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煉,獸吼再起(1 / 1)

有了時間思考人生的巫宇,腦袋如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不是他好高鶩遠,而是他想法太多。這也想,那也想,導致其忘了最根本的事——他連巫都還不是。 “想多了”,巫宇不禁在心裡自嘲了一聲,便將腦海裡關於巫的相關修煉知識理了出來。 能夠擁有巫天賦,不是說腦子有多聰明,智商有多高。測試其實很簡單,就是將手握一塊叫著巫元石的黑色石頭,用意念感受那塊石頭,如果能夠讓石頭發亮,就表示有巫天賦。 就這麼簡單。 要成為巫,修煉的第一步,就是用意念感受這天地之間存在的一種“炁”,稱為元炁,通過“五心”吸納入體,經過身體裡的經脈,最後儲存在腦海裡,形成巫力。 儲存巫力的地方,叫著“炁宮”,是當元炁達到一定的時候,在腦海裡開辟出的一個地方。 這是一個量變產生質變的過程。 這所謂的炁宮其實也是無形的,並且無窮大,隻存在於意念之中。 說它不存在,他就在巫的腦海裡,就是如此玄妙。 對於這些修煉知識,巫宇能夠理解。 “元炁”就是先天炁,是一種神秘而又無形的能量。 “炁”跟“氣”的讀音雖相同,卻是有著本質區彆:“炁”是指的是先天之炁,是世界孕育形成時的本源形態。“氣”指的是後天之氣,也就是現在自己在空氣裡吸收的能量。 巫力通俗點講,就是一種跟思維能源、靈魂之力相關的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的無形之力,就跟現代的電磁波有點類似,不同的是隻要具有巫天賦的人通過意念就能接收,而不需要電子管類似的接收裝置罷了。 其實,從科學的角度來講,電磁波也是屬於能量的一種。這所謂的“元炁”,說不定就還真是類似於電磁波的存在。 在巫宇的理解中,巫力也就是前世遊戲中的法爺、牧師、術士、薩滿四者的綜合體。因為他的認知當中,巫所使用的技能跟他們差不多。 五心就更好理解了,就是頭心、雙手心、雙腳心。修煉時,必須“五心”向天,通俗點講,就是盤腿而坐,腳心向天。雙手放於腿上,手心向天。 這倒是跟那些傳說中的煉氣士很相似。 綜上,其實巫的修煉,再通俗來講,就是一個以身體作為接收裝置,不停的接收天地能量,達到“練心養神、益智強身、增智開慧、返樸歸真、天人合一”的一個過程。巫通過這種修煉,逐步擁有祝福、占卜和治療傷者等技能和能力。 記憶中,這具身體,除了巫天賦測試的時候,成功激發了巫元石外,在這四年當中,卻死活也感受不到天地中存在的“元炁”,估計是身體短路了,也因此一直沒有在腦海裡形成“炁宮”,自然也就無法修煉出巫力了。 不知不覺中,巫宇盤腿坐了起來,嘴裡按著修煉口訣默念著。 “五心向天,舌橋上齶,抱元守一,不悲不喜,渾然忘我,天地元炁,……” 不知什麼時候,巫宇進入到了一種忘我之境,一呼一吸,似與天地同頻。 天地就如一個熔爐,他就置身其中。 裡麵飄浮著許多亮銀銀的小光點,充斥著一種神秘的能量,也就是所謂的“先天炁”,這炁如小蝌蚪一般,四處遊蕩著。 意念一動,那如小蝌蚪般的炁,就通過五心進入身體裡,在身體裡緩緩流動,最後在大腦裡交彙,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微不可察的細小光點。 巫宇就如此在這天地熔爐中貪婪地、不知疲倦的吸納著炁。 就在他吸納得正歡的時候。 “吼……” 大地震顫。 白天黑風吹過時,響起的怪異獸吼聲又響了起來。 “吼,吼……” “吼,吼,吼……” 比起白天來,聲音更大更響,也更為淒厲。 “哼”地一聲悶哼,巫宇毫無征兆、直挺挺後倒在了地上,姿勢不變,似乎比起上一次暈倒,要糟糕一些。 如果有亮光的話,一定能夠看到,他這一回,不是四竅流血,而是七竅流血,多了個雙眼跟口。 正在汲取獸晶能量的煌跟軒也被迫停止了能量汲取,將獸晶收好,默默坐在裡麵,等待著天明。 他們在汲取能量的時候,也是心無旁騖的,並不知道,巫宇又被這怪異獸吼聲給震得倒在了地上。 而煌則在默默數著獸吼聲。 天亮的時候,煌最先發現了巫宇盤腿倒在獸皮之上,七竅流血,嚇得他慌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也就是他習慣去摳菊花的那隻。 說也奇怪,他的手才靠近巫宇鼻子沒幾息時間,巫宇就倏然睜開了眼。 而當他看到煌的那隻大餅臉和那隻還在自己鼻孔處懸停的手時,慌忙用力往後避。 “拿開你的手!” 他此時的姿勢,還是盤腿而坐,姿勢一點沒變形。 他挪動的動作,十分的搞笑,就如被人翻轉過來的烏龜一般,在原地打轉,惹得煌不禁輕笑了起來。 巫宇白了他一眼,就準備將盤起的腿放下,居然就沒有放下來。 估計是時間過長,他的四肢已經僵硬定型了。 “笑毛,你們兩個還不快幫我將腿掰開。” 巫宇沒好氣的對著煌跟軒說道。 “輕點,唉喲……” 煌跟軒費了好一番力,汗都整出來了,才將巫宇的腿給掰開。 不是他們兩人力量不夠,而是怕力量掌握不好,傷到巫宇。 腿放平了的巫宇,躺著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從那種僵硬狀態中走出,能夠動了。 