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純彥把部下都敲了起來,讓他們不要睡,先建立防禦工事,想辦法堵上窗戶,堵上樓梯。
“為什麼?”
“今天晚上,肚子餓的魔獸還會再來的。”
“什麼!”
“把遺體都扔到外麵去,希望它們吃飽了,就不會攻擊我們了。”
“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想活著?想活就動起來。”
“是是。”
“好,老弱跟我走。”
“我們去哪裡?”
“木寨,我需要充能。”
……
碼頭木寨,交易大廳。
上原純彥一見到中尾奈美就鞠躬,“拜托了,請幫助我們。”
“我們不是正在幫助你們嗎?你這套戰甲就是從這裡換走的。”
“那麼,你們能提供更多的戰甲嗎?”
“沒有魔力,我們也無能為力,這是公平的等價交換。”
“可以貸款嗎?透支?”
“你當這是銀行信用卡嗎?不可能。”
“我明白了,你們其實是人類,對不對?所以才這麼了解人類的事情。”
“也不怕告訴你,我們曾經是人類,現在是魔物。”
上原純彥跪下了,“請求你,無論如何請幫忙我們。”
“求我也沒用,現階段就是這樣,人類與魔獸爭奪生存空間,沒有誰會是勝利者,雙方的目的都隻是讓族群活下去。”
“那就幫我們活下去,更多的人活著,才能給你們提供更多的魔力,不是嗎?”
“魔獸照樣能提供魔力。”
“但你們不想跟魔物在一起,不是嗎?你們改不了人類的習性,之所以建這個寨子,也是為了引人類來,這就是社交,你們不承認也不行?”
“隻是好玩。”
“玩也是一種交流。”
“我辯不過你,但也不想幫你,因為沒好處。”
“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你無法代表人類,而作為人類,你該明白,我們缺乏交易的基礎,因為人可以信任,但人類通常是不可信任的,協議是用來違背的。”
上原純彥無言以對,但琢磨著卻眼前一亮,站起來指著外麵,“我可以代表我所在的集體,比如我身後的這些人。”
“那很簡單,我可以給你個建議。”
“請說。”
“離開東京,南下去溫暖的地方。”
“啊?那你有傳送魔法嗎?”
“沒有,自己用腿走,我相信你可以的。”
“可其他人怎麼辦?”
“時間是公平的,它給了你們許多時間,你們沒有利用起來,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可沒人告訴我們啊。”
“那是你們想的太少了,新世界降臨,就沒想過大米是不是變得有毒了呢?空氣是不是有什麼變化?呼吸了以後是不是在慢性自殺呢?”
“呃……”
“生在資訊發達的科學年代,卻不懂得去考慮種種變化,既然渾渾噩噩的活到現在,那就不要怨天尤人的怪被世界淘汰。”
這話振聾發聵,令上原純彥瞠目結舌。
山黛有些不耐煩了,操控中尾奈美拍了拍櫃台,“好了,趕快交易吧,趁天亮早點離開東京。”
“我要是不走呢?”
“冬天到2月份,你覺得捱得住就留下。”
“這……”
“真夠笨的,再提醒你一件事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