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說他著急走了。”
蹲著的工藤新一頗有些得意洋洋地道,“先前我們吵、咳,我們聊天的時候,青木同學就抬頭看了很多次時間,腳尖也不自覺得指向門口。”
“可見,青木同學應該是有什麼急事要去做。”
而焦急地在他們之後跑出來的青木義昭,也驗證了工藤新一的推理。
鈴木園子眯起眼盯著青木義昭,發出新的疑問,“那既然他著急離開,為什麼不直接走?”
“呃,園子,”毛利蘭語氣有點不太確定地道,“他可能是怕突然走動然後嚇到你?”
鈴木園子:……?
見好友迷惑不解,毛利蘭才有機會解釋道,“來學校的時候,新一跑去幫忙解決案子了,所以我是一個人走的。”
說著毛利蘭還怒視了一眼說很快就會回來、結果遲到了一節課的某人。工藤新一尷尬地撓了下頭,再次在心裡抱怨如果不是那個警官先生、他真的能很快回來。
“當時路過一個小巷子,我正好見到了青木同學。”
工藤新一和鈴木園子異口同聲地問道,“然後呢?”
“嗯,然後我看見青木同學被……”毛利蘭回想著當時的畫麵,表情也有點古怪,“青木同學他被一隻走路都走不穩的小奶貓堵在了巷子裡,”
正是因為看到了這麼奇怪的一幕,那時的毛利蘭才又多觀察了一會兒對方。
“青木同學一動,那隻小奶貓就受驚的亂叫。”毛利蘭繼續道,“所以青木同學最後就真的一動不動、等著小奶貓晃晃悠悠地走遠……”
如此在確定了那個不良打扮的學生不是打算虐貓之後、毛利蘭也便沒再上前打擾對方,安靜地離開了。
結果毛利蘭沒想到她會在班上,再次見到身為轉校生的青木義昭。
毛利蘭對鈴木園子這麼說道,“另外園子,青木同學看貓的表情、和看你還有其他同學們的表情很像。”都是硬板著一張帶著幾分茫然無措的冷臉。
“嗯……所以你是怕青木同學也會像讓著小貓一樣,讓著膽怯的清川同學、想讓對方先走,而清川同學自己則習慣最後一個離開教室,最終導致他們僵持住,才猶豫不決的吧!”
園子恍然大悟,隨口抱怨了一句,“小蘭你也不早點告訴我。”
“我其實也不確定、青木同學一直不走是不是真得是我猜的那樣啦,”
畢竟如果對方沒有等人走的念頭,憑著自己的感覺猜測、擅自過去告訴青木同學“你不用等誰先走”什麼的,真的是既尷尬又失禮的一件事。
毛利蘭也有些沮喪,“結果……如果不是新一及時發現了問題提醒我,我又要耽誤青木同學更多時間了。”
“真是鬨了個大烏龍。”
不過毛利蘭也有些好奇,為了怕嚇到彆人,提前在所有人之前快些離開也可以,為什麼青木義昭一定要等要最後呢?
“沒關係啦,明天找機會再和青木同學好好聊聊就可以了,”工藤新一站起來撐了個懶腰,“對方不像是會計較這些的人。”
能因為怕嚇到對方就耐心讓路、甚至等一隻小奶貓離開的人,肯定也會理解小蘭因為善意而不小心造成的烏龍。
“小蘭,明天我們一起吧,我也要找青木同學道歉!”
背後說過青木義昭壞話的鈴木園子果斷選擇承認錯誤,結果一轉眼就看見了從花壇後麵站起來的工藤新一,連忙拉住對方,“喂!你彆暴露了啊!”
本來就給青木同學留下可能不好的印象了,再被他發現他們暗中偷看,豈不是更不好解釋了!
“安啦,青木同學已經走過了。”
工藤新一擺了擺手,心裡倒是“職業病”一樣、回想起剛剛看見的接青木義昭離開的“神秘人”,開始推理起來——在大夏天,都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一看就很可疑的人,會是做什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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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的……青木義昭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生怕在校門口看到和保安大叔糾纏的某個家夥,然後連忙跑出後,就遇見了這個自稱是他哥哥的朋友,來接他的人。
青木義昭:……我怎麼不知道那家夥還認識彆的同類???
嗯,同類。
就像人類照鏡子會知道鏡子裡的人是自己一般,青木義昭和清川雅一照麵就知道對方是和自己一樣的同類。
所以同理、青木義昭又發現了一個新同類。
仔細打量著駕駛座上、開著車還要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全身黑色長袖長褂、戴手套戴兜帽,還戴著同色黑口罩,隻露出一雙鮮紅色的眼睛、白色的睫毛和眼周少許白得過分的皮膚的成年體同類,青木義昭嘗試著心靈溝通。
【你好,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