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重來,當之前的不愉快沒有發生過。
“呃……”掌櫃的猶豫了。
跑堂的卻立刻提醒,“掌櫃的,他們心虛了,一定有問題。”
山黛拍桌子,“心虛你個頭,你腦子有病吧,看人馬好就訛錢勒索。
“就算是黑店,也沒有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搶強東西的吧?””
掌櫃頓時急了,“住嘴,誰搶你東西了!”
山黛撇嘴,“那你自己跟你兒子說,你給我的馬吃了多少金箔,一頓草料要我一十六兩銀子。”
“大家都評評理,什麼草料要花那麼多錢!”
外麵圍了大群閒人看熱鬨,但沒有人說什麼,隻是默默的看著。
不過,這也讓足夠氣氛變得沉重起來了。
跑堂的大叫,“你們有八匹馬,每匹吃一塊鹽巴,二升精飼料,二兩銀子多嗎?”
“滾,誰給馬吃一整塊鹽巴,還二升精飼料,按你這麼喂馬,我該給找你們賠我的馬了。”
“總之你們的馬吃了東西,就得給錢。”
山崎點頭,“既然你們不依不饒,那我們就當眾評判,我們現在挑一匹馬殺了。”
“讓大家看看馬肚子裡到底有沒有你說的東西,如果有,我不要你賠錢,我給你二十兩。”
“如果沒有,你這跑堂的拿命來抵,不僅僅是你一個,還有你全家老小。”
氣氛頓時凝滯了,捕頭輕咳,“這位公子,人命與馬命,怎麼能相提並論。”
山崎失笑,“確實不能,我的馬,隨我從京城一路過來,在這小城裡,無緣無故的死於小人之手,我沒有株連這座城,就算開恩了。”
捕頭也冒汗了,“敢,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山崎搖頭,“不想告訴你,總之你們趕快決定,彆耽誤我時間。”
酒客中,一個不起眼的錦衣男子站了出來,“咳,山崎公子,狐假虎威的把戲就不要玩了吧?”
山崎好笑,“哦,朝廷密探居然出來了,你這算不算主動暴露?”
密探有些尷尬,“公子一介草民,威逼吏員,狂言株連……”
山崎失笑,“你確定我是狐假虎威?你該知道,皇帝是要我去見他的。”
“到時候我要個三品官,你說皇帝給不給?”
“都不用我親自出手,此城縣官自然會把今天這些人斬儘殺絕,把人頭送給我。”
“哪怕這小捕頭,也許是他某個小舅子,這掌櫃是他便宜丈人。”
“但為了他的官位,這都不算什麼。”
“至於這位跑堂的小民……”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
跑堂的腿軟了,直接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頭都磕破了。
山崎搖頭,“彆磕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還不會為了幾兩銀子,要你的命,不值得。”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這是十兩銀子,少的你貼補,多的買藥。”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山崎看向密探,“好了,我得走了,你還有什麼要賜教的?”
密探拱手,“既然遇上了,就請公子跟我走一趟。”
山崎搖頭失笑,“你確定是現在嗎?”
“我在石林山城待了許久,一路回家又沒有快馬加鞭。”
“但這一路過來,都沒有人請我。”
“顯然是皇帝想讓我回家,看看會引出什麼變數。”
“反正我跑不掉,一切等我大哥婚禮過後再說不遲,所以先不管我。”
“而你現在這麼說,你這是沒收到命令,還是想將錯就錯,抹去突然冒出來暴露身份的問題?”
“你以為,你能蒙混過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