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幾日過去,柳素樂得不出門。隻是今日,卻再也逃不掉了。
“第一輪比試已過,我們也忙得差不多了。出行前師叔布置了課業,需得出門完成。”
對哦……
景元口中的師叔,指的便是教相法課的山羊胡男人。他姓王,名雨,平日裡最是嚴格,此次出行,就屬他的課後作業最多,也布置得最古怪。
完成三到五次相麵,成功率至少八成。也就是說,最多隻能錯一次。
景元他們還好,本來這幾日業務量就大,早就達標了。唯獨她……還沒開張呢。
知道景元是為了遷就她才提議出門的,柳素也不好拒絕,再加上這次的作業是體驗課,想抄也抄不了。
好在她有外掛加身,第二輪比試又有謝玄景在,是原書的重點情節,自然好猜得很。
出了門,一行人來到比賽的擂台。景元準備充分,找了個空曠地放了張桌子,學相法的弟子圍著桌子坐了一圈,又分彆給每位弟子發了紙筆,儼然一副監考老師樣。
“雖說大多數人已經完成了課業,但多練習總不會錯,今日所有人都有,此次結果會計入年末學分。”
乾門的學分製跟大學很像,又跟弟子補貼掛鉤,就像是前世公司的績效。分越多,拿得越多。
柳素沒什麼花錢的地方,但沒人會嫌錢多,她又不敢惹王雨那個可怕的“教導主任”,答得還算認真。
隻可惜,第二輪比試有七天。書裡也不是每天的每場比賽都會寫進去,也因此她今日隻寫了一個答案。
“張三。”
景元看著紙上孤零零的一個名字,有些不確定問:“不多相幾個?”
一般來說,多數相法弟子會把麵相好的修士記錄下來,再根據各自修為,做一個最準確的判斷。
但柳素紙上乾乾淨淨,景元懷疑她壓根沒認真相麵。可這人吧……
他看著擂台上那其貌不揚的修士,其實他也覺得那人會贏。
果然,柳素答對了。
如此過了六天,柳素有時一連幾天也不作答,有時一天會相一兩個。但令人震驚的是,答對了,全答對了。不僅如此,那幾位還全是入了決賽名單的。
自帶作弊器的柳素:……沒辦法,誰叫書裡隻記錄了入總決賽的人呢。
幾天下來,柳素共相了三個,全對了。今日是最後一天,原本對柳素能力還有些懷疑的相法弟子,不由有些期待。
“我猜,柳師姑今天會相兩個。”
“附議。”
“……”
那日柳素把那相法弟子救回來的事情已經在內部傳開了,平日裡見柳素作業抄得最歡,沒想到人家是隱藏大佬。就連那日柳素隻願意賭一局的事都被拿來當成了模板,有能力而不自傲,更不屑拿能力去走歪門邪道,此舉更是被相法道的弟子稱讚。
當然,最重要的是人家大佬根本不屑去相那些小角色。兩兩修士對決中,隻相能進總決賽的好麼。
沒能力自傲,在修真界那叫裝逼。有能力自傲,那叫大佬風範。
此時柳素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如旭日東升的太陽,在眾人心中冉冉升起。依照不冒頭的行事準則,她今天不準備動筆,反正最低標準是相麵三個,她已經完成了,還是百分百的正確率。
卻沒想……出了意外。
“對了,我記得王師叔說過若此次相麵全部正確的,可免年末外出曆練一次,你們可要認真作答。”
“!”
眾人瞪大眼:有麼?他們怎麼不記得?
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好事怎麼能錯過呢!
柳素一怔,幾乎與其他人想法一樣。
還有這種好事?
遞出去的白卷僵在了原地,等她反應過來時,景元已經在微微用力。
紙的那頭,是景元正要收走白卷的手。
免外出曆練一次哎,好有誘惑力啊!
“柳師姑?”
景元的聲音傳來,手已經從白卷伸向了柳素手中的筆。
“等等!”
將紙從景元的手中奪回,柳素飛速寫了兩個名字。
“好了。”
再次交卷,她的眼亮晶晶的。
景元好似沒注意到,他垂著頭,一張一張的收取答卷。散落的發絲擋住了他的眉眼,也擋住了他一閃而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