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發現,自從那日謝玄景委婉的回答了她,“是不是喜歡她”的問題後,他越發早出晚歸起來。
隱約間,她好似能感覺到對方的心思。
多半是怕她尷尬吧。
但越是懂對方的心思,她便愈發夜不能寐。一時間連自己都不明白,她如此糾結,怕的到底是謝玄景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還是偏到了撒哈拉大沙漠的劇情線。
她心裡發愁,就想找人傾訴。而毫無疑問,白芨就是最適合聽她傾訴的人。
這日,柳素第一次主動敲了白芨的傳音符,隱晦的提了兩句自己心裡的困惑。
白芨聽完,第一反應不是幫柳素支招,而是驚喜道:“你和謝玄景分手了?”
柳素:“???”
“你在說什麼胡話?”
白芨一愣:“還沒分?你在外麵遇到新的追求者了?”
什麼鬼。
這人說的每個字她都明白,怎麼連起來就聽不懂。
柳素有些莫名:“他什麼時候跟我在一起過?”
“沒在一起?怎麼可能,你們在岑羲天眉來眼去的,難道不是……”
“不是!”柳素大聲道:“你是不是算姻緣算傻了。”
白芨思緒有些混亂,難道她理解錯了,可是她家小姐妹確實對謝玄景很不一樣啊。
行吧,她說不是就不是吧。
白芨也沒想那麼多,轉口回到正題上:“所以你是說有人跟你表白了?然後你覺得尷尬,不知道怎麼跟對方相處?”
見白芨略過前麵無厘頭的關係,柳素也不再糾結,回答道:“就是這麼回事。”
白芨一隻手拿著傳音符,一隻手拿著把玩著林獻源的發帶,“嘿”了一聲:“就這麼個事,你就失眠了?”
“小柳柳,你平時腦子也挺靈光的,怎麼就……”感情的事就是不開竅呢?
白芨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難不成這世上十個人跟你表白,你就十天不睡覺麼?你給自己的壓力未免也太大了吧。”
話是這麼說,柳素的臉皺成一團:“我也不知道,就是……”
她說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隔著傳音符都讓人聽出糾結的情緒來。
白芨:“……你不會春心動了吧?你要是沒感覺,糾結這個乾嘛?再說了……”白芨拿著傳音符的手有些發酸,乾脆一把躺下,靠在了林獻源的腿上當床,側著身子道:“我跟你說啊,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要是有感覺,那就試試唄,大不了不成親就……嘶……”
“白芨?”柳素聽到了抽氣聲:“你怎麼了?”
白芨擦了眼眼角的淚花,捂著腰上被林獻源掐了一把的嫩肉,又見對方方滿眼警告,也不好再說“大不了吃乾淨不負責”的葷話,改口道:“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說,戀愛這種事情,一定要慎重!你既然這麼糾結,不如深入了解對方一下。要是覺得人不錯的話,就好好跟人家談,三聘六禮什麼的,要是看對了眼,我給你準備嫁妝。”
“好了,就這樣,再見。”
放下傳音符,白芨看著林獻源一臉怒容,委屈巴巴舉手投降。
“我錯了,我全招,我絕對絕對沒有想吃完就跑。”
林獻源:“嗬嗬……”
白芨:“真的,你看我剛才跟小柳柳說的,多麼的積極正能量。”說著,忙撒嬌搖起了對方的大粗臂,順帶摸了兩把:“小源源……”
林獻源:“……”
晚上,白芨躺在床上,想著自己好不容易哄好了林獻源。這才細想起柳素說的那個追求者,聽她家小姐妹的意思,這是壓根沒跟謝玄景在一起過啊。
好家夥!
而且她怎麼感覺小柳柳跟這個追求者有戲的樣子,不行!她哪天得問問生辰八字,幫忙算算。要是可以的話,嘿嘿……
幫忙加把火!
另一邊,柳素還不知道白芨心裡的這些彎彎繞繞。
夜晚,她躺在床上,或許是找人傾訴了的緣故。今晚她倒是沒有失眠,直接做夢了。
夢裡,白芨拉著林獻源的手,一臉幸福的站在她麵前:“小柳柳,談個戀愛而已,你怎麼這麼慫。”
說著,白芨當著她的麵,親了林獻源一口,笑著道:“試試嘛,談戀愛可有意思了。”
她忙擺手:“不了不了,是我社恐不配。”
隻是她才擺手,便覺得自己的手好似被什麼纏住。低頭一看,那手不知何時被謝玄景拉在手裡,他學著白芨的模樣,在她眉心親了一口。
笑著道:“試試?”
夢裡,她捂著額頭。
少年吻過的地方,柔軟熨燙,她甚至嗅到了一股清甜的氣息,好似有人往她夢裡倒了果酒。
香香甜甜的。
她紅著臉,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你喝酒了?”
黑暗裡,少女並未睜眼,她的聲音細小,如同夢囈,比平日多了幾分嬌軟。
“你喝酒了?”她問。
黑黝黝的夜裡,不知過了多久,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回應。
“嗯。”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來晚了,本來想長點的。但是我明天要去打疫苗,今晚就先早點睡啦~小可愛們久等啦。
謝南懷,一個越來越囂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