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提薄衡那種帶刺的玫瑰了。”
兩人不愧是好閨蜜,看人的眼光都是一樣的,薄衡這人看著溫和有禮,實際上就是個白切黑,內裡冷著呢。
許雨棠用力點頭,跟女鵝表明態度,堅決和薄衡劃清界限:“我真不喜歡他,你就放心吧。”
盛蘊今天被震驚很多次了,對漫畫的奇怪走向接受能力慢慢變強,此刻聽到許雨棠說不喜歡薄衡,竟然也沒那麼吃驚了,她唇邊漾開一個清甜的笑容。
真好,那薄衡就不會影響她們的友情了。
寧嫣挽著盛蘊的胳膊,語重心長:“你剛來,對薄衡還不太了解,可能是一時被他那張漂亮的臉給迷惑了,再多觀察觀察,要是你真喜歡他的話,到時候我和雨棠幫你出謀劃策。”
許雨棠尷尬的笑了笑,違心的附和:“是啊是啊。”
她才不要撮合薄衡和女鵝呢,她要撮合商默和女鵝。
盛蘊笑盈盈的,語氣軟糯:“謝謝你們。”
三人轉眼就把食堂尷尬的一幕拋之腦後,挽著胳膊一起走回來教學樓。
走到教學樓門口,盛蘊卻突然說:“你們先回教室吧,我想去天台看看。”
寧嫣抬頭看看了這陽光正烈,曬得人睜不開眼睛的大太陽,不懂盛蘊為什麼這個時間去天台,但她也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表示尊重:“好,天氣熱,彆在天台待太久。”
許雨棠大概能猜到女鵝為什麼要去天台,應該是想去天台找男二俞琛,漫畫裡天台是俞琛和女鵝的秘密基地。
唉,漫畫裡她畫的俞琛是溫柔天使,每次女鵝傷心的時候他都守護在一旁,可現實生活中的俞琛卻不是個好相與的性子,嘴巴毒的很,人又冷漠。
可她即便擔心,也沒理由攔著女鵝走劇情,她想讓女鵝一直做女主,不要知道真相。
許雨棠囑咐:“對了,盛蘊,天台有兩個門,你走右側樓梯,左邊那個門鎖上了。”
盛蘊甜甜一笑:“好。”
漫畫裡也是這樣的,她知道。
許雨棠和寧嫣衝她擺擺手,就進教學樓了。
盛蘊繞了一圈,從後側樓梯走上天台,果然左邊的門鎖著,右邊的門可以打開。
她打開門,徑直走到天台上,天台上擺了一些廢棄桌椅和教學工具。
盛蘊找了一圈,角角落落都找了,也沒看見俞琛。
漫畫裡俞琛經常來天台上待著,他溫柔如水,身上又總帶著一股孤獨破碎感,可剛才盛蘊在食堂裡看見的俞琛卻很冷漠,說話也很刻薄。
她決定在天台上等一會兒,盛蘊扶著欄杆,朝著遠處眺望,天空碧藍,潔白的雲彩慢慢悠悠的飄著像棉花糖一樣。
她露出小梨渦,輕聲感歎:“這些都是作家大人畫出來的嘛!好厲害!”
就是好熱啊,現在快要一點多,正是日頭最烈的時候,盛蘊覺得她露在外麵的皮膚都被曬的發粉發燙,她快要被曬融化了,蹙著眉,小聲嘀咕:“俞琛怎麼還沒來啊,該不會今天不來天台了吧。”
盛蘊在天台上等著俞琛,而俞琛也正和薄衡並肩而行,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薄衡褲腿還有鞋都被弄臟了,他在食堂也隻是簡單擦拭了一下,仍留下不少臟汙痕跡,可他並沒有任何不自在,依舊從容淡定。
俞琛覺得今天溫度高,眯著眼睛抬頭看眼太陽,緊緊擰著眉,心氣不順:“今天怎麼這麼熱啊!”
他抱怨完,眼睛無意識的環顧一圈,卻意外看見站在天台上用手扇著風的盛蘊,少女站在天台上,扶著欄杆,因為距離遠,隻能看見隨風飄蕩的百褶裙,看不清神態。
俞琛以為是自己剛才在食堂說話說重了,小姑娘臉皮薄,躲到天台上一個人偷偷哭。
他怕她做傻事,衝薄衡扔下一句你先回去吧,就飛速朝著教學樓跑去,一路狂奔。
盛蘊站在天台上,用手不停扇著風,出了很多汗濡濕了鬢邊碎發,整個人水津津的,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
不行了,太熱了。
她要先回去拿遮陽傘,再回來等俞琛。
盛蘊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融化了,小跑著噔噔噔跑下了天台,她走的左側樓梯。
俞琛跑上來的時候走的右側樓梯,他喘著粗氣跑上天台,肺裡抽著疼,視線飛速搜尋了一圈卻沒看見盛蘊身影,他連忙狂奔到欄杆處,低頭往樓下看了一眼。
還好還好,樓下空地什麼都沒有。
俞琛緊緊擰著眉頭,靠著天台牆壁緩緩滑落,累的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汗嘩嘩的從額頭上往下流。
什麼啊,人呢?
難道看花眼了?
此刻,盛蘊回到班級,正坐在座位上吹空調,拿著紙巾擦汗,皮膚通透白皙,像濕漉漉的出水芙蓉。
她喝了口水,拿出遮陽傘,又要出發。
許雨棠看她熱成這樣,很心疼:“還去啊?”
盛蘊嗯了一聲,甜笑:“放心吧,你看遮陽傘,紙巾,還有冰水都拿著了。”
寧嫣實在是太好奇了,但還是忍住沒問:“小心點,彆中暑了。”
盛蘊乖乖答應:“好。”
她離開之後。寧嫣跟許雨棠八卦:“你說盛蘊去天台乾嘛啊,這麼熱,她還堅持去?”
許雨棠訕訕一笑:“大概是想熟悉熟悉學校,站得高看得遠嘛,在天台上能把其他樓都收入眼中。”
寧嫣恍然大悟:“噢,原來是這樣啊,還是你聰明。”
許雨棠尷尬的捋了捋頭發,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果然,女鵝第一好騙,寧嫣第二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