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的腳剛剛沾在玉台之上,巨猿就動了一下身體,嚇得巫宇“啊”得一聲,一個後退,居然就從玉台之上落了下去。 軒見到巫宇站到玉台上後,正想躍上去呢。聽到巫宇發出驚呼之聲,落了下來,慌忙躍起,將他抱住,順勢就到了玉台之上。 他早就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了,早就想一睹這凶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他接住巫宇後,自然就順勢躍到玉台上了。 巫宇原本是想提醒軒不要上去的,正想開口的時候,見到已經到了玉台之上,並且見到那巨猿也隻是動了一下頭,睜大眼睛看著他們,他便也欲言又止了。 巨猿艱難的對著兩人呲了一下牙,露出了滿嘴雪白的牙齒,上齒還生得有兩顆尖利的獠牙。黑如鍋底的臉上滿是皺褶,眼睛被毛發遮擋住了一些,依然能夠看到眼珠很黑,死死地盯著他們。鼻子上翻,沒有鼻梁,兩個大大的鼻孔十分顯眼。 巨猿也就是看向他們而已,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抱著巫宇的軒,並沒有被嚇到,反而往前走了兩步,並將巫宇放在了身後位置,抽出了牙刀。 這下,巫宇明白了,這巨猿確實是油儘燈枯,氣若遊絲了,剩一口氣吊在那裡沒死而已。 巨猿將頭擺正後,巫宇也看到了它的胸膛,有著兩個碩大而又飽滿的肉疙瘩。 看得出來,這無疑是一隻雌性巨猿。 難怪頭上插著幾朵野花。 看來愛美之心,是沒有界限的。 這時,巫宇不覺看向了它的小腹部,“如此的滾圓,手一直摸在那裡,並沒有摸在傷口上,莫非這是一隻懷有身孕的母猿?” 他又將視線掃向了那灘血。 這血並沒有凝固,似乎並沒有流出多久,並且裡麵似乎還有水。 而巨猿心口部位的傷,雖然看著血肉模糊,但細看之下,卻是已經開始在結痂了,並沒有血滲出。 “流產?抑或是難產?” 巫宇不由得看向了巨猿的眼睛。 巨猿也看著他,眼裡擬人化地流露出了一種哀求,並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在這一刻,巫宇竟然在它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屬於母性的光輝。 “難道它是想讓我幫它將腹中的胎兒弄出來?” 巫宇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感受到的。 反正他就是看出來了,就是這麼如此奇妙,毫無來由。 巫宇握了握手中的異晶,快步就往巨猿而去。 “巫,危險,彆去!”軒急忙出聲製止。 “軒,沒事,它已經沒有力量再傷害我們了。正好,你過來幫下忙。” 巫宇頭也不回的對著軒說道,三步並著兩步,走到了巨猿身邊,仔細看了起來。 這下他看清楚了:這地上的血,確實是它難產流出來的,水估計就是所謂的羊水了。 當然,他並沒有看到有小巨猿要出生的先兆。他對接生這一套知識和程序,幾乎是略等於零。 此時的巫宇很無奈,隻好轉過頭,看向巨猿的眼睛,做了一個兩手一攤的動作,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軒看到巫宇對著巨猿做了這麼一個動作,疑問道:“巫,你到底是想幫它做什麼呢?” “軒,我想幫它將肚子裡的孩子取出來,可是看不到孩子要出生的樣子呀。”巫宇答道,隨即他一拍腦袋,又說道:“對呀,‘取’,我真是糊塗了,它不主動出來,我可以直接取出來呀。” “巫,怎麼取,你手伸進肚子裡去取嗎?這樣行不行哦?”軒一臉驚訝地看向了巫宇,表示他很不理解。 “不是用手伸進去取,而是直接劃開肚子取。”巫宇答道。 “啊……”軒驚呼出聲,這有點超出他的理解範疇了。 死馬當活馬醫。巫宇也不去管軒一臉懵逼的樣子。也不去管巨猿聽不聽不得懂,就在那裡連說帶比劃的給巨猿說了一通,跟醫院手術前對病人及家屬所說的這樣那樣的話,頗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他如此做,當然不是害怕承擔什麼後果了。他是想讓巨猿配合他,彆到時劃開它肚子的時候,一巴掌拍過來,就有點悲劇了。雖說它看上去連手指都動不了了,但誰又能說得清楚呢,這可是比荒獸還厲害的凶獸呀。 幫它生孩子,就是刀尖上跳舞。 巫宇說完後,也不再猶豫,走到了巨猿小腹處,先是摸了摸,見巨猿沒有抗拒,認準位置後,就將異晶收起,掏出了牙刀,準備剖腹產了。 他怕再晚點,要是巨猿兩腳一蹬,死了,就算將肚子裡的孩子取出來,估計也活不成,白費力氣。 他讓軒將巨猿放平,變成平躺,並讓他按住它的雙手,然後他就用牙刀往巨猿的肚子劃去。 不曾想,這牙刀竟然無法劃開巨猿的皮,在上麵也就劃出一個血印來。他是看牙刀比較適合動手術,才用的。這也說明,這巨猿不是一般的皮糙肉厚。 收起牙刀,他就拿出了異晶。如果異晶也無法劃開的話,那就真得是有心無力了。 還好,這異晶沒有讓他失望,很輕鬆的就劃開了巨猿的肚子。 就在劃開的瞬間,巫宇感覺到了巨猿身上傳出了一陣顫栗,似乎在極力克製著。但並沒有什麼危險行為出現。估計它是真的明白了巫宇如此做,是為了它肚子裡的孩子。又或者是它根本就沒了反抗之力。 他讓軒幫他拉開了巨猿肚子,就看到了裡麵有一個大大的胎盤,微微跳動著。 時間不等人。他沒有遲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就劃了開來,見到裡麵赫然靜靜地橫躺著一個巨大的小家夥,差不多跟兩三歲的孩子一般大。 難怪生不出來,這小家夥是橫著的呢。還沒出生就這麼調皮,真是害人不淺呀。 割斷臍帶,將異晶拿給軒,他就將小家夥用雙手抱了出來。 “不是小孩出生,都會哭的嗎?怎麼這小家夥不哭呢,難道是死胎?”巫宇雙手抱著小家夥,不知所措,腦海裡則在細細回想著什麼。 隨即他便想到了什麼,抓著小家夥的腿,將它給倒提了起來,對著它的屁股就是一把掌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