他也是鬱悶,自己進入了那玄妙的修煉狀態,忘我修煉著,卻被那怪異的獸吼聲給震得元炁在體內亂竄,也幸得是他心智堅定,一直堅守本心,才沒有走火入魔。 雖然被這獸吼聲打斷了,但那種進入修煉的玄妙感覺,巫宇還是抓住了的。 他知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自然就輕車熟路,水到渠成了,心裡還是異常高興的。 不過,他卻將那接連將他震得出血的凶獸給恨上了,真可謂是“食之肉、喝其血”方解心頭之恨。 於是,他對著軒問道:“軒,你知道這獸吼聲持續了多長時間嗎?”他不想再問煌了,他覺得他的回答沒毛病,但卻很不靠譜。 “巫,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暈倒的。但這回的獸吼聲,持續時間也就,也就,也就差不多跟你從羽山山腳走到山頂差不多吧。”軒作了一個形象的時間比喻。 巫宇讚許地看了軒一眼,確實很有頭腦。 部落是沒什麼時間概念的,在他印象中,也沒有什麼時間刻度,過的就是日出而作,日沒而息的生活,他們唯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 炎龍部落居住的羽山,方圓差不多有二十裡,從山腳到山頂的路,也就六七裡左右,他從山腳走到山頂,就算體弱,兩個小時也能走到山頂。 按軒所說的,這怪異的獸吼聲,應該差不多持續了兩個小時左右。 “這他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巫宇心裡疑惑之際,軒說道:“巫,這一次的獸吼聲,比白天的大,還很急,感覺就如兩隻凶獸搏鬥到了分生死的關頭。” 這時,煌張嘴說道:“巫,我數了下,這獸吼聲,差不多響了二百多下。” “哦”,巫宇應了一聲,對他投去了一個嘉獎的目光,這家夥還真是儒子可教呀,上次被他說了一次後,現在就留了個心眼。 “按他所說的,這獸吼聲差不多是每分鐘就會響一下,”他暗自思量了起來,“凶獸不成群,如果真是荒獸以上的凶獸,在它的活動範圍,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曆害的凶獸。如果真是兩隻凶獸分出了生死,是不是可以前去摸下屍呢?喝喝高級凶獸的血,吃吃高級凶獸的肉,要是再得一塊高級獸晶的話,那就發了。” 想到這裡,巫宇眼裡冒出了精光,嘴裡流出的口水,滴成線了。 “巫,您是不是餓了?” 軒看到巫宇如此,關心地問道。 巫宇頓覺失態,汲了一下口水,慌忙“嗯”地應了一聲,掩飾自已的尷尬。 早飯還是烤魚加蟒肉,還有水芹菜。 吃飽喝足後,問題來了:何去何從? 巫宇沒有獨斷專行,搞一言堂,而是將大家全部召集在一起,圍坐成一圈,他則坐於煌跟軒的中間,聽取他們對下一步的看法。 他要求每個人都談談自已的看法,要如何才能儘快提升實力,收複失地。 嗯,有點像現代軍隊中那種作戰會議。 沒錯,巫宇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培養他們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 最開始的時候,戰士們支支吾吾,一臉羞澀,不敢說話,在巫宇循循善誘之下,戰士們漸漸放開,說出了心中的打算,也將自已最想說的話表達了出來。 有的主張出了這黑風森林,因為這裡麵太危險了,不僅黑風讓人呼吸困難,就連獸吼聲都讓人心驚膽顫。 這種想法的戰士不在少數,差不多有大半。 有的則主張先呆在這黑風森林,因為呆在這裡麵也差不多一天一夜了,也沒遇到什麼危險,就算有危險,不是還有無所不能的巫嗎。再加上這裡不缺少食物,還可以獵殺到凶獸,提升實力。隻要不深入,不遇到荒獸就行。 這種想法的,就是岩他們愛傷的幾人還有林跟葉。 “果然是隻有生死戰鬥,素質才能提升呀!” 巫宇聽了他們幾人的想法後,感歎了起來。 他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發現人才。 人才,任何時代,都是讓人渴求的。 煌跟軒也主張留在黑風森林。 兩人現在可是鬥誌昂揚,比喝了荒獸血還要興奮。 兩人有了巫宇的引導,變化確實不小。 思路決定出路,細節決定成敗。 所有人都發言完畢後,全都看向了巫宇。 就算他們再有想法,再有激情,戰意再無限,都得看巫是怎麼想的。 巫宇環視了大家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的想法就是:深入黑風森林,往昨夜獸吼聲的方向而去,尋找凶獸。” 擲地有聲。 “吸!” 巫宇的話音才落,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想法太他姆的讓人訝然了,也隻有巫這種存在才敢如此這般想。 巫不愧是巫。就連想法都這麼特彆,就如荒獸一樣——那麼特立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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