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間,脫脫大師也沉淪了。
……
待得一個個寶相莊嚴,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傳下一部《般若功德經》,走的是以行善養元神之道。
讓眾人選擇,願意守清規戒律的當僧人,不願意守清規戒律的當俗人。
既想當僧人又不想守清規戒律的,去瀛洲或交洲,這些海外之地的僧人可以娶妻。
僧人自不用說了,俗人可以去錦衣衛報到。
身以朝廷律法約束,行以除暴安良為任,待償還了自身惡債,甚至是功德圓滿,自可出世去成仙了道。
……
“感覺怎麼樣?”
“心中感覺空蕩蕩的。”
“空就對了,”山崎點頭道,“如今你點化五台派諸人,他們以後行善道得善果,自能讓五台派流傳下去,你與五台派的因果也就差不多了。”
“多謝夫君待為謀劃。”許飛娘大禮參拜。
山崎分身扶起她,“好了,該去百蠻山了,綠袍窮凶極惡,是該除去的時候了。”
“啊?”許飛娘失笑,“綠袍老祖乃南方巨魔,魔兵百萬,豈是說除就除的?”
“若不是顧忌他死後,百萬魔兵群龍無首,無法約束之下到處為惡,他早該死。”
“原來如此,所以還得等我這邊。”
山崎歎道,“此是其一,我其實並不想沾這份因果,隻是眼見他肆無忌憚,終究於心不忍。”
山崎說的是朝廷情報,他若是不知道,自可以不管,知道了,卻狠不下心來不管。
許飛娘惱道:“哼,那些正道早該做了,卻拖到現在,想來還要拖到他應劫,他們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其實都是為了他們自己修道成仙,俱是些偽善之小人。”
“阿彌陀佛,還請兩位口下留情。”
來人是一個中年尼姑,生得身相清臒,麵如白玉,右手一個小木魚,左手一副念珠,布衲芒鞋,甚是整潔。
“芬陀!”許飛娘脫口道。
“果然是許施主當麵,”芬陀大師行禮,“貧尼在此恭賀施主走上正道。”
“哼,哪個要你來說。”
山崎阻攔,“她確實是真心實意的為你高興,並沒有譏諷你的意思。”
芬陀大師單掌合十,“善哉善哉,施主尊號可否告知?我觀施主乃身外化身之流,可對?”
山崎直言,“我等意去百蠻山除去綠袍,芬陀神尼可願同望?”
芬陀神尼愣了,她今日感覺有人在施展佛門梵音,算來卻模糊,於是來看看。
待看到是許飛娘,懷疑是看錯了,因為許飛娘不可能是童身。
思及徒兒楊瑾的前世丈夫,追雲叟白穀逸所言,明白他們是紫雲宮的那幫人。
再次推算,卻發現前路不明,或有災劫,當應在那男子身上。
於是找機會插言,搭話入場。
隻是如今,這人邀她去誅綠袍,這問題就大了。
“阿彌陀佛,施主善心可嘉,但綠袍劫數未至,恐難殺死,反而會激其凶性,多傷無辜性命。”
“以神尼的身份,遍邀宇內能人,相信定能誅殺綠袍。”
“施主此言差矣,吾等此時力有不逮,難儘全功,彼時當事半功倍。”
許飛娘譏諷,“說到底就是惜身,不想犧牲,所救之人俱得是在劫數之中,餘者不管不顧。”
“阿彌陀佛,許施主當知天數不可違。”芬陀神尼行禮,“貧尼不便多說,告辭了。”
芬陀神尼說完就閃了,因為越說她越覺得不對,像是被蛛網纏繞一樣,她知道那是因果,所以不敢再留。
許飛娘詫異,“她這是跑什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