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殺,就是殺,彆有彆的,雙方都沒有選擇。
從溱帝選擇以武力快速剿滅六國開始,這就是注定的結果。
唯一的好處似乎就是,汾湖城畔的湖水變清了。
可惜,物是人非,三人隻有心思看景,沒有心思定居。
耳聽官吏敲鑼打鼓的宣布溱帝駕崩,要大家一起守孝三年。
不準大笑,不準宴會,出門要穿素衣白服,要披麻帶孝。
三人聽得無語,這政策有夠擾民的。
山崎伸了個懶腰,得,撤吧。
回去繼續種藥材什麼,煉丹,還錢。
……
不周山城外。
山崎的家是田隴上的小屋,沒有院子,用不著。
周圍是藥田,視野開闊。
老遠就發現有客人,用靈氣眼看去,發現麻煩又來了,因為領頭的居然是一位老熟人——範珍。
……
三百歲的範珍如今看起來也就四十歲上下,滿臉笑容,一副商人樣,習氣難改。
“百多年不見,兄長依舊,範某也就安心了。”
山崎無奈,“客道就彆說了,說正事。”
“好,兄長此番出行,不知是否知道,溱帝已死之事?”
“知道,然後呢?”
“然後嘛,小妹鬥膽想請兄長隨小妹去住一段時間。”
“彆拐彎抹角的,說實話。”
“兄長智謀高遠,定是已經知道了。”
山崎擺手,“跟你說話太累了,沒事的話,你就走吧,我還得種藥材。”
範珍頓時得意的大笑,“兄長的欠賬,小妹已經幫兄長結了。”
“啊?”山崎嘴角抽搐,這招夠狠的。
範珍一本正經,“你我既是八拜之交,錢財這身外之物,隻要小妹有的,便是散儘家財也要幫兄長還上,讓兄長早日得到安寧。”
山崎搖頭,“你就坑我吧,生意做大了,開始忍不住,學那呂不瑋,要謀國了?”
範珍拱手,“兄長明鑒萬裡,不過小妹也是為他人謀。”
山崎沒好氣的揮手,“誰?”
範珍正色道:“濋國項將軍家,我與項家交情深厚,也實在是因果太多了,抽不開身,還望兄長助我一臂之力。”
“將軍家?”山崎感歎道,“另做他想吧,將軍家不可能成事。”
範珍頓時色變,連忙拜倒,“還請兄長明示,為何如此說?”
山崎摸胡子,“濋亡之前,項家想必就是將軍了,濋亡之後,一直在反溱,是也不是?”
“正是,兄長慧眼如炬。”
“你幫項家算算,他有多少殺戮,多少因果罪孽,爭天下,仁義必不可少。”
“這……”範珍啞口無言,然後強辯道,“項家也是為濋國,兩國征戰,不為罪。”
山崎搖頭歎道:“你也說是為了濋國,如項家這般,若心隻是放在將軍位置上,要為濋國打天下,那還能活,並且必定成為一代名將。”
“可若是舉著濋國的招牌行事,到最後卻是為他自己爭天下,那立刻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虛偽齷蹉之輩。”
“就算一時能夠為王稱帝,最後也不過是另一個溱帝,有的也是一個世人皆反的江山。”
“更有一族英名儘喪,彆說天下了,能不被滅族就是好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