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工……柯南?”
出乎柯南意料的是,靜悄悄的病房裡竟然還是有人在的……柯南看了看病床上吊著胳膊、石膏把上半身打得嚴嚴實實的某人心想,也對,傷得這麼重、也去不了哪裡吧。
隻見床上半躺著的短發男人合上床頭櫃,空出手就準備將放在身邊的綠色酒瓶也放到櫃子上——白水泉右臂骨折打了石膏,想做什麼隻能一隻手、一樣一樣慢慢來了。
於是聽到柯南聲音的白水泉先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歪了歪頭,一如往常那樣眯著眼、衝柯南露出燦爛的笑容,“你怎麼來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白水泉很高興能見到柯南,但可不希望柯南是生病了、不得不來醫院,然後順便看望他——因為未成年,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才對!
“我沒事,我是陪毛利大叔來複查的,順便來看看你。”柯南搖搖頭,自從白水泉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柯南也沒有專門再在白水泉麵前裝過小朋友了。
在不知情的人麵前,那叫偽裝;在都已經知道了的人麵前、還裝成小學生,那就叫羞恥了……柯南自覺自己現在還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
再加之白水泉對他有救命之恩、也沒犯過什麼原則上不可原諒的錯誤,柯南反省過自身後,對白水泉沒了之前過分的警懼和不信任,隻打算和對方真心交朋友、正常相處。
放下為看望病人、專門買的果籃,柯南上前替白水泉接穩了酒瓶,白水泉右手還吊著、柯南怕他左手拿不穩再把東西砸了,“你現在還不能喝酒吧?”
骨折不能飲酒,毛利大叔被小蘭嚴令禁酒之後、可沮喪了好一段時間呢,柯南想著順手就轉了轉綠色酒瓶、念著瓶身上的標簽,“Absinthe?酒精濃度那麼高,你更不能喝了。”
“安啦,我沒打算喝,就是看一看。”白水泉看著柯南把酒放到更遠的桌子上、無奈道,“是彆人探病帶來的……呐,你看我床底下東西更多。”
柯南聞言、彎了彎腰,還真讓他看到了不少果籃、花束什麼的,應該是外麵放不下了,為了留出活動空間才塞到了病床下,柯南不由得咂舌,“白水警官你果然這麼受歡迎啊?!”
“還有給病人送酒什麼的,也……”柯南話音到了一半、歇了下來,怎麼說也是送禮人的心意,不合適歸不合適、他一個外人評價不了什麼。
“不用在意,”白水泉想聳下肩、可惜石膏阻礙了他的動作,隻好擺了擺手、向柯南解釋道,“我也覺得送酒的人有些不正常,而且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之前這些東西就擺在我病房門口,巡視的護士看見賀卡上有我的字,才幫我拿進來的,”
“我剛才拿著酒瓶,也是想看一下能不能找到送東西的人的信息。”
原來如此……聽白水泉這麼一說,柯南也起了好奇心,“這些東西都是今天送來的嗎?”
“嗯,”白水泉很縱容孩子的探索欲,補充說道,“應該不止我一個人,聽幫我換藥的護士說……今天好像有不少人送禮都放了病房外麵,護士還抱怨了一下東西太多、有些添亂了。”
這……所以說,有大量不明來源的禮物被送進了醫院裡?柯南的警鈴響了起來,仿佛嗅到了什麼案件的氣息,也顧不上之前想問白水泉的事了、直接道“白水警官,我出去再問問情況?”
“好啊,不過要注意安全,”白水泉揮了揮唯一能動的左手,“不要一個人到處跑,有問題就來找我!”
“好的好的,我又不是真小孩子……”柯南剛抱怨完、才想起來,他還是工藤新一的時候,白水警官也沒少在他耳邊念叨啊!
白水泉慎重地震聲道,“就算你十七歲零三百六十四天,沒成年的也都是需要保護的小孩子!”
至於十八歲零一天……白水泉眼底閃過一絲冷漠,那就管誰去死、也都與他無關。
哢嚓一聲,柯南這次離開記得幫白水泉將門關死了。等了一會兒,確定柯南不會再突然快回來後,白水泉重新拉開之前關上的床頭櫃抽屜……
之前白水泉“研究”的可不止是酒瓶子,一些不能見人的東西也被白水泉淡定地收了起來。
隻要動作越自然,便越不會引人注意。
白水泉垂目看向抽屜裡的“小東西”,鮮紅的數字在一個接一個的跳動著……
“對那孩子來說,沒有危險,”白水泉輕聲、自言自語道,“所以就讓他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