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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西南王那邊來了回信,給了個五品散官。
山嶸傳信給段府商量,二姑奶奶讓他要三品,這時候不多占,以後再要就難了。
歐陽文德大力讚同,眼看山嶸憋不出來,乾脆執筆代寫了一封委婉的信。
說明如今山家堡名動江湖,不敢接五品散官。
王爺若有意,給個三品散官,必當附和,但江湖人懶散,不適應官場,隻能聽宣不停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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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王得信,看得有好氣又好笑,區區一個山家堡也敢要三品官位。
不過謀士楚弘所言倒是有理,雖然不滿,卻是準了。
所謂千金買馬骨,便是如此。
段府種種變化都是山崎去京城之後發生的,雖然不足以為外人道也,但也可以窺見一二。
世人以為是段夫人在主持,但當街差點言誅宦官遊雲祥的是山崎。
那個時候情況緊急,來不及安排,隻能親自上陣。
根據從段府家丁套出來的話,之後種種都是山崎安排好的,一路上買藥,招待護衛官兵,賠付青衣教,購買宅邸,零零整整幾十萬兩銀子,也都是山崎出的。
雖然還沒有證實,但推論起來,段府無論如何也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而如今山崎不知所蹤,還需要從山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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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王大張旗鼓的派人去山家堡宣讀,給了山崎三品官,隻給了堡主五品官,少堡主隻是蔭官七品。
點名要山崎去聽命,但山崎不在,卻是沒辦法。
山家堡人不明白,怎麼給山崎三品,應該給山嶸才是。
謀士楚弘兩句話就說得他們啞口無言,天下之爭,上兵伐謀。
對西南王來說,山家堡中隻有山崎一個可堪一用,其餘隻是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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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謀士楚弘拿著軍令,再問山崎的動向。
山嶸隻得實話實說,山崎在瀚城留了一手,然後真的不知所蹤。
謀士楚弘目瞪口呆,瀚城山家居然是山崎布的子,“他哪來的銀子?”
山嶸說道:“據說是行走江湖搶的。”
謀士楚弘皺眉,“據說?”
“這崎兒跟洛聞道說的,然後他就逃婚跑了,根本沒有回堡。”山嶸說道,“算起來,已經有兩年半沒有音訊了。”
謀士楚弘頭痛,“你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山嶸歎道:“猜測是在哪座深山裡,悠悠哉哉的過日子。”
謀士楚弘差點栽倒,這什麼人啊。
山嶸苦笑,“閣下,我真沒有騙你,崎兒從小就這樣。”
“他到洛家莊也是有好好的客房不住,偏住山裡,硬是在山上造了一座閣樓,就住在上麵,沒事都不下山。”
“他是真耐的住清冷,不以清苦為苦,不似我等這些俗人。”
謀士楚弘搖頭,“罷了,山堡主,你這就招集其他人回來。”
山嶸搖頭,“也不瞞閣下,我招不回來,當初約定了,分家各自發展,各效忠一方。”
“無論生死,最後總有一支能活。”
謀士楚弘氣樂了,“真是好計謀,不過就這樣,你也敢跟王爺要三品官?”
山嶸理直氣壯,“王爺這不是隻給了五品嘛,說明王爺根本看不上我,我山家堡分家也就沒錯了。”
謀士楚弘被堵得沒話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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