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來自那位主的呼喚 喵喵喵喵(1 / 2)

推開門的瞬間, 一股強烈的魚腥味和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鬆田陣平捏著鼻子稍微後退了一步,頓時意識到為什麼法醫會有如此表情。

中間擺放著的屍體就是被開膛破肚的高山, 黃色和白色的內臟交織在一起,甚至還可以看到魚泡。大塊的暗紅色血跡覆蓋在周圍,而屍體後麵則堆積著一些白色物體, 脖子上還有類似魚鰓的東西。

法醫搖搖頭, 帶著恐懼的表情說道:“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我解剖過很多人,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結構。我已經告訴目暮警官了,這也是他否定自殺可能性的原因,因為這實在太奇怪了。先說這個屍體的構造吧,我認為他不可能是被淹死的,排除了被水淹死的可能性。”

鬆田陣平喃喃自語道:“按照這樣看,確實不可能是淹死的。”他麵前所展現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言表。

獵犬亂步細致地觀察著, 很快明白這具屍體已經不再是正常人的身體, 而更像是一個魚人。

小亂步思考了一下, 這個世界上遇到的案件都很普通,關乎人性,沒有其他特殊力量的存在。關於他自己原本的身份,小亂步認為並沒有欺騙, 於是他回答道:“並沒有。”

獵犬亂步雖然不相信小亂步說的話,但既然小亂步不願透露, 他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小亂步靠近了一些,他毫不在乎法醫驚恐的目光,目光在屍體上掃過, 發現手術台上還有一些暗紅色的血跡。他留意到屍體旁邊尚有一小部分未完全轉化的魚鰓。

從死亡情況來看,這不太可能是他殺,因為沒有掙紮的痕跡,但這種奇怪的屍體構造也不可能是死於溺水自殺。

小亂步對這個難度較高的案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隻能根據現有線索推斷,高山是被殺害的,並且這個殺害與某種觸犯了某個人或某個組織的事情有關。

“魚鱗病嗎?”鬆田陣平問道,他認為這是最接近正確答案的推測。

“不太像,但硬猜的話也隻有這個可能性了。”法醫回答,並將屍體蓋上,然後將其放回冷凍室。

“他的家人知道他的異常嗎?”萩原研二思考了片刻後問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他們家人還挺奇怪的。因為我是公安法醫,所以在發現屍體時跟著過去了。他有三位家屬,兩個小孩子和一個女人。女人似乎很傷心,而兩個小孩子看不出什麼異常。哦,對了,奇怪的是其中一個小孩子長得相當好看,好看到無法形容。”法醫回憶著,但他回憶不起其他細節了。他將這些線索告訴了輔助辦案的兩位人員後,就像完成任務一樣拍了拍手,讓三人離開,並鎖上了門。

“原本我要去上個廁所,結果一等就等到你們了。那就正好告訴你們事情。”法醫說道。

看來在法醫這裡已經無法再問出什麼了,萩原研二隻好帶著兩人離開了那個地方,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停下來,司機是個中年男子,他讓三人上車。

聽到三人要去高山彆墅,司機嘖了一聲,點燃一支煙,說道:“高山彆墅現在真是晦氣到了極點。”

小亂步冷眼看著大叔,察覺到大叔內心中的嫉妒情緒即將爆發出來。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叔要隱瞞所知道的事情,他想要把這些說出來,但是萩原研二早上的叮囑讓他忍住了。

萩原研二似乎是無意間詢問道:“為什麼呢?”

之前新聞不都報道了嗎?高山總裁自殺。一個多大年紀的人還自殺,這個世界上那麼多人都在拚命掙紮,何況他那麼有錢。”大叔有些嫉妒地說完,然後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小孩在場,尷尬地按滅了煙。

鬆田陣平臉色冷漠,看到大叔放下煙後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他還算有自知之明。

“我可沒覺得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叔你看起來挺積極的。”萩原研二笑著說道。

鬆田忍無可忍了,線索都擺在明麵上,如果剛才那是難度的話,那現在就和送分題沒什麼差彆了,他剛想說話,小亂步又開口了。

大叔,你並不是嫉妒,你是個私家偵探吧。小亂步淡淡地開口。

大叔神情緊張,但下一刻他又恢複了冷靜,略顯尷尬地說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太奇怪了吧。

