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能摸摸鼻子:“我給你搓背行不行?”
陸征能不說搓背還好,一說何夏就覺得背有點癢,她思索了兩秒:“也行,但是你不能動手動腳啊。”
陸征能連連保證,何夏信了他,然而何夏的這一波信任終究是錯付了。
起先陸征能確實是在給她搓背,但漸漸地這背就搓錯了地方,再然後何夏就上了床。等何夏累到睡著的時候都已經是九點多十點了。
何夏睡著後陸征能一臉滿足地去倒水。
因為在鎮上住,何夏就比平時起得晚了那麼十分鐘,她起來後陸征能也起來了。兩口子一起去廚房忙活。
陸征能手勁兒大,揉麵的速度比何夏揉的更好也更快,何夏調好餡兒直接包就行了。
因為天氣冷,包子會賣的比以往更好一些,所以何夏便做得比之前更多,剩下的她也不做饅頭了,而是做了花卷。
花卷放了鹽花椒麵和香蔥,蒸出來後陸征能先嘗了一個,之後對何夏豎起了大拇指。
等包子都蒸完了放在推車上,兩口子便出門了。
天還沒亮,早上特彆冷,兩人都是傳了棉襖棉褲的,但還是冷得很。
路邊的小草上麵也結了一層厚厚的霜。
“今年這麼冷,怕不是得下雪吧?”何夏吸吸鼻子。
陸征能沒戴手套拉著車,手被凍得通紅:“今年是比去年要冷一些。咱們明天在堂屋也鑿一個火塘來,跟猴子家那樣,往後吃飯啥的都在火塘上做,能熱乎一點。”
“行,再買個三角架,在上麵燒點水,早上洗臉水就有熱乎的了。”
“嗯。”兩口子一邊說著,一邊往車站走。
臨近過年,車站來轉車的人就更多了,陸征能把何夏的小倉庫打開,拉亮燈繩,打掃完衛生,包子都還沒來得及擺上,便有人哆哆嗦嗦地走過來了。
“老板,你們這裡有沒有熱水啊?”
何夏還真沒燒熱水,她道:“沒有了。不過我們這裡有熱乎乎的包子,都是剛出鍋的,熱乎著呢。”
來問話的人聽見沒有熱水還有些失望,但聽見何夏說有熱乎的包子,他問了價格,來了兩個。
何夏收了錢,給他夾了包子,陸征能在外麵升起爐子,接了一壺水在蜂窩爐上燒。這個爐子是以前煮茶葉蛋的。他們剛結婚搬到鎮上,還沒有那麼多雞蛋來鹵,於是這個爐子便空了下來。
這麼冷的天,燒一鍋水自己喝也是可以的。
蜂窩爐子火力大,沒一會兒便開鍋了。
有的實在是冷是在是渴的旅客看見了便過來要水喝,有的人要了水,覺得過意不去的就買了一兩個包子去嘗嘗味道。
等天亮了,車站裡的人來上班了,天氣冷他們為了睡懶覺沒有起來做早餐吃,又吃膩了食堂,於是便叫人來買包子回去吃。
何夏的包子賣的比往常更好了,中午就都賣完了。
生意好何夏自然是高興的,跟陸征能一起收攤回家後陸征能在堂屋鑿火塘,何夏把蒸籠洗洗涮涮。
何夏到外麵走了一圈,買了半隻雞回來,燉了一個紅燒雞塊吃。
所有的紅燒類的東西步驟都差不多,今天的紅燒雞塊跟昨天的紅燒排骨做法相似,但味道卻不儘相同。
今天的紅燒雞塊何夏是放了土豆進去跟著一起做的,雞肉提前醃製過,皮肉鹹香,裡麵的肉也很嫩,裡麵煮著的土豆吸足了紅燒湯汁,又軟又糯,湯汁因為煮了土豆變得粘稠,泡米飯比昨天泡肉湯還要香。
一家三口都吃撐了。
吃完飯陸征能去外麵供銷社買了兩包好煙一瓶白酒以及一些點心,準備到王家村去。
何夏下午閒著也沒事兒,她也很多年沒去何小姑家了,便也準備去。
天太冷,陸奶奶年紀大了哪兒也不敢去,便在家呆著,陸征能他們走之前她還送到門外。
何夏坐在陸征能的車子後座上回頭望了一眼,覺得心酸極了。
“征兒,你問問猴子能不能弄到收音機,給咱奶奶弄一台回來,不然咱們到時候都不在家了,奶奶挺無聊的。要是能再多弄一台,就給我爺爺也搞一個。”
寒風呼呼地吹,陸征能聽見了何夏的話:“等我下午回來,找猴子他們問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