唇,屈膝一禮,“多謝大人相救。”
“嗯。”
說完,容宰輔背著手離開。
站在鄭婉晴身旁的丫鬟便笑說道,“姑娘,都說當今宰輔是出了名的孤傲,不將尋常事情放在眼中,現在看來,倒很行俠仗義。”
鄭婉晴跟著笑了笑,才華橫於當世,沉穩儒雅,又身居高位,怪不得京中貴女都趨之若鶩。
隻是到底不及那人。
“走吧,我們去找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