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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新的診室,剛安好的門栓插銷和一扇與現場無疑的門剛剛好還原了現場,目暮警官、幾名目擊者和嫌疑人一起站在室內。
“首先嘛,我們先確認現場沒有任何可疑的膠布啊、劃痕啊之類的存在,門框上也隻有被暴力撞開留下的痕跡。”
萩原研二和眾人確認了一下,然而向眾人展示了手中剛向幾名女同事借來的橡皮筋,手指靈活地把幾根皮筋都係在了一起,“這樣之後,再這樣……”
長長連在一起的皮筋一頭,被萩原研二掛在了牆邊用來掛排班表日曆什麼的釘子上——每個診室都有這個,然後萩原研二退到門外、將門留出一條縫隙,一隻手伸進門裡,輕輕鬆鬆地將皮筋的另一頭掛在了掰平的門栓提手上。
留下一根指頭抵住門栓,萩原研二衝門內的人眨了眨眼,“看好了哦,我現在要關門了……”
門縫一點點消失,萩原研二修長帶著薄薄繭子的手指、在門徹底關上那一瞬間從縫隙中抽出——“哢噠——!”
目暮警官同樣眼前一亮,隻見橡皮筋在失去了萩原研二抵著門栓的力之後,在本身的彈力作用下收縮,剛剛好拉著門栓提手插進卡槽口中。
門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徹底鎖死!
“唉,可是……”目暮警官連忙上前為門外的萩原研二重新打開門,“可是我們沒有在場找到類似橡皮筋這樣的彈力繩啊?”
“這個當然是有替代品的了,”萩原研二眼睛微微一眯,示意目暮警官看向上見美子手中仍被她抓著的晴天娃娃,“目暮警官,你覺得那個晴天娃娃的彈性如何?”
彈力繩之類的,現場的確是沒有。但要知道晴天娃娃的舌頭一樣可以收縮啊!
“我猜現場發現的那個娃娃,它的舌頭之所以露出來了那麼長,”萩原研二摘下橡皮筋,比劃了一下較它之前明顯拉長了一些的長度、道,“就是因為在犯人錯誤的使用它時,”
“過度拉伸破壞了材質的彈力,所以才收不回去了吧,”萩原研二看向田付醫生,“你說我推理的怎麼樣,田付醫生?”
“萩原先生,這個娃娃好像確實有些異常?”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摸到警官身邊的清川雅,用帶著醫用橡皮手套的手拎起證物袋,趁警官沒反應過來快速地把裡麵的晴天娃娃拿了出來。
“哎?!等等、這個不能動!”警官心下一驚,慌忙從清川雅手中拿走證物。
“抱歉啊、警官先生,不過不用擔心、我有戴手套哦。”清川雅連忙指了指晴天娃娃垂下來的舌頭尖部,“快看這裡,這裡有個很小很小的破洞誒!”
“破洞?”目暮警官神色嚴肅地也走過來看了看證物,口中推測著,“如果在這上麵打一個洞,掛在門栓提手上、的確也能起到橡皮筋的作用。”
而被萩原研二有意無意、點了名的田付醫生不愧是心理醫生,心理素質十分過硬,“這位警官先生推理的確優秀,我都沒想到這個娃娃原來還有這個作用。”
“不過……警官先生,”田付醫生神色不見慌張,繼續說到,“你這個推理隻能證明現場的密室手法,最多能證明上見美子可能不是凶手,”
“而按常理來說,這個手法誰都能用,那麼警官先生……”田付醫生眼底閃過得逞了的神色,
他在給那個滑不溜秋的晴天娃娃打洞的時候,的確不小心被刀劃傷了手指、在現場留下了致命的漏洞……
但是他也借機將手弄傷了,他完全可以把現場檢測到的、屬於他的血跡,說成是他和上見美子起爭執之時,受傷才不小心遺留下來的!
另外匕首上的指紋、地板上多餘的腳印……種種細節之處,他都已經處理乾淨,殺人時、身上染血的衣服,也全部進行了銷毀——在醫院這種大環境下,沒有什麼是比清理掉一件帶血的衣服更輕鬆的事了——這些警察是不可能找到證據的!
所以就算被發現了密室手法,沒法嫁禍給上見美子也沒什麼好慌張的。
田付醫生囂張一笑,“請問,真正的凶手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