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成了有組織的人,柳素心生感激,看著離天時不時趁人不注意按壓頭頂假發片,決定等過幾日也給離天備份禮。
畢竟是送她金飯碗的人,自然要好好感謝。
隻可惜感謝才在心裡盤旋一圈,柳素就被接下來的消息打了個措手不及。
“三個月後,乃是各宗門新生試會,今年的試會地點在離天宗。今日入門後,你們一定要勤加練習,也好參與赴會……”
掌門離坤的聲音傳來,柳素一怔,覺得有些不對。
原書裡,乾門也參加了新生試會麼?
沒有吧,新生試會是武試,他們這種玄學門派去乾嘛?站在台上一比劃,大喊一聲“我猜我待會要輸。”
“……”
會不會太喜感了點……
嘴角不自覺抽了抽,不知何時,收徒大典結束。一直沒露麵的景元竄了出來,身邊還多了個女修。
女修個子不高,長了張蘿莉臉。見柳素站在原地發愣,笑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柳師妹,不,柳師姑,你在想什麼呢?”
柳素回過神來,看向麵前的女修,景元開口介紹。
“這位是白芨師姐,就是這幾日你住的那棟法屋的主人。”
“師姐好。”
柳素笑著點頭,倒是把白芨逗笑了,直嚷著受不住,這新來的師姑也太可愛了,弄得柳素有些手足無措。
她看出來了,這位叫白芨的女修跟林獻源一樣,是個自來熟。
“對了,林師……”
“兄”字被柳素咽了回去,輩分突然變大,她還不習慣改口。幸好及時刹車,把後麵的話拋了出來。
“他人呢,怎麼不見了?”
“你說小林師兄啊。我在這唄,被嚇跑了。”
白芨攤了攤手,聽起來倒像是兩人之間有什麼故事。
但柳素心思不在這,她記掛著三個月後的新生試會。
或許是她的擔憂太過明顯,白芨很善解人意的開口解釋:“新生試會也沒什麼好怕的,我們又不上台比試。我聽師尊說,這次讓新弟子去,是想讓你們熟悉下業務。”
“對了,帶隊的是我和景元師弟,屆時你跟著我們就行,不用害怕。”
“多謝。”
柳素點了點頭,又覺得沒什麼好怕的。反正天相道特殊,她躲著摸魚就成。
隻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入門第一天。
師尊說門派法屋告急,讓她跟白芨暫住。
柳素表示理解:問題不大。
入門第二天。
師尊說修天相道不急,可以暫時了解相法過渡下。
柳素表示同意:反正是暫時的。
入門第三天……
入門第四天……
……
入門第三個月……
時間排得滿滿當當,頻頻摸魚失敗的柳素:就……先這樣吧。
時光如白駒過隙,夏日的熱浪被涼意代替。柳素望著窗外漸黃的落葉,終於放棄掙紮。
“小柳柳……”
窗台外,突然多了一個人影,打斷了她短暫的傷感。
白芨朝柳素招手,滿臉笑意:“我們該出發啦!”
……
離天宗。
新生試會突然換了賽點,這是很多弟子都沒預料到的。但離天宗乃修真界第一劍宗,能來此一趟,倒也不虧。
“而且今年來的門派眾多,聽說連乾門都派了弟子來。”
“乾門!”
有弟子驚呼。
“就是那個不輕易出現,算命特彆準的門派?”
“正是。”
“我聽說當年邪族來侵就是乾門老祖算出來的,這才保下修真界百年安穩,可是真的?”
“此事還能有假?反正我聽師尊說,這乾門可厲害著哩。”
“哎,也不知這樣厲害的門派,來時該多麼威風。”
“威風算什麼呀。我倒不在意這個,據傳乾門有個相法道,能看人吉凶福祉,我對這個感興趣些。若這次他們來,真想讓他算算我什麼時候能結金丹……”
“……”
某弟子的異想天開引來一眾“噓”聲。見無人搭理自己,那弟子撇了撇嘴,也不甚在意。隻在心裡感歎:你們懂個屁。
天際,一道流光劃過。下一刻,地上懸浮著一圓形飛行法器。
正在閒話的眾人被吸引了過去,倒不是因為那飛行法器稀奇,而是他們沒見過這種樣式的。
修真界飛行法器眾多,有飛行舟、飛行翼,多是船型,再不濟的也有人禦劍、禦刀、騎靈獸。
但眼前這個是什麼玩意兒?
眾人嘴巴微張,隻見那烏龜殼似的飛行法器上下來幾十名弟子。那些弟子皆穿天青色法衣,頭發半披,神色淡淡,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頗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樣。
最奇異的是,所有弟子皆無佩劍、也沒有刀、斧、鞭、鐧這些常見的法器,全部兩手空空。
若真要說法器,竟隻有一人有。
眾人目光落在最後下來的那個半大女修身上,隻見她掌心掐訣,龜殼便自動倒扣過來,縮小成半個手臂寬長。
一道仙索縛上龜殼,那控製烏龜殼的少女將仙索往肩上一係,動作乾淨利落,龜殼就背在了背上。
“這,這……”
眾人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女修哪個門派的啊?”
“笨啊!”
有人敲了下說話弟子的腦袋,指著一高壯男子手中的旗幟,隻見上麵明晃晃兩個大字——乾門。
那弟子眉心亂跳,好半天才感歎出聲。
“好,好彆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