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泉背靠著黑穀彥站立,望進燈光明亮的室內……其實白水泉有件事沒告訴黑穀彥,那就是他現在不“怕黑”了。
事實上,白水泉小時候誤以為自己怕黑,也隻是因為天生夜盲、在昏暗處失去視覺之後,什麼都看不見而產生慌亂不安的正常反應而已。
長大後更加了解了自身情況的白水泉,很好地控製住了這些不適反應,沒讓夜盲過分的影響到生活與工作——在這一點上,黑穀彥恰恰和白水泉相反。
沒有治愈夜盲的白水泉,自己克服了小時候怕黑的心理問題;但治愈了疾病的黑穀彥,卻因為兒時的心理陰影,無法接受陽光。
當然,這些“小問題”並不影響此時的白水泉、愉快地享受著黑穀彥在天色變暗之後,對他小心翼翼的照顧——畢竟這關心可是來自幼馴染同類的,腦子有病的人才會開口拒絕吧!
隻是這種快樂,在見到安峰隆的那一刻,突然消失。黑穀彥明顯感覺到靠著他的身體一僵,接著他也看到了安峰隆。
對方並不是同類,但是……
……
“黑穀……”白水泉難得用回了兒時的正經稱呼,輕聲說道,“我要殺了他。”
白水生氣了,黑穀彥從安峰隆……的左胸口上收回視線,其實連他都有些生氣,自尊心格外強的白水會憤怒很正常。
“嗯?白水警……”官你說什麼?
沒聽清白水泉喃喃自語的柯南剛要開口說話,就被對方彎下身、捂住了嘴,白水泉麵具一樣的微笑又掛在了臉上,“哎呀,柯南彆那麼見外對我用敬語了,叫我白水哥哥怎麼樣?”
說著,白水泉快步跟著眾人進了屋,雙手舉起柯南,向安峰隆和高土美衣做著自我介紹,“你們好呀,我叫白水泉,是一名幼教。我很喜歡柯南這樣的小朋友哦~”
說著,白水泉還隨意地轉過頭,對知道他警官身份的同行人們、暗示性地眨了下眼——拜托啦,先替我保密一會兒~
什麼幼教?被像布娃娃一樣展示的柯南豆豆眼,想隱藏身份進行秘密調查的話、也不要拿他來當擋箭牌啊!
“對了,高土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呀?”白水泉隨後就把話題拋回給了高土美衣。
一開始就在回避介意到職業的高土美衣、表情有點不自然,但對方都問了、再拒絕回答更顯得她心裡有鬼,於是隻好開口,“我原本是報社編輯,隻是報社效績不好……所以現在算是自由職業者吧,平時就寫寫稿件之類的。”
成年人的語言學,效績不好所以被裁員了,這樣一來,應該不會有人再繼續追問了吧?高土美衣這麼想著,而新來的這幾個人也如她所料沒在工作上深究。
然而高土美衣沒有注意到、在場她唯一沒有放在心上的人,聽到她的回答後、被勾起了屬於偵探的“好奇心”。
不對,這位高土小姐的上一份工作絕對不是編輯!
感覺到奇怪的柯南、小心又仔細地再次觀察了一遍高土美衣的手指——很明顯,他先前沒有看對方雙手的食指指腹上都有柯南很熟悉的、屬於外科醫生長期做手術拉縫合線而留下的凹痕。
也許高土美衣可能並不是外科醫生,但柯南想不出編輯這項工作要怎麼樣才能留下這種痕跡。
白水泉在職業上有所隱瞞、可以理解是他怕要詢問的家屬又跑掉,但是……被白水泉放下的柯南一手推了推眼鏡,高土小姐為什麼要撒謊呢?她的真實職業又是什麼?
至於精神不好、沒怎麼說話的安峰隆,目送幾人進屋後,背著眾人皺起眉頭、抬手按住了突然刺痛的胸口……這種感覺真糟糕,安峰隆緩緩吐出一口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