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004章】(2 / 2)

彭文慧這一聲吆喝將吃完早飯沒啥事兒乾的河畔村的村民吸引了過來。

劉香桃氣得要死。到了這會兒了,她要是還不知道彭文慧是來找茬的她就白活了這麼多年了。她想了想,大概是彭文慧知道了她們兩口這大半個月來讓何夏一個人下地到最後暈倒的事兒了。

劉香桃根本沒有往何家人知道他兒子還活著的那方麵想。這事兒知道的人太少了,除了他們兩口子外就隻有她那個在鎮上民政的表弟知道。為了給她明麵上死去的兒子開單身證明,她們兩口子可是給了她表弟一千來塊錢呢,他表弟拿了那麼多錢,為了她頭頂上的那頂帽子他也不會把著事兒說出來。

劉香桃心定了,裝作很委屈的樣子:“親家母你不要無理取鬨。你去滿村子問問,夏夏嫁到我們村子這一年多我是怎麼對她的?現在又幾個婆婆對兒媳婦兒對得那麼好的?我把夏夏當成親生女兒來看,你來這大鬨一通是怎麼個意思?前麵半個月我們兩口子確實有事兒忙,這才讓夏夏累暈了.......”

劉香桃不提還好,她一提彭文慧就炸了,這時候她也聽不進去劉香桃的廢話了,嗷地一聲就衝到了劉香桃跟前,稱劉香桃還沒反應過來,抓住她的頭發就給了她兩巴掌:“我家夏夏在娘家的時候天氣熱連地都不會下,田裡的活兒都不會乾,你們兩口子真的是好得很啊。”

彭文慧打了劉香桃兩巴掌,氣出了一點了,她深吸一口氣,對著來看熱鬨地眾人道:“大家大概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要來這裡鬨事兒吧?那我就跟你們說道說道,大家不知道吧,劉香桃她兒子曾文越啊,沒有死呢。隻是在南邊攀了高枝,那高枝家裡有權有勢還是個獨生女,他兒子在那邊入贅就不回來了。”

“她兒子不回來,曾大順和劉香桃就曾文越那一個兒子,以後養老怎麼辦呢?於是這一對不要臉的人啊,就想出了一個辦法,把這個消息瞞下來,再把我閨女留下來給他們兩口子養老。你們聽聽,多不要臉。”

劉香桃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雪白,而河畔村的人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就激發了一波討論的熱潮。而他們看劉香桃的眼神也變得微妙了起來。

彭文慧給幾個妯娌使了個眼神,幾個妯娌立馬接到她的消息,走上來拉偏架,彭文慧又打了劉香桃幾巴掌:“你把我閨女當成親閨女?當成親閨女你他媽讓我閨女守活寡?你他媽挺能耐啊?啊!你咋不守活寡呢?你家曾大順年輕的時候不是和隔壁村的寡婦眉來眼去嗎?你咋不把曾大順讓給那個寡婦,你自己在這裡守著這份家業過呢?你咋還知道去找你娘家人來給你主持公道呢?”

曾大順年輕的時候看上過一個寡婦的事兒並不是什麼大秘密,那個寡婦後來改嫁到了彭文慧娘家的村子,每當她男人要打她,就會把曾大順這個曾經的奸夫拉出來念叨念叨。

那是曾大順著一輩子最丟臉的時候,這麼多年過去了,村裡人都快忘了這回事兒了,今天被彭文慧翻了出來,河畔村裡知道內情的人們眼神就更加微妙了。

老娘們兒來找茬,老爺們兒是默認不出頭的,曾大順便一直在屋裡躲著,聽到他兒子沒死的消息被彭文慧抖出來,曾大順終於坐不住了,他立馬往外走,剛走到院門,就聽到彭文慧說起他年輕時候的那點風流事,曾大順本就黑著的臉就更黑了,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彭文慧,眼中儘是陰鷲。

彭文慧會怕他才怪了。睜大眼睛瞪了回去。

曾大順挪開眼,看了一眼被何家妯娌架著的劉香桃,道:“親家母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胡話?我兒子當時是個什麼情況,村裡的大家夥兒可都是知道的,你這樣紅口白牙的怎麼就汙蔑人?”

“呸,曾大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以為買通正上民政局的人就沒事了?實話告訴你吧曾大順,你們賄賂的那個人已經被舉報了,這會兒估摸著已經下監獄了。你們兩口子作為行賄的人,下場也不會好。”

“嫂子們,把那黑心肝的老娘們放開,咱們去曾家,把我閨女的嫁妝搬回去。再把他家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何夏是何家兩輩以來長得最好看的姑娘,乖巧機靈不說還很孝順,何家這些個伯娘嬸子就沒有不喜歡她的。今早彭文慧找她們說了何夏被騙的事兒,誰不生氣誰不惱?

何家妯娌幾個放開劉香桃之前又暗自掐了她幾把,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大家也不管劉香桃,幾人撒丫子往裡麵衝,曾大順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氣得直跳腳。河畔村的人倒是想去幫忙,但涉及到這種事情誰也不敢沾手。就怕幫了忙到時候惹禍上身。

曾大順兩口子眼睜睜地看著彭文慧領著人將何夏的陪嫁取了出來,又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對自己家的東西打打砸砸,他媳婦兒去攔也沒攔住,眼皮一翻。曾大順就暈倒了。

再次醒來,他是坐在一輛小轎車裡麵,若是平時,他一定會好好的感受一翻坐小轎車的滋味兒,可現在他卻什麼也顧不得了,因為他的兩邊,坐著的都是帶著大簷帽的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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