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後,何夏去了她店裡,猴子招的人叫李燕,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女人,已經結了婚了,現在三十八歲,何夏她們都叫她李姐。
“李姐,剛剛曉婷來過了?”
李姐正在給今天賣出去的東西記賬,聞言道:“來了,說是有事兒,手裡錢不湊手,來拿了三百塊。”三百塊錢不是個小數目,這是趙曉婷第一次來店裡拿錢走,李姐心裡有點忐忑,何夏都沒問,她就倒豆子一樣的把趙曉婷來支錢的事情說了。
何夏嗯了一聲:“她有說她要去哪裡了嗎?我有點急事兒找她。”
李姐想了想:“這個倒是沒聽說。”
何夏佯裝失望地歎了一口氣:“那行吧。晚上回家我再去找她。”
晚上回家,何爺爺正扶著朝朝讓他學走路呢,廖大娘跟陸奶奶坐在屋簷下做針線。
“大娘,曉婷在家嗎?”
廖大娘哼了一聲:“這個家哪裡裝得住她?早上天亮了才回來,一覺睡到下午,又走了。問去哪裡,說是打麻將。這爛賭的男人我見得多了,這麼爛賭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何夏見廖大娘臉色不好,沒再說話,陸奶奶柔聲安慰她。
夜裡來家裡看電視的人都走了,何夏洗了澡穿著睡衣坐在梳妝台麵前護膚,陸征能洗了澡出來,何夏小聲地把趙曉婷的事兒跟陸征能說了。
陸征能聞言後皺著眉頭,這次猴子外出已經快半個月了,他是去找東省深城那邊的大超市談合作的,因為不太順利,便多呆了幾天。
“這事兒你先不用管,我明天給猴子打個電話說說這事兒。”
“嗯。”何夏點頭應了,上床睡覺。
陸征能也跟著上了床,兩人都正是年輕時候,一個星期有七天,其中有四天他們都是想做一些親密的事兒的。
這一天自然也不例外,這不,這邊剛乾上,那邊朝朝就醒了,見床在晃動,他眼睛賊亮,以為爸爸媽媽在跟他玩蹦蹦床的遊戲。一骨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在床上蹦蹦跳跳,嘴裡也嗷嗷嗷地叫。
陸征能側躺著,將自己埋進何夏的身體裡,一動不敢動,眼瞅著自家兒子越來越興奮,埋首於何夏的頸窩處,咬牙切齒地道:“夏夏,再這麼下去,我遲早得陽痿。”
生了孩子後,何夏的穀欠望也變得大了起來,不能儘興,她也挺難受的,說出來的話就有些不耐煩:“那你說怎麼辦嘛?”
陸征能一聽就知道自家媳婦兒欲求不滿了,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動了起來,想了想,他道:“這樣吧,明天下午你店裡早兩個小時關門,咱們去一趟賓館。”
家裡人來人往的,家裡還有個混世魔王,隻要他們在家,他就是那塊小狗皮膏藥,甩不脫的,隻有去賓館,兩人才能過一下二人世界了。何夏也跟陸征能好久沒有儘興了,聞言點了頭。
兩人匆匆收場,陸征能陪著朝朝玩了一會兒,發了一次火以後朝朝委委屈屈地抱著奶瓶睡了,何夏這時候已經睡得很香了。陸征能把朝朝放到床裡:“你個小壞蛋,專坑你爹。”
朝朝砸吧了一下奶瓶,喝了一口奶,睡得安靜極了。
陸征能關了床頭的燈,將何夏摟在懷裡,親了她的臉頰一口後才睡去。
次日下午,陸征能道鹵味店找何夏,何夏關上鹵味店的門,跟著陸征能一起去了縣城裡最好的賓館。
自打去年以後,在賓館住宿的條件突然寬鬆了起來,陸征能說開一間大床房,賓館接待的人看了她們一眼,啥也沒問,什麼證件也沒要的就幫他們把房子開好了。
兩人拉著手進了開好的房間。所幸房間裡是有衛生間的,這個澡是兩人一塊兒進去洗的。光洗澡就花了一個小時,在床上兩人又鬨了兩個多小時。陸征能不止把自己會的姿勢都用了一遍,還解鎖了好幾個新姿勢。
眼瞅著時間不早了,兩人才從賓館出來。何夏此時滿麵春風,陸征能得到滿足了,也很高興。賓館對麵有一家新開的蛋糕店。何夏跟陸征能這時候終於想起自家的小毛頭了,便去蛋糕店給他買了個小蛋糕。
買了小蛋糕出來,何夏跟陸征能出了蛋糕店,一抬頭,便見到趙曉婷挽著昨天何夏見著的那個男人從賓館出來。何夏看見了,陸征能自然也瞧見了。
他沉著臉,看著趙曉婷跟那個人親親密密的走遠,對何夏道:“夏夏,你先回家,我回一趟運輸隊。”
何夏乖巧地點頭:“好,那你早點回來,我做你最喜歡的三合菜等你。”
陸征能去到運輸隊,忙完後才想起何夏說的事兒,從辦公室給遠在東省的猴子居住的酒店打了個電話。猴子昨晚才陪著客戶喝了半宿的酒,現在才睡醒。
陸征能跟猴子是很多年的好兄弟了,他們之間也沒有拐彎抹角的那一套,他語言簡明地將趙曉婷在外麵好像有人的事情告訴猴子。
猴子聽了沉默了很久才啞著聲音道:“我知道了征哥,等我把事情辦完,我立馬就回去。”
“嗯,照顧好自己。”
“噯。”
掛了電話,猴子從床頭櫃拿出一根煙點燃,麵無表情的抽著。
兩天後,猴子的生意終於談成了,他這回選擇了價格昂貴的飛機,坐飛機到省城,再從省城坐火車到縣城。
他到家的時候是淩晨五點,天才蒙蒙亮,他沒驚動任何人回到家,趙曉婷沒在房間睡覺。
猴子坐在自家大門口的門檻墩兒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沒讓他等多久,天還沒徹底的亮起來,趙曉婷就跟那個男人一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