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最後的懸念,蘇喻林果斷的關閉了攝像頭。
彈幕中已經全是哀嚎,“女神你怎麼能這麼無情?我的口紅色號呢?”
蘇喻林忍不住笑了笑,這孩子挺可愛的。
就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張姨的阻攔聲,“先生,太太說她有很重要的事兒,任何人都不能打擾。您先彆進去,等一等不好嗎?”
江一民的聲音傳了進來,“這是我家,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輪得上你攔著嗎?讓開!”
張姨是個收了錢就特彆會辦事的人,就這樣也沒放棄,“是,是您的家。可也是太太的家啊,她有事,您等等不行嗎?先生,您這樣可真不體貼。”
“你說什麼?”江一民直接就怒了,“你說誰?”
這樣暴怒的江一民,張姨可承受不住。
蘇喻林沒磨蹭,直接走了過去,打開了書房的大門。
這房子裝修的特彆儘心,所以這雙開木門也格外的沉重,推開的時候,發出沉悶的聲音,江一民下意識就看向了蘇喻林,可一眼就呆了。
在視頻中,蘇喻林已經展示了她傲人的身材,他知道那很美,可是他沒想到,現實中看,會美成這樣。
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是那個留著柔順直發,畫著不合適的淡妝,總有點彆扭的女人了。卷發、黑眉、紅唇、雪膚,每一樣都美的那麼正統,那麼驚心動魄,更何況,還有她的姿態,她就那麼站著,一句話不說,淡淡地看著他,江一民的心就砰砰跳起來。
這就是他喜歡的類型。
美豔、疏離,方桃譬李。
於婉秋不就是這副模樣嗎?隻是,比起眼前的人,她的眼睛不夠水潤,皮膚有點發黃,身材有點乾癟,五官雖然不難看,可都差那麼一點點,組合在一起,於婉秋就顯得太粗糙了。
不知怎的,一瞬間,曾經的繆斯,就可以挑出如此多的毛病。
江一民對自己這種善變也吃驚,可隨之而來的是另一種理所當然,這就是我的老婆啊,我喜歡不是很正常嗎?
然後,他看向蘇喻林的目光就沒那麼犀利了,自己的老婆,如今又是這樣讓自己喜歡的模樣,更何況,這個造型肯定是專門為了自己改變的吧。
就算辦錯了事兒,也不能說教的太厲害了。
蘇喻林懶得搭理他,問,“張姨,怎麼回事?”
張姨就說,“我跟先生說了,您有事呢,讓他暫時等等,先生不聽呢。”
蘇喻林還想說什麼,江一民卻直接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蘇喻林的胳膊,帶著她往裡走,“她不懂事,我們夫妻的事兒,非要在中間摻一腳攔著,這是你家嗎?下午結賬走人吧。”
張姨頓時就急了,還好蘇喻林扭頭安撫的看了她一眼,嘴巴張了張,張姨冷靜了下來,連忙打電話去了。
那頭江一民力氣巨大,蘇喻林深知男女體力相差多大,壓根沒任何反抗,老老實實被他帶進了書房裡,不過要關門的時候,蘇喻林說了句,“我來吧。”
這才像是平時的老婆。
江一民沒有阻攔,放開了她。靠在書桌上,眯著眼睛看著蘇喻林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向著大門口走去。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蕾絲修身魚尾裙,除了一雙雪臂,前麵看,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裸/露之處。可偏偏設計師悶/騷的很,將腰/背處的襯裙完全撤去。
黑色的蕾絲鏤/空的貼在雪白的皮膚上,原本有及腰的長卷發遮掩,並不明顯。
但此時,蘇喻林往前走,頭發隨著她的步伐跟著滑動起來,隱約就露/出了那絲若隱若現的雪白,遠比一開始的大開大合更/勾/人。
江一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也忍不住了,站直了,跟著蘇喻林走了過去,想要將她攏在自己和大門之間。
可就這時候,蘇喻林啪的一聲將門掩上了,扭頭拍了拍手,冷冷地看著他說,“是來興師問罪的吧,好了,現在就兩個人,說吧?”
那股子興致一下子飛走了!
江一民站在原地,都有種“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會掃興”的鬱悶,若是原先,他就真說了。可此時此刻,瞧著那張不可方物的臉,他說不出口了。
想想兩人前幾天還有爭吵,若是這次再說的厲害點,這女人恐怕要委屈崩潰。
真是不知道誰指點的,明明已經打扮給他看了,還要弄這副堅強不在意他的模樣,雖然比原先討人喜歡多了,可也難哄多了。
江一民覺得自己終究心軟,還是退了兩步,放緩了語氣說她,“這事兒你太魯莽了,那個王二波好歹是個學者,雖然現在看,虛有其名,可當時誰知道他的水平呢。你萬一失敗了,咱們公司是不是更被動?”
不過,他立刻給了蘇喻林開解,“我知道,你這是為了公司好,你是想幫我,可是你想的太簡單了。這是梅雲帆給你出的主意吧。他……”江一民下意識就想罵他一頓,可想想終究是堂哥,就把話委婉了說,“他真是個人才,可也太自我了,這種事,你們應該報備給我再決定,我必須得說說他。”
蘇喻林其實是準備好了跟他大吵一架的,這態度,她是真沒想到。
可當認真看江一民的眼神的時候,從小因為長相被太多人覬覦過的蘇喻林,頓時就明白了。江一民這是好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