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我從不否認是我殺了朱梅,但他並非官差,卻要當街抓我,我是自衛,按大眀律例罪不至死。”山崎歎道,“這也是我的劫數,當時我身上沒有半點功夫,我氣不過他這樣也要動手,所以想給他點苦頭吃,沒想到他太弱了,天火一燒就死了。”
“哈哈,這話說的前後顛倒,但我現在卻笑不出來。”許元通冷笑,“沒有半點功夫,卻能殺了嵩山二老之一。”
佟元奇嗤之以鼻,“還天火一燒就死了,有幾個不會燒死的?”
山崎說道:“我說的俱是實話,若你們覺得要殺人償命,我接著就是,任你們砍殺火燒一次,我絕不防禦。”
“不對不對,”白雲大師說道,“朱梅身死道消,你若活著……”
下麵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一股冷冽的殺意瞬間籠罩全場,除了優曇神尼與苦行頭陀,其餘人都立時被拖入了幻境裡,承受萬刃加身的千刀萬剮之刑。
明知道是幻境,但卻無法掙脫,知道是元神上的差距太大。
“阿彌陀佛。”優曇神尼與苦行頭陀同時大喝,震醒了諸人。
諸人紛紛拿出法寶,擦著滿頭汗水,強自鎮定的提防。
山黛冷哼,“爾等實力心性之低,超乎我的想象,我若有意,當真是隨隨便便就能把你們捏死了,還敢在我麵前說大話?”
“我哥是真心想了結因果,你們若是不想好好過日子,就讓長眉帶著你們峨嵋的前輩都滾下來,我們兩個和峨嵋全體直接乾上一架,哪邊死絕了,這因果就算完了。”
“這樣,可好?”
優曇神尼當先開口,“阿彌陀佛,我等皆為了結因果而來,若有衝撞,還請海涵。”
山崎拱手,“爭吵再所難免,過激之言,還請見諒。”
氣氛緩和了,這問題卻是談不下去了。
“阿彌陀佛,”苦行頭陀換了個話題,“朱道友之死難結,不如先說綠袍吧。”
“這個你說不過我,你們不殺綠袍,就是縱容他作惡。”
“那是天數。”
“我就是一個不明天數的凡人,可以嗎?”山崎說道,“我就知道,綠袍殘害生靈罪大惡極,其實我本來也不想殺他,但他窮凶極惡自作死局,他不死,百蠻山會死很多生靈,所以隻能殺了他。”
“以後我還會繼續除惡渡惡,比如毒龍尊者,比如烈火祖師等等,我不管什麼天數劫數,你們要等,你們就坐在那裡慢慢等,我是不等。”
“在這上麵,我是行善,我有大義在手,難道你們能說行善是錯的?顯然不能。”
苦行頭陀辯道:“阿彌陀佛,施主不要強詞奪理,行善也得分對錯方式。”
山崎擺手,“這個無需辯,我有我的路,你們有你們的路,我看不慣你們的路,但我不會強行讓你們走我的路,而你們若是想讓我走你們的路,隻有打敗我讓我強行走你們的路。”
“隻是有一點,我得先說清楚,我認為你們是縱容惡人,不想勤勤懇懇的去行善,隻想逍遙過日,待到劫數時再一舉收割惡人的性命,坐收善功。”
“在我看來,這也是一種大惡,所以,若我們動手,我不會顧念你們是身具功德的正道,而對你們手下留情,相反我會下死手,所以動手之前,請一定要三思。”
苦行頭陀氣惱,“阿彌陀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不想辯解,再說下一個。”山崎說道,“天狐寶相的劫我結了,你們可以不管,青城派下一任掌教仍然是薑庶,不過就算他是青城掌教,也得遵守青城教規,這一點請你們務必要明白。”
苦行頭陀心中一動,“你定的教規?”
山崎輕笑道:“差不多吧,比如以維護天下正義為己任,對邪魔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