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傻子——男人沒有不要麵子的,尤其是江一民,更是要麵子的很,梅若華這是觸了逆鱗了。
江一民的確挺生氣的,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寬容了,自己一片好心讓梅若華回家休息,她打了自己一巴掌;梅若華善做主張跟王二波辯論,他也沒追究,甚至還表揚了梅雲帆。甚至,這次她故意將於婉秋的名字混在其中讓他簽字,他也沒準備說什麼,隻是讓她收回去就行。
結果呢,這女人越發不知收斂。
居然公然跟他作對。
那他為什麼要給梅若華留臉呢。真以為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好看也得性子好,他才能考慮,不離婚的事情。
到了二十三樓,江一民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人事總監的辦公室門口,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進,然後砰地一聲,關了門。
外麵的員工都驚得抬起了頭,他們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如今都麵麵相覷,畢竟蘇喻林是他們的直屬領導,若是蘇喻林遭殃,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有人還問程歡,“沒事吧。”
程歡其實是不知道的,可是想到剛剛蘇喻林跟她說的話,就莫名的有底氣,“沒事,夫妻倆有什麼事。”
隻是辦公室裡,氣氛並不友好。
江一民進去後,蘇喻林放下了手中的筆,淡淡的看著他。這讓江一民更惱怒,直接質問她,“你什麼意思,明知道我讓人撤下的,既不來辦公室,還讓人再貼上去,你是跟我作對嗎?”
蘇喻林回他,“那你是什麼意思,明知道我讓人貼上的,而且是你自己簽了字的,還要讓人扯下來,你是要跟我過不去嗎?”
這顯然不是處理問題的口氣,江一民直接拍了桌子,“那是因為裡麵有於婉秋。那是大諾塞進來的人,是我們的金主,就為了個考勤開除她,你有病吧?”
蘇喻林就笑了,“是不是你說的,讓我們對遲到早退缺勤嚴肅處理?還有,我確定程歡過去的時候給你說了,讓你看一遍,你自己不看,卻倒打一耙,你就是這麼做董事長的嗎?出爾反爾,文件都不過一遍就簽字,你要這樣,那咱們真得召集股東董事聊一聊了,我怕你下次不經心,把公司賣了。”
江一民直接怒了,“梅若華,你少狡辯,你分明知道,我那是讓你管理你的下屬,跟於婉秋有什麼關係。還有,你真讓我說明白?你將於婉秋的名字放在中間,存的什麼心?不就是上次她攔著你任命梅雲帆,你心裡嫉恨嗎?她不對嗎?我也就是看著你是我老婆才沒說你,你那個做法,就是錯的,於特助做得對!你不悔過,還報複?”
江一民這話的確傷人,若是原主,恐怕得傷心壞了。
可蘇喻林才不在意呢,她不急不躁,嗬嗬了一聲,譏諷地問,“於婉秋算個什麼東西,需要我為了開除她,還算計一番。還有,她何德何能,你為了她不惜撕下已經蓋了章的通報,將我的臉往地上踩,還跑到這裡質問我?”
蘇喻林那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你和她什麼關係?”
江一民有那麼一刹那的心驚肉跳,“我能有什麼關係,那是大諾的人,為了缺勤辭退她,你不怕得罪大諾?哦,怪不得你這麼針對於特助,你是誤會我們什麼了。你這是什麼思想?!”
這都是惱羞成怒後的謊言,蘇喻林連揭穿都懶得揭穿,就那麼看著他。
江一民被那雙美目看的分外不對勁,他總覺得對方知道什麼,可偏偏又覺得,她不該知道。如果真知道了,怎麼會這麼淡定?
沒有一個妻子,會這麼淡定的。
隻是,被蘇喻林這麼看著,著實不好受,那雙眼睛會說話一樣,仿佛一直在問,“你和於婉秋什麼關係?”
他想逃離。
他立刻結束了話題,“通報你讓人接下來,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下次少找於特助的麻煩,聽見了沒?”
然後他就聽見蘇喻林說,“不可能,她走定了。”
江一民那股子憋屈的火瞬間冒出來了,直接向前一俯身,直視著蘇喻林,“你不聽話是不是,你是不是不想乾了?”
哪裡知道,蘇喻林陡然笑了。
“好啊,真沒想到,戀愛十年,結婚八年,你居然為了一個特助這樣威脅我。那這人我更不能留。”
她說著站了起來,踩著高跟鞋繞過了他,拉開了剛剛被他甩上的門。
門外,所有的員工看起來都在工作,但他們的耳朵都豎著呢,聽見門開的聲音,外麵頓時靜的連跟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他們聽見自家剛剛換了形象的總監,如今跟換了性子一樣,衝著董事長說道,“於婉秋缺勤四次,遲到兩次,按著公司第二十一條規定,予以開除,而且董事長已經簽過字了。這事兒,無可更改,她必須走。”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