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拉著鬆田陣平試圖想擠進去。
同時萩原研二也在疑惑一點,搜查一科的人怎麼了,不好好查案子都圍著乾什麼。
也不能在警視廳門口消極怠工啊,而且這起案子死的還是大家的同事。
人群實在是太密密麻麻了,他們形成的肉牆又夠厚這和那群女警察不一樣,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根本擠不進去。
不過他們下一秒就知道這些人圍著乾什麼了。
一個清脆稚嫩的聲音開始有理有據地分析。
“喂喂,這位叔叔,你的內褲是粉色的吧。”周圍馬上發出一陣噓噓聲。
“哎呀,高山,你喜歡粉色內褲啊。”
“嘖嘖,完全看不出來啊。”
鬆田陣平驚訝地看見那個被指出穿著粉色內褲的警察臉一紅就蹲下來捂住臉自閉了。
喂喂不是吧,這真的是那個逗起來很好玩的小孩?
“還有那個鑒識叔叔,你在前不久還在遊戲廳玩哦,然後就接到了鑒識工作,心裡現在還在埋怨目暮警官吧。”鑒定人員沒想到這都可以扯到自己,他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心虛地掩飾自己的左手,那裡有一處因為打遊戲從而不小心割到的傷口。
他都特意沒用這隻手工作啊,而且……監識人員滿頭冷汗,他都不敢看目暮警官了。
“還要我繼續嘛?”江戶川亂步推開早就被震撼到失去血色的目暮警官的手,滿臉不高興。
目暮警官冷汗都要冒出來了,這是何方神聖啊。
目暮警官感覺再讓這個小孩說下去,警視廳的搜查一科明天都可以請假不來了。
而且這個小孩有可能被惱羞成怒的某個同事給蒙著打一頓。
“那麼,彆在懷疑亂步了哦,我來告訴你這個案件的真相。”目暮警官下意識點頭,江戶川亂步這才滿意地笑了,開始把自己的推理結果緩緩道來。
目暮警官一時竟然忘記製止,按道理說案發現場可不是給小孩玩鬨的地方,但是這個小孩看起來真的不一樣,要不讓他說說看?
萩原研二心裡一緊,在怎麼厲害,亂步也是一個八歲小孩,怎麼能往那麼危險的地方跑。
他剛想出聲讓目暮警官放人,旁邊的鬆田陣平就噓了一下然後湊到他耳朵旁邊小聲的說:“等一下啦,hagi,先看看這個小孩有什麼厲害的本事嘛,畢竟這可是那個藤本收養的哦,還在藤本手上活了六天呢。”
“首先死者是三葉警官,然後凶手就是這個警官負責的案子——大名鼎鼎的縱火犯十三郎。”江戶川亂步理直氣壯地說完。
獵犬亂步在心裡瘋狂讚同,對對,這就是答案。
“?”所有人都是一臉問號,包括剛剛還很相信他的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直接化身豆豆眼。
證據呢?過程呢?推理呢?剛剛不是扒的很好嗎。
“哈,果然還隻是個小孩子,好了,小朋友現在不是你玩的時候咯。你們繼續調查,我帶著這個孩子去外麵。”目暮警官拍手。
萩原研二瞪了一下攔著他的鬆田陣平聽到這話馬上就想跑進去。
但是沒想到,江戶川亂步皺著眉毛表情糾結地繼續開口了。
為什麼這裡的人那麼笨呢,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可是那個小偵探就能接上他的思路啊。
“都是笨蛋啊,證據啊,首先呢,這是警官證,掉落在剛剛離這個屍體不遠處。”
江戶川亂步拿出那個被炸的有些模糊的警官證展示給大家看,是警官證沒有錯,但是迷迷糊糊地根本看不清,這怎麼就證明就是三葉。
“等等這也太模糊了吧,怎麼看出來的。”目暮警官提出疑問。
“哼,真是夠一無所知的啊,很簡單啊。看這裡雖然很模糊但是還是有一半的字很清晰啊。雖然後麵很難看清楚但是三葉這個姓在警視廳應該隻有一位吧。”江戶川亂步說完。
目暮警官馬上給身後的人一個眼神,身後的巡查開始思考然後才恍然大悟:“目暮警官,是的哦,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叫三葉上代,這個我記得還是很清楚的,姓三葉的警視廳就他一個人而已。”
“對了我想了一下,我們早上剛打過招呼,他是縱火犯罪搜查一係的,我記得今天去負責跟蹤案件了,案件就是關於縱火案,凶手名字好像就是十三郎。”
巡查說完大吃一驚,和那個小男孩說的一模一樣,他臉色都是發白的。
目暮警官眯著眼睛繼續提問:“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一點的?這位非常聰明的小……朋友。”
“這個問題很簡單啊,亂步完全不想說。”江戶川亂步叉著腰換了個話題。
“那麼,目前,你們都以為凶手是故意的對嗎,但是凶手是一個正在被通緝的凶手啊,既然如此,怎麼可能光明正大的挑釁警視廳呢。所以隻有另外一個可能了啦,他的計劃就是讓這位負責逮捕他的警官去求助,從而創造自己的逃跑時間,而這一點可以從三葉警官身上有廝打的傷害就可以推測而出。”
“應該是在逮捕的時候發生了爭鬥,至於為什麼會把炸彈放在他身上。”
江戶川亂步像是連珠炮一樣根本不給人反應時間,或者說在他心裡,這麼解釋一大堆足夠讓對方聽明白了吧。
“哦哦,原來這麼害怕啊,明白了,大概是這個樣子吧,這位凶手知道自己被通緝了,但是他逃不出去,看起來是個很膽小的家夥啊,所以想安裝炸彈在警視廳附近,再發出宣言,這樣又給他爭取到了逃跑時間又可以恐嚇。”
目暮警官聽到這裡後,從茫然的豆豆眼回歸到了正常,什麼!那個家夥還想把炸彈安裝到警視廳附近。
這個可惡的縱火犯,用炸彈害死了他們的同事也就擺了,竟然還想炸警視廳,這已經上升到了尊嚴問題了。
他們警視廳那麼多年,還從沒有罪犯敢如此挑釁。
“凶手很膽小啦,他不敢挑釁的,他隻是一個縱火犯還沒做過炸彈犯,但是……”亂步瞄了目暮警官一眼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不過這裡的確有個問題,他是縱火犯不是炸彈犯,安在警視廳也隻是因為恐嚇,那麼,為什麼要殺害一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