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中央不遠處的小房子, 艾薇感覺自己沒有理智了,她腦袋嗡嗡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但是她還記得自己的任務, 那個印斯茅斯人固然討厭但是他的確把東西貨真價實給了自己。
艾薇想要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漫無目的往前走, 但是眼前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她似乎聞到身旁又傳來濃重地魚腥味, 喂喂也太過分了吧……
眼一花,艾薇便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胸部到了下去,她的手裡還緊緊握著那張紙。
現在就是□□徒的狂歡,高山集團會長狂熱地撕開自己的外衣露出裡麵的鬥篷。
他手上拿著一把刀,向上大聲喊著:“我的天父克蘇魯。”隨後舞會瞬間黑了下來。
枡山惠三,不準確來說,是某跨國犯罪組織成員的皮斯克, 皮斯克咬牙切齒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見鬼的□□聚會了。
身邊這群人都瘋了,皮斯克把消音□□從腰間抽了出來向著那個像是瘋子的高山家夥開了一槍。
他可不是要引起騷動,拜托, 皮斯克冷著眼睛轉身逃命,在這種都是瘋子的地方, 還想引起騷動,皮斯克還要不要命了,他耳邊都是刺耳的聲音, 讓人備受折磨。
這種滋味就應該讓組織其他成員體驗體驗,皮斯克懷著惡毒心思想, 但是現在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皮斯克跳上透風口,他還是成功的暗殺了那個高山集團總裁, 而現在他是一分都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著了。
黑暗之中,沒有人看見高山集團會長睜著眼睛直挺挺的倒下,他的胸口被子彈鑽出了縫隙。
血洞從打開,鮮血從裡麵流出,暗淡地濃烈的,這股子血腥味打開了狂歡。
其他早已癡狂的人們開始了自相殘殺,他們拿出了刀胡亂砍著。
有的人甚至把一個人按在了地上,用斧子一下又一下直到把人錘到看不清楚。
捶到血肉模糊。
迪諾咬著牙,他根本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生成這個樣子。
迪諾踹開一個撲上來的瘋子,就想往門那邊跑去,不過迪諾低估了那些瘋子的程度,他們一鼓作氣撲了上來,隻是為了將迪諾徹底殺掉。
怎麼可能……迪諾咬牙,他還有一萬五千楓葉金幣怎麼都不能死在這裡,就算是為了探索也不能那麼憋屈地死在這些狂熱瘋子的手上。
所以迪諾憑著自己有生之年最大的力氣撬開了門,在黑暗之中,濃烈的血腥味和刺鼻的臭味還有魚腥味混雜在一起,這裡確確實實變成了一個獻祭儀式。
這種人性的惡比迪諾見過的意大利黑手黨任何一個都可怕,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突然想到自己腰間有一把槍。
那是亂步給的,在這種混亂之中,迪諾也來不及想亂步去了哪裡,反正按照現場的混亂程度看。
亂步的計劃應該是失敗了,迪諾感覺這很正常,這些家夥就是一群瘋子根本不可能按照常理來看,亂步總歸還是個正常人。
那麼現在總得要活下來吧,迪諾喘著氣,感覺眼睛都黑乎乎的,他開了安全鎖手指微微勾著,隨時都可以打出一槍。
不過有可能是老天都在保佑他,那群瘋狂的□□徒轉身湧向那舞台中央。
啪燈又涼了,馬什取下了民居,他那清秀的外貌暴露在外,這裡的所有人都穿著鬥篷大家都雙手合十向舞台祈禱。
迪諾不敢看也不敢聽,他發現那些在之前夢見的又開始頻繁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幻覺、恐懼還是掙紮,引誘同意還是沉淪。
迪諾選擇了沉淪,他一步又一步地踏入了深淵,被誘惑著,他手上的槍也微微顫抖。
可是就算是這個樣子那些刺耳的聲音還是讓迪諾瞪大眼睛看見麵前幾乎到不可直視的一幕。
毫無理智,毫無目的,毫無人性。
馬什領導的□□徒殺完了毫不知情的客人,血濺的四處都是。
而現在才是真正的獻祭,馬什眼神狂熱,呼吸粗重,他的欲望驅使著他,他即將要把偉大的天父克蘇魯召喚出來。
而克蘇魯會實現他所有的願望。
迪諾像是被吸引一樣不斷往前走,於是迪諾站在那些已經瘋狂的會長中間,看著馬什推出一個又一個祭品,那些正是風間由美失蹤的人。
他們身體殘缺不全,臉上空洞著,身體裡似乎少了什麼,軟綿綿地搭著。
馬什將這些人倒吊著,在這片充滿了血腥和瘋狂意味的房間執著的想要完成自己的願望。
馬什狂熱地想,他的家族不懂他,在他當時說他可以帶著家族獨立出來,避免那群不知好歹的深潛者,自己獨立召喚克蘇魯。
一旦成功,那麼馬什伸出手和他在日本不斷籠罩的信徒一樣癡狂地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