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蕭突然無言,隨後有些惡劣的開口,“話雖如此,但祁安王殿下拿什麼保證呢?”
容宰輔挑了挑眉,未語。
“你少說兩句。”楚翊剛想出聲,鄭大將軍就冷聲訓他。
鄭蕭將梅花釀一仰而儘,他爹總是不疼他。
“本王願以江山為賭,許她一世無憂。”
江山為賭?彆說鄭蕭,其他人都是驚了一下。
“哈哈,果真是後生可畏。”鄭大將軍最先朗笑出聲,“老臣敬祁安王殿下一杯。”
“鄭老將軍先請。”楚翊神色微緩,道。
而後,容宰輔跟鄭大將軍去了書房。
午時三刻,鄭婉晴娉娉婷婷的過來。
“妹妹。”
鄭婉晴瞪了三人一眼,吩咐丫鬟,“扶殿下去芝蘭苑歇息。”
這京中上下,誰人不知道祁安王殿下文武雙全,姿儀出眾,唯獨沾不得酒。
鄭蕭撓了撓頭,他萬萬沒想到這臭小子酒量……
“謝過婉晴夫人,屬下來就行。”清淩忙上前,道。
若是真讓其他女子碰了他們殿下,那他這個暗衛也不必做了。
鄭婉晴瞬間明白過來,“那碧雲帶祁安王殿下去芝蘭苑。”
“是,夫人。”
“雲叔去給祁安王殿下送一碗醒酒湯。”
“老奴遵旨。”
待堂中恢複安靜之後,鄭婉晴蹙著眉道,“三哥,你真是太過分了。”
“我哪知道他酒量這般……”鄭蕭想要說的話在鄭婉晴瞪他的目光裡逐漸噎回去,小聲道,“我錯了。”
從前在將軍府的時候,鄭蕭就最疼這個妹妹。
海棠園。
聽說某人被灌醉了,容卿卿有些擔憂。
“這是怎麼了?”看到她家女兒愁眉不展的模樣,鄭婉晴明知故問,開口。
容卿卿起身,去扶鄭婉晴,“娘親,你怎麼來了?”
“娘親若是不來,女兒都要被拐跑了。”鄭婉晴眉目含嗔,道。
“娘親這說的哪兒話。”容卿卿扶著她坐下,又給她遞了盞茶。
“難道卿卿不是樂不思蜀了”鄭婉晴點了點她額頭的朱砂,笑問。
容卿卿下意識反駁,“才沒有。”
鄭婉晴哄著小姑娘歇下之後,才出了海棠園。
誰料鄭婉晴一走,床榻上的小姑娘就睜開眼。
“去芝蘭苑。”容卿卿再看了眼外麵高掛的彎彎明月,出了聲。
茱萸皺眉,“姑娘,若是讓夫人知道的話,肯定會生氣的。”
“有哥哥在,肯定不會有事的。”
當到芝蘭苑門口時,司琴都快哭了,“姑娘,我們還是回去吧。”
“等我瞅一眼,我們就回去。”小姑娘咬了咬唇,一進去就看到她哥哥正跟某人對飲。
“阿妹這麼晚來還未歇息,是有何要事找哥哥?”容子霖似不意外的看了眼容卿卿,問。
小姑娘極其意外的看了眼楚翊,一臉訝異,“你沒醉?”
“醉了。”楚翊一步一步走到小姑娘麵前,每次隻要一醉,楚翊就會想到小姑娘前世是怎樣……所以便會醒來,但幸而,小姑娘一切都好。
於是容子霖就埋首抿著茶。
待氣氛變得繾綣,小姑娘飛快道,“若是讓娘親發現我過來,肯定會生氣的,我就先走了。”
看著小姑娘匆匆離去的背影,楚翊笑了一聲。
***
早朝過後,玄武帝見身形俊朗的楚翊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眉梢微動,問,“阿翊有事找朕?”
“兒臣確有一事向父皇稟報。”楚翊眼簾微抬,道。
玄武帝見他神色一臉凝重,暗自琢磨是何事,半晌道,“阿翊隨朕來。”
太子楚若軒看著那兩道背影,目光晦澀不明。
為何他總有一種不安之感。
***
與此同時,椒房殿。
“此事當真?”
“奴婢句句屬實,還望娘娘明鑒。”
“可是姑姑她當年?”皇後心亂如麻,猶不敢置信。
混淆皇室血脈,此罪當誅,她姑姑怎會這般糊塗。
“待本宮再想想法子。”皇後擺手讓她退下,她該怎樣保全東宮。
當那丫鬟退下之後,就看到椒房殿門口站著的玄武帝,楊嬤嬤立即跪了下去。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