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去昨天的那些店鋪拿貨,同時也不多想什麼點子了,拿義母田蕊的錢另買了一份價值五十兩的胭脂水粉,剩下的九百五十兩全塞裡麵。
最後,就這麼牽著八匹馱著各種箱子的馬,再去二姑奶奶家登門。
……
那是個不大不小的三進院子,仆人都是二姑奶奶帶過去的。
二姑爺爺為官幾十年如今才是一個五品散官,清水衙門清水官,要不是二姑奶奶貼補,估計早在京城裡病死了。
不過他不愛財,二姑奶奶也不敢露財,天天給他大魚大肉,下人們也不好逾越,所以一院子人都挺苗條的。
……
人家大開門迎客,兄妹倆把馬都交給門房,然後在管家的帶領下,直入正堂叩拜。
二姑爺爺不在,就二姑奶奶一個人高座,倒是正方便說話。
山崎先交了老夫人的信,靜等二姑奶奶看完。
“大嫂倒是有心了,回去替我謝謝她,嶔兒的婚禮都是江湖人,我就去不了。”
“是,侄孫一定轉告。”
山崎拿出義母的信,再呈交。
“二姑奶奶,義母的信裡本有銀票,是侄孫擔心被二姑爺爺看見,所以也學塞胭脂盒了。”
“另外,由於侄孫昨天被京城的紅燒肉給坑了,實在沒錢置辦,所以隻能把銀票破開,還請見諒。”
“哈。”
二姑奶奶失笑,管家與下人也忍俊不止,紛紛扭頭捂嘴遮臉。
山崎躬身,“是侄孫失禮了。”
二姑奶奶擺手,“無妨,不用多禮,這事確實挺坑外來人的,衙門裡儘是這類案子。”
山崎起身,拱手再道:“二姑奶奶,請恕侄孫鬥膽,朝廷那什麼什麼,京城是非之地,二姑奶奶還是讓二姑爺爺早點辭官離京好。”
二姑奶奶歎道:“我何曾不想呢,可他不願走啊。”
山黛提議,“這簡單,打暈了帶走便是,就說因病不能侍奉君王。”
二姑奶奶好笑,“因病辭官,這可不是隨便說的,太醫會來診治,他們個個都是醫道高手,到時候什麼都能查出來。”
山黛繼續,“那就買通他們,”
二姑奶奶擺手,“不可能,欺君是大罪。”
山崎再行禮,“請恕舍妹失禮了。”
“沒事,這才是江湖人。”
“多謝二姑奶奶寬宏大量,那侄孫等這就告辭了。”
“行,我也不留你們吃飯了,江湖才是你們的天地,去吧。”
“是!”
……
兄妹倆再次叩頭,然後一起退出正堂。
前院裡,八匹馬上的箱子都已經被卸下了,正好牽著走。
兩人在管家的相送下,一路走出了京城,這才上馬離開。
……
路上人多,不好打馬提速。
一直到下午才走到邊郊,乾脆找客棧投宿。
這次不敢吃紅燒肉了,一晚上倒是沒花費多少銀子。
京城內外啊,當真是兩個光景。
……
第二天。
一早出行,騎馬快走,頓時有了海闊天空任魚躍的解脫感。
為了省錢,就這樣早行夜宿,八匹馬輪流騎,每匹馬快跑小半個時辰,一個白天近四個時辰,全耗在馬上,連午餐都省了。
希望著快點回家,並且中途不用把馬賣了換錢。
……
可惜一連順利了三天後,天公不作美,午後遇上下雨。
本以為雨會小呢,結果越下越大,連樹林也罩不住了。
最後隻能拐上岔道,那邊有個廢棄的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