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歎道:“我本是不太信因果的,所以才敢練,但越修行,卻越信因果,隻是騎虎難下,已經無法回頭了。”
山崎苦笑,“你這麼折騰,彆告訴我,你入魔了。”
六耳也是苦笑,“沒錯,不愧是山中人,一語中的。”
周煙雨問道:“那你來這裡打玄弉,搶行李是?”
六耳大大方方的說道:“試試能不能取而代之。”
李英瓊失笑,“哈,你還真敢想。”
六耳笑道:“沒辦法,魔頭嘛,想法就是與眾不同。”
穀靈兒跑了過來,氣呼呼的說道:“就算你要搶行李,也不用下這麼重的手啊!玄弉差一點就真死了。”
六耳好笑,“我本就是要殺他的,不過他沒死,看來他身上那件袈裟,不是普通法寶。”
穀靈兒愣了,“你乾嘛要殺他?”
六耳鄭重的說道:“我現在是妖魔嘛,玄弉此行要是完成,魔道隻能再次蟄伏。”
“血海那位老祖隻能等待下次大劫,蚩尤恐怕會再次被軒轅劍封印。”
“妖族也會有大難,雖然不是生死劫,但要讓出大好家園,供人族興盛之用。”
“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人族殺戮同族獸類,禍害山川林野。”
“我知道這些恐怕是定數,若我沒有入魔,斷不會出來沾這灘渾水,但我入魔了嘛,忍不住還是想試著逆轉。”
李英瓊,周煙雨,穀靈兒一起看山崎,想知道真的假的。
山崎無奈的點頭,歎了口氣,“六耳說的大概沒錯。”
穀靈兒琢磨,“對了,老叔,若是化解魔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幫忙?”
山崎連忙說道:“彆,他的功法與闡教沾邊,除非他自己散功重修,否則隻能他自己克服魔氣。”
“要不然幫他去除魔氣的人,也會與闡教沾上因果。”
“因為那是在保存六耳身上的功法,而這功法不是六耳拜師學來的。”
“闡教那邊的態度不明,到底是認六耳為門人,還是認為六耳是偷學。
“幫六耳,到底是與闡教交好,還是與闡教交惡,後果還很難說。”
“但闡教不喜歡妖類,所以視六耳身上的功法,為私自偷學的可能,更大一些。”
“因此,幫六耳去除魔氣,保留功法,很有可能會視為幫六耳偷學功法。”
“而你又是妖怪,以闡教的脾氣來說,很可能連輪回的機會都不會給你。”
穀靈兒無話可說,六耳點頭,“正是如此,我也是擔心闡教找我麻煩,最後才會糾結得入魔。”
“隻是他們一直沒來找我,想來是因果還不夠,也是當年攻打大周獲得的功德保佑。”
“說來,還要多謝你。”
六耳向山崎拱手,山崎回禮,“不客氣。”
六耳繼續,“一直到我入了此局,才明白,我的因果在這裡,我就是那個替死鬼。
“到底是給誰替死,我也算不清楚。”
“不過鑒於李靜虛的青城派是闡教門徒,還有虯首仙,他更不是闡教的人,隻是俘虜而已,最多隻是道人。”
“虯首仙都來應過劫,我這個外人,我估計也是給整個闡教在乾活。”
“問題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死,這也挺糾結的。”
山崎點頭,“智慧見長,可惜不走正道,果然是魔氣深入,生死難測。”
“你是說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