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匹小矮馬是大阿哥送給白筠的，這已經讓舜安顏很不好交代了，可現在康熙又將他們叫了去，舜安顏全然無法思考了，整個人籠罩在恐懼當中，路上還要太監扶著才能走。
“他現在知道怕了，早知今日昨天為什麼要打斷馬腿？”五阿哥見舜安顏嚇破膽的模樣把開心都寫在臉上。
在五阿哥看來，舜安顏是皇貴妃的侄子不假，可皇貴妃再大也大不過皇阿瑪去，是舜安顏不對在先，皇阿瑪一定會主持公道的。
梁九功將一行幾人帶到康熙麵前，行禮過後，五阿哥迫不及待上前告狀，快速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康熙有些驚訝於他的敘事能力，要知道前段時間上書房考教功課，老五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舜安顏，是你打了五公主的馬？”
康熙一問，舜安顏立刻跌倒在地，渾身瑟瑟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皇阿瑪，他不單單打了馬，還把馬腿給打斷了，就是我昨日騎著的那匹小矮馬”白筠上前來到康熙麵前，一本正經道。
康熙看看白筠，又看看舜安顏，兩個人相差三歲，可一搭眼看過去，對比就已經出來了。
一個勇於表達，一個卻連站都站不穩，更彆提為自己辯解了。
“皇阿瑪，此次的確是舜安顏錯了，但他還隻是個孩子，讓他再賠九妹妹一匹馬就是了，皇阿瑪威嚴無雙，舜安顏也是嚇壞了。”
大阿哥上前一步，笑著打圓場，對於他的那點兒小心思康熙心知肚明，替舜安顏求情，順便也給佟佳氏族做個人情。
把白筠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塔娜告訴皇阿瑪，讓舜安顏再賠你一匹馬你可滿意？”
“不滿意。”白筠想也不想拒絕，“舜安顏他們家不差我一匹馬，可如果他再對我懷恨在心，是不是隻要賠了就可以蓄意損傷我彆的物什？”
一句話，讓康熙不由對他這個女兒另眼相看，隻有三歲就能如此條理清晰，可見是個不好惹的主兒，舜安顏這次是碰到硬茬子了。
“那塔娜覺得應該如何？”
白筠眨眨眼睛，仔細想了想說道：“我要讓舜安顏賠我小矮馬的同時，還要去和太醫一起照顧我的那匹馬，直到康複為止。”
“九妹妹，舜安顏怎麼說也是大臣之子，怎可去做馬夫的活計。”大阿哥再次開口幫腔。
白筠不喜歡他那副陰惻惻的模樣，好像陰暗處的毒蛇，不與他多費口舌，從康熙腿上跳下來。
“皇阿瑪，是舜安顏先心生嫉妒把小矮馬的腿給打折了，大哥讓我顧念舜安顏是大臣之子不能懲罰，那請皇阿瑪告訴我‘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白筠麵容冷肅，一雙大眼睛黑亮有神，康熙不由有一瞬間的失神，驚詫於她的冷靜自持，更驚詫於她所說的這句話。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