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瞄著馬車調頭,欲言又止,實在是臉嫩,不好意思說。
突然發現後簾被掀開了,看著美人那張滿臉是淚的臉,一時無言以對。
山崎目送他們遠去,垂頭去搜毒心公子的遺體。
結果除了玉帶什麼的飾品,就隻有一把神兵利器的寶劍和一些暗器,其它什麼都沒有,沒有一兩銀子,想來都在車上。
當然了,他身上這些玉都價值不菲,隻是不好賣啊。
山崎招餘銳,讓他去搬些油和柴火過來,把毒心公子的遺體燒了。
“燒了?”
“放心好了,有事我扛,你怕什麼。”
“不,先生誤會了。”
“不用解釋,去拿東西吧。”
“是。”
餘銳恭恭敬敬的行禮,去找人搬東西。
山崎向眾人拱手,“沒熱鬨看了,都散了吧。”
……
山崎燒了毒心公子,然後心情鬱悶的回家了。
山黛和邪盜已經回來了,山黛嘻嘻哈哈,“到手的美女,乾什麼放她走呢?”
山崎感慨,“她怕是不走不行,她有親朋好友落在飛花坊,受製於人。”
“確實如此,”邪盜邪笑,“那是嚴家嫡子,他弟弟的老婆,也是聽濤閣的弟子,富商寧家的嫡女。”
山黛咂舌,“毒心公子可真夠嗆。”
邪盜很好奇,“話說回來,你就真不怕毒娘子殺過來?”
“殺什麼,她顧忌毒心公子,表麵上捧著他,實際上是害他,估計是磨煉她正真的傳人吧。”
“真的假的?我怎麼看不出來?毒心公子可是會飛花掌的,最後那一掌分明就是。”
山崎搖頭,“毒娘子雖毒,但隻是對叛徒對敵人,對內還是有施恩的,至少對自己人銀錢不少。”
“就如騰蛇幫來說,後來全都在幫飛花坊欺壓百姓,不僅僅是害怕,也是得了好處。”
“毒娘子攻占聽濤閣,毒心公子嚴彬立了大功,她也知道不能隨便殺他。”
“毒心公子也怕她不守承諾,兩人一拍即合的成了師徒。”
“聽濤閣的功法是水和風兼修,毒娘子的飛花掌是風主木。”
“毒娘子怕是留了不少手,而毒心公子應當是不明白,畢竟他原本接觸不到那些,而聽濤閣也不需要功法轉換。”
“初練覺得相通,異曲同工。”
“但水多蝕木,木盛吸水。”
“練到一定程度就會感覺內氣難以提升,強練下去,永遠不可能成為先天宗師。”
“我聽餘銳一說毒心公子的惡毒事,就知道毒娘子是在故意捧他。”
“因為沒誰喜歡叛徒,但彆人送你份大禮,你也不能動他,隻能捧著做榜樣,讓其他人效仿。”
“捧的同時,就讓他去乾一些潛在危險的事情,比如這次。”
“百毒刀折在這邊,毒娘子不可能不知道,讓毒心公子來就是讓他碰釘子的。”
“不死就繼續,死了就接收他的勢力,或者以辦事不利之名,直接鏟除掉。”
“毒娘子是狠毒,但也正因為如此,越發不喜歡叛徒,也會提防著彆人背叛。”
“毒心公子死了,算是去除她心頭大患,所以就算她過來,也不是來殺人的,隻是來下台階,挽回顏麵。”
邪盜打量,“真看不出來,你這年紀,如此人情世故,如此洞悉人心。”
“早慧。”山崎拱手。
山黛插言,“老謀深算。”
“你們慢慢玩,我去燒飯。”山崎把寶劍和玉飾等留下。
……
城中各處都議論紛紛,說的是山崎,擔心的是飛花坊會不會殺過來。
一時之間,很多人開始收拾東西,又搬家了。
餘銳收到消息,頭痛的去報告山崎。
山崎剛燒好了菜,正要開飯。
琢磨著,拿了二十袋金豆子給他,每袋十兩共二百兩金子,二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