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代雙是真的這麼想的,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單身一輩子過得舒坦。
人各有誌,何夏聽楊代雙這麼說也不勸她。因為她知道楊代雙能從家暴性、虐的心理陰影中走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樣也挺好的。”
“那可不咋的,等以後我年紀大了要是覺得孤獨了,我再去收養一個孩子,把她養大跟我作伴就好。”楊代雙都打聽過了,現在收養一個孩子並不需要多複雜的手續,收養一個孩子特彆容易。
“那可真好。”何夏又想到了秀珍,也不知道秀珍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楊代雙待到下午三點就走了,她還要準備廠裡人的晚飯。楊代雙走後何夏睡了一覺,中間起來喂了一次奶,孩子拉了尿了都是彭文慧過來給換的。何夏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此時已經步入冬天,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晚上天黑得很快,陸征能從運輸隊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回來後陸征能並不急著吃飯,先到臥室看了一眼妻兒。何夏坐月子躺在溫暖的被窩裡,陸征能等身上暖和一些才湊到床邊去看孩子。
何夏撐著床坐起來:“征能,你給孩子選好名字了嗎?”
陸征能點點頭:“選好了,咱們兒子叫朝暉好不好?陸朝暉。”
朝暉的意思是早晨的太陽,何夏生完孩子是傍晚。何夏進病房後陸征能透過窗戶,看見的是漫天的晚霞。
朝暉對晚霞。正正好。
何夏念叨了朝暉這個名字兩遍,而後笑著道:“這個名字好,那寶寶的小名叫什麼?不能一直叫寶寶吧?”
小名陸征能也想好了:“叫朝朝。如果以後咱們再生個孩子,就叫暮暮,朝朝暮暮。”
陸征能含笑看著何夏,那雙黑亮的星眸中仿佛有星光點點。何夏躺在床上跟他對視,想到朝朝暮暮的意思,臉上升起一抹紅霞。
陸征能親不自禁地親了何夏一口,還想深入,何夏側開了頭:“我已經好久沒刷牙了。”
在這個時候,坐月子的規矩是很多的,不能洗澡不能見風,不能洗臉不能刷牙,何夏上一次刷牙還是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好在生完孩子的何夏雖然吃得有營養,但味道卻比較清淡,倒是沒有多大的味道。
陸征能看何夏是真的抗拒,雖特彆想親吻她,卻也罷了手:“咱娘已經做好飯菜了,我去給你端過來,餓了吧?”
何夏這段時間天天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的,餓倒是不餓,但是現在朝朝還在吃奶呢,何夏的奶水不算多,剛剛夠孩子吃的,她是一頓也不敢落下:“你去端來吧。”
陸征能嗯了一聲,又看向孩子:“朝朝今天沒哭鬨吧?”
比起其他孩子,朝朝還算是特彆懂事兒的,不愛哭鬨,每次餓了拉了都是哼兩聲,要是哼了沒見著人搭理他才會哭,何夏側頭去看兒子,眉眼肉眼可見的柔和了起來:“沒怎麼哭,吃了好幾回奶,喝完就睡。”
陸征能點點頭:“我去給你端飯。”
陸征能下了樓,很快就給何夏端來一大碗雞湯,雞湯很清很淡,除了薑片跟鹽巴什麼也沒放,也沒什麼味道,米飯是撈米飯,粒粒分明,吃到嘴裡又很軟,除此之外還有一碗放了紅糖的酒釀湯。
何夏不喜歡吃那碗雞湯,便先喝了酒釀紅糖湯,清單的雞湯拌飯,偶爾吃一碗雞肉,味道都特彆淡,何夏無比渴望一碗醬油蘸水。
再這樣的期盼中,何夏終於到了出月子的這一天。
這一天何夏早早的起來刷牙洗臉。
中午吃了一頓有醬油蘸的豬蹄後彭文慧開始給何夏準備出月子時需要用的熏蒸水。
陸征能在臥室的衛生間裡用塑料布圍了一個像帳篷一樣的簾子。彭文慧將早早的就去醫院抓來的中草藥煮了水提上二樓倒在放在帳篷的塑料大盆裡,陸征能在大盆裡放了一個木凳子,何夏穿著自己做的棉睡衣坐到凳子上,陸征能將帳篷的簾子拉下來。
剛剛燒好的水非常湯,帶著濃重中草藥的水蒸氣很快就彌漫在整個帳篷中。
何夏被蒸出了一身汗,等水涼了,蒸氣變少了何夏就從帳篷裡出來,陸征能拿著一塊大浴巾在外麵等著,何夏一出來就被他裹住了,而後他便將何夏打橫抱起,塞進了被窩裡。
剛剛熏蒸完是不能洗澡的,何夏一身汗躺在被窩裡,朝朝在床的最裡麵呼呼大睡。陸征能也跟著上床了,一上床,他便跟何夏親吻在了一起,他吻得很急,就像是夏天的疾風驟雨一般。何夏隻能被動地承受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夏感受到陸征能身體的變化,她拍拍陸征能的胸膛:“醫生說了,要45天後才可以。”
陸征能聞言放開何夏,拉著何夏柔嫩地小手放在他身體凸起的某一處,在何夏耳邊用沙啞地聲音道:“夏夏,他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