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廢物警官,白水泉眼底的輕蔑一閃而過,他得罪的人是不少,但得罪了他、能被他放在眼裡的人,目前就隻有一個。
而那枚真炸/彈嘛……則是白水泉自己安的。
警惕心如白水泉這般、在果籃被護士送進來的時候,白水泉就發現了果籃裡的空殼禮花炸/彈,甚至還專門去了其他同樣收到了果籃的孩子的病房、確認了那些果籃裡的都是假貨。
畢竟,沒有事先知道炸/彈都是假的,白水泉又怎麼可能放任柯南的探索欲、讓一個未成年去調查果籃的事呢?
所以白水泉才安心地回到自己的病房,對自己的假炸/彈進行了一個調包,打算當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等著炸彈爆炸、然後死掉下班——隻要沒人知道白水泉做了什麼,那“白水泉”就是意外死亡、僅此而已。
可惜時間緊張,白水泉隻來得及找到威力足夠致死、但結構程度上十分簡單的炸/彈,萩原研二也輕而易舉地解決掉了這個小麻煩。
至於為什麼白水泉發現了假炸/彈,卻沒有及時報警……拜托,白水泉不在乎這些,他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一個合格的警察。
“不、也許不是白水警官的個人問題,不然犯人不必‘牽扯’上那麼多的無關人員。”柯南也積極地參與了討論,“就算假設犯人他是想偽裝成大範圍恐/襲案件、來掩蓋自己和白水警官的私仇,轉移警方視線……”
“那假設也並不成立,除非犯人不夠心狠且又十分的愚蠢,”對待柯南而言,白水泉就樂於回複多了,於是輕飄飄地道,“如果我是犯人,我會把所有的果籃都裝上真炸/彈,這樣才好混淆視聽。”
“白水警官說的沒錯,都是真的、才能隱藏住犯人對白水警官的敵意,現在這種情況無疑更進一步暴露了犯人對白水警官的特殊性、更易引來警方的關注。”
就像高木涉剛剛的第一反應,便是詢問白水泉有什麼仇人一樣。
柯南說完,抬頭看了眼隨口說著自己會怎麼犯罪的白水泉……柯南詭異地在這種時候,才感覺到了經常在他麵前,表現得十分脫線的白水警官、靠譜的一麵。
“當然,也不絕對排除犯人就是那麼蠢……咳、一時心軟的可能性,可以對白水警官的仇家進行調查,但也不能隻側重這一邊。”差點被白水泉理所當然的態度帶跑的柯南及時改了口,接著道,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白水警官的職業也是一個很大的目標——住院病人從事的職業五花八門,可偏偏作為警察的白水警官被突出針對……”
高木涉眼睛一亮,“難道犯人針對的目標、其實是警方!”
“很大可能是這樣,”柯南繼續問道,“對了高木警官!我剛剛看見帶隊排爆的那位警官先生帶著幾名隊員先行離開了,是警視廳又收到了什麼信息嗎?”
“比如恐嚇信、犯罪預告、還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信件之類的。”
在專門針對警方的犯罪中,犯人大概可以分為這麼幾類……一是“正義執行者”,犯人認為警方是邪惡的、自己才是正義的執行人,常用自己的一龔標準來審判失職的警方。
二是“失望複仇者”,犯人會認為警方背叛了他、或是對他造成了嚴重的傷害,於是產生了報複心理。
三便是“規則踐踏者”,這類人多具有反社會性人格,不在乎人命與法律、挑釁或根本不將警方看在眼中,一切行動隻是為了滿足自己。
而上述三者中,大部分犯人都擁有較強的表現欲,想向外界傳達“真正的正義”、“揭露警方醜惡的嘴臉”、或者是單純的“找樂子”,所以會向警方提前犯罪預告的可能性也很大。
這孩子怎麼猜到的?!高木涉驚訝地看向柯南、脫口而出,“奇怪的傳真的話,今天警視廳真的有收到過一封!”
“不過那是在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了,我也不知道萩原警官要去哪裡……”高木涉掏出手機,找出照片遞給白水泉和柯南研究,“但我看見萩原警官和鬆田警官對那封傳真都很在意的樣子,也就問他們要了一份照片。”
噢,對了……高木涉一呆,再次扭頭看了看空蕩蕩的地下車庫,萩原警官先走了、那鬆田警官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