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坊很大,場子外麵有休息的酒樓。
山崎和山黛這兩個中年人要了一桌酒菜,揮退了來伺候的女子,舉杯對飲。
山崎笑道:“你這打扮,我差點沒認出來。”
“嘿嘿,你這也一樣。”山黛樂道,“話說這在話本上都用爛了的招數,確實挺好用的。”
山崎乾了一小杯酒,“說到話本,話本裡說書院生活怎麼怎麼,我今天去地靈書院看了。”
“怎麼樣?”
“下午你去看就知道了,反正感覺不是太好。”
“哈,哥哥你都覺得不好,那恐怕真不適合我們。”
隔壁桌有人插話,是個自以為倜儻的白袍中年大叔。
“二位,這個兄台,地靈書院可是本城最好的匠師書院,兩位覺得哪裡不好,私下說說便可,何必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摸黑呢?”
“失禮了。”山崎拱手,“閣下不會是書院老師吧?”
中年人拱手,“正是,在下關爾雅,教什麼,你們可看得出來?”
山崎琢磨,“能堂而皇之坐在這裡的,婦科醫師?樂師?珠寶匠師?花匠師傅?”
山黛插言,“哥,應該是調香師,除此之外,沒有哪個男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個弄得香噴噴的。”
關爾雅一甩頭發,“不是在下自誇,在下多才多藝,凡事雅事都很精通,琴棋書畫,詩歌舞樂,都是在下強項,調香隻能說粗通。”
“之所以塗香,是因為這裡不雅致,不想沾上俗氣。”
“哦,這麼說來,我很俗氣嗎?”
一位明媚動人的大美女在他後麵停了下來,皓腕直擊,一把抓住關爾雅的耳朵。
“痛痛,斯文斯文,快放手。”
“我要是不放呢?”
“我錯了,還不行嗎?外人麵前,留點麵子給我。”
大美女鬆了手,打量麵前兩個中年人,越看越覺得有異常。”
關爾雅一語雙關的笑道:“兩位兄台既然去過地靈書院,那麼我位你們介紹一下,你們麵前這位是書院的女夫子之首,你們可以叫她龍院首。”
龍院首恍然大悟,原來是兩個要加入地靈學院的年輕人。
山崎拱手,“還沒決定進去,感覺怎麼說呢,過於浮誇。”
龍院首點頭道:“這詞用的好。”
關爾雅辯駁,“哪裡浮誇?如果你是說那些供人觀賞的書畫擺件,那正是我們地靈書院的自信所在。”
山崎搖頭,“自信不值錢,若是真好就拿出來拍賣,籌錢周濟缺錢的學員。”
“哼,你懂什麼,那都是得意之作。”
“我隻知道,不值錢的東西,隻能關起門來自我欣賞,要彆人跟著一起不懂裝懂的陶醉,那隻會害人,彆人學你們的本事是為了賺錢的,不是為了搞什麼得意之作自我欣賞的。”
龍夫人點頭,“說的真好,就跟我這位表親一樣,自以為哪哪兒都好,卻連鄉試都過不了。”
關爾雅撇嘴,“那是他們沒眼光。”
龍院首冷哼,“總之,跟你同期的已經有人混到了三品,你仍然在自娛自樂。”
關爾雅臉上掛不住,“事辦完了?可以走了?”
“還得等一會兒,牌坊似乎不放人。”
“連你的麵子都不給?”
“龍家是海商,雖然錢多人多,但缺高手,人家憑什麼給龍家麵子?憑我長得漂亮,還是憑你夠香?”
關爾雅無話可說,端起酒杯,喝了一杯悶酒。
這時,一群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