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練就這身神功,但他早該想到的,那純陰的真力,並不是山峖的坎兌神功。
看著高仁的死相,山崎回去敲了敲山黛的腦袋,“他有用呢。”
“什麼用?”
“化解一場顯而易見的刀兵之災,功德無量。”
“老爹不行嗎?乾嘛非要拜我為師。”
“他的罪業比老爹還深,老爹罩不住,會被他拖累。”
“不是說有無量功德嗎?”
“這局就是老爹布的,老爹叫還因果,隻有換個人上,才有功德,而且搞不好是雙份好處。”
“怎麼說?”
“第一,老爹撿到我們,撫養我們,我們欠他的,我們幫他消弭往日罪業,這是還因果,至於是不是全部,反正有一點是一點。”
“這個沒錯。”
“第二,你最強,功德加在你身上才更有意義,因為你越優秀,將來登仙越會被看重,能獲得的好處越多,我們這些受你庇護的小魚小蝦也能多喝點肉湯。”
“哎,這個確實有道理。”山黛笑眯眯的摸著下巴。
山峖一推高仁,高仁會意,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倒在甲板上,“徒兒高仁拜見師父,之前失禮之處是徒兒魯莽,野性未馴,以後一定安分守己,聽從師父教誨。”
“教誨找我哥,我隻管動手。”
“是,高仁拜見師伯。”
山崎撓頭,“高人拜見,你要是不嫌棄,我先改個名字好了,嗯,就高懷仁吧,心懷仁義才能得天之助。”
“是,多謝師伯賜名。”高懷仁拜首,“我自今日起洗心革麵,就名高懷仁。”
“等等,高懷仁,搞壞人,這名字有意思,哈哈。”山黛失笑。
三人汗一個,不過忍不住細細品味,一起輕笑起來。
山黛擺譜,“好,徒兒你坐正了,為師這就幫你療傷,嘻嘻。”
山崎阻止,“不急,他的功法有問題,與他的屬性不合。”
“我兒,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他份屬男子,卻氣走風水之脈,陰多陽少,年少時陽氣盛,可以調和陰陽,但現在人至中年,陽氣漸衰,已經陰陽不調了,所以武功沒有大精進。”
“原來如此。”山峖與高懷仁一起點頭。
山黛撓頭,“那該怎麼辦?”
“先看看他修行功法。”山崎說道,“實在不行就教他如意心經,不過那對一般人太凶險,能不能成就看他造化了。”
“那請師父師伯,還有山祖師隨我回島。”
“好,我們去海盜島看寶藏!”山黛拍掌道。
高懷仁好笑,果然還是個孩子。
……
上了海鯨幫的樓船,山峖拿著零食,陪著山黛亂闖,看新奇。
山崎與高懷仁喝茶聊天,了解海上的事情,氣候島嶼江湖幫派。
大海之中,用兵困難,就算是無上宗師落到海中,也不能踏波千裡返回陸地。
是以這朝廷難以管轄的地帶,也就成了綠林好漢們嘯傲之所。
東海島嶼無數,幫派林立,各踞一處,或一島或一群島,最緊要的就是海圖。
高懷仁在海上廝混30多年,對這大陸沿岸一轉邊的兩千裡海域,也不敢說有多熟悉,不過多少知道點大概方位。
用茶水在桌上勾畫,一一標記,劃了個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