你可真是奇怪,私家偵探這種職業你根本沒有掩飾吧?那個家夥已經死了,你是故意蹲在警視廳門口等我們的吧,否則怎麼會那麼巧,你想從我們這裡獲取什麼信息呢?高山的死對你的職業打擊肯定很大吧。小亂步說完一連串的話,沒有絲毫停頓。

萩原研二無奈地歎了口氣,雙手捂住臉,小亂步直接把桌子掀翻了。

鬆田陣平也慢慢開口了:對啊,剛才我就很好奇,你為什麼對高山家了解這麼多?畢竟高山家在社會階層上相當高,你跨越不過去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正常的吧,你現在這種情況可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司機。

大叔麵色發青,手微微用力握緊,他稍作緩和後又冷靜地說道:這件事情告訴你們也無妨。的確,我一直蹲在這裡等待你們出來。那個小孩說得沒錯,你們確實很聰明。我知道那個小孩是藤本養子,我確實關注了高山家相當長一段時間。十四年前,有一個女人委托我調查高山總裁的行蹤,當時我接下了任務。我調查了,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後來,那個女人並沒有提供更多的信息了,隻是眉眼都比之前輕鬆了許多了,並給了我一筆錢。但我一直感覺那次有問題,如今高山發生了意外,所以我想過來看看。”

嘛,現在想想也是,當時都算了結了,現在還查什麼。總之,這是我所知道的所有情報了。 大叔舉起雙手投降的姿態,他注意到後視鏡中兩人想要他的表情。

不對吧,顯然你知道十四年前那個人要讓你找什麼,為什麼不說呢? 小亂步毫不客氣地打斷。

情報最好不要隱瞞,否則你可能就出不去了。 鬆田陣平暗示著,手指按在旁邊的車門上,目光深沉地看著大叔,一股□□氣息撲麵而來。

大叔渾身冷汗,心中疑惑,這些人為什麼如此像不法分子,他們真的是警察,而不是公安臥底嗎?

萩原研二默默轉向窗外,他決定不再插手這兩個人的爭論。

好吧,好吧,我說了也無妨。其實十四年前,那個女人隻是讓我調查一下高山的行蹤和興趣愛好,對於我們這種私家偵探來說並不困難。 大叔點了一下方向盤,目光冷漠,仿佛重新看見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大叔的話引起了小亂步和鬆田陣平的興趣,他們開始思考這些調查的目的和背後的秘密。他們明白,揭開這一切的關鍵就在於二十年前那個女人的委托,以及她對高山家的興趣小亂步眼神銳利地盯著大叔,他追問道:那個女人是誰?她為什麼對高山家感興趣?你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嗎?

大叔深吸一口氣,思索片刻後回答道:那個女人的身份我一直不得而知,她委托我時並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她隻提供了有限的信息,包括高山總裁的日常活動、社交圈子和業務關係。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窮儘了調查手段,但始終無法找到任何可疑之處。她隻是放下心事,給了我一筆錢,並告訴我可以結束了。我當時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她對高山家如此關注,但她並未透露更多。

小亂步皺起眉頭,他可以感覺到這個謎團隱藏著重要的線索,或許解開這個謎題就能找到高山的死因。他決定繼續追問。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委托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陰謀?你是否嘗試過聯係那個女人,或者繼續調查高山家的其他方麵? 小亂步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大叔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露出一絲苦笑:我嘗試過聯係那個女人,但她已經徹底消失了,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找到她。至於繼續調查高山家的其他方麵,我曾考慮過,但對於我一個私家偵探來說,資源和能力有限。而且我也一直認為,如果高山有問題,總有一天真相會浮出水麵。可如今,高山總裁的死讓我覺得事情並沒有結束。

鬆田陣平靜靜地聽著,思考著大叔的話。他意識到,這個案件遠比他們最初預想的要複雜,牽扯到的人和動機也更加深奧。他決定與小亂步一起深入調查,揭開高山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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