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背著巫宇,沒命狂奔著。 他根本不辨方向,反正就是繞著樹跑,繞過一棵又接著下一棵。如果一時拉不開距離,有時甚至還在一棵樹不停繞著。 即便是軒吃了巨猿肉跟胎盤,身體素質得到了較大改善,但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了,已經有了乏力之感。 看到如此,巫宇急忙從胎盤上割了幾小塊,用手隨便擦了一下上麵的泥,就塞進了軒的嘴裡。 如此,軒便又有了繼續轉圈的力量。 而荒獸棘龍也沒停下來的意思,一邊跑,一邊不時嘶吼幾聲。 兩人如此逃了差不多兩小時,就在前方出現了一個石山。上麵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的花草樹木,就跟那疾風豹巢穴的石山差不多,但比起它那個來,要大了數倍。 而在這石山的底部,則也有一個石洞,遠看地話,高也就一米五六左右,寬也就僅能能容人進入,黑咕隆咚的,一看就很幽深的樣子。 巫宇看到這個石洞,思量了幾秒,就拍著軒的肩膀說道:“軒,往那個石洞裡跑。棘龍的體型如此巨大。這個洞這麼小,它絕對進不了裡麵。” 軒一邊繞著巨樹,一邊看向了不遠處那個石洞,暗自估量了一下,就猛然加快了速度,趁棘龍正在樹的背麵轉圈的時候,運轉圖騰之力,如離弦之箭,往那個石洞而去。 棘龍轉過來後,見到軒沒有轉圈了,引頸一聲嘶吼,撒開腿,就往他追去。 大地一陣震顫。 巫宇在軒的背上,都能感覺到了後麵刮起一陣風,後頸涼颼颼的。棘龍那特有的腥臭味,還有唾沫星子,沒少往他的身上噴。 當然了,他身上裹著一層泥,倒也沒多少感覺。 看得出來,棘龍對胎盤及兩人,勢在必得。 巫宇一直將異晶握在手裡的,並不時往後麵反刺幾下。 這感覺,如果在空中看,就如一個人追著一隻耗子跑一般。等你覺得要追上了,用腳去踩的時候,耗子已經竄出老遠了。 當然,棘龍並不是用腳去踩,而是直接用嘴去咬。 每一次,軒都是堪堪避過,化險為夷。 當他們距離石洞隻有不到五米的時候,棘龍已經追上了他們,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就往兩人咬去。 巫宇聽到後麵的風聲,還有噴在身上的粘液,不假思索地就轉過身,用異晶往棘龍的嘴刺去。 軒則在這個時候,突然暴發,隻見一道殘影閃過,兩人就進入到了石洞。 而巫宇的那反手一刺,也正好就將棘龍的嘴劃破了一道口子,痛得它咆哮了起來,也不管這洞口能不能鑽進自己的身體,腦袋就跟著兩人一起往裡麵鑽了。 軒進入洞裡後,也幸得沒有減緩速度,才險之又險的避過了棘龍的攻擊。 遠看洞口沒多大,近了,還是不小,至少棘龍的頭伸到裡麵都很富餘。 巫宇在這個過程中,又反手刺中了棘龍的嘴一下。 這一下,直接就將棘龍激怒了,頭在洞裡使勁的硬撞著,將整個石洞撞得地動山搖,洞頂的石頭不停往下落。 棘龍的頭能夠伸進洞裡,可身體卻是不能。它這麼一弄,身體正好就卡在了洞口。 但它卻沒有善罷甘休,而是用身體不停的拱洞口,意圖將這個石洞給直接拱開。 也還彆說,它還真將這洞口給拱得破開了裂縫,但也就到僅此而已。憑著它的力量,還無法將這石山給整個拱起來。 巫宇兩人進入石洞裡後,見到棘龍的頭再也無法寸進,便停止了腳步。 巫宇看了一眼不停嘶吼,並全力拱著石洞的棘龍,轉過身,就用異晶往棘龍的長嘴紮去。 雖說不能讓其致命,但也要讓它知道痛。老子也不是這麼好惹的。 自從穿越來,巫宇一直在逃跑,也是想當的憋屈。即便他曾經是特種兵,有著良好的軍事素養和心理素質,但卻也需要宣泄。 他是人,不是神。就算是神,也仍然需要。 巫宇便如此不停用異晶往棘龍嘴上紮,反正它夠不著他。 軒見狀,也學著巫宇的樣子,不停用牙刀往棘龍的嘴刺去。 連番吃痛之下的棘龍,最後也隻能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將頭抽出了石洞,駐足在洞外,不停的對著洞裡咆哮著。 見到棘龍退出了石洞,巫宇也不再管它。讓軒將火石拿了出來,不時敲打著,往洞更深處而去。 這個洞越往裡,就逐漸變得寬大了起來,並且還是往下的。 並且兩人還發現最深處,有著隱隱的光亮,就如那種舞台探照燈一般。 “巫,怎麼前麵有亮光呢?難道是出口?” 巫宇沒有回答,而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率先往那亮光而去。 差不多再前行了六百步左右,他們便到了那亮光之處,也是這洞的儘頭。 他們這才發現,在洞頂竟然有一個洞,就如天窗一樣。亮光便是從那洞裡射進來的,正好就照射到一塊巨石之上。 洞內十分的乾燥,四處雖然散落著許多獸骨,卻在裡麵沒有發現凶獸存在,也沒有那種腥臭氣和腐臭味。 而那獸骨,軒用牙刀去挑的時候,竟然一碰就碎了。 由此,兩人斷定,這個洞,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凶獸進入了。 兩人站到了那亮光照射到的石台之上,仰頭看了起來。 巫宇目測了下,這個洞口,差不多有一公裡左右。並且洞壁似乎還很光滑,並不適合爬行。 於是,巫宇就低頭看起了腳下的石台。 這一低頭,他怔住了。 因為在他腳下的這塊石台之上,竟然有著許多刻痕。一看就知道是人為的。 好一會兒,他才快速蹲了下去,用手摸著這些石刻。 軒看到巫宇如此,也跟著蹲了下來。 良久,軒開口說話道:“巫,這上麵刻著的是什麼呢?”他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便如此問道。 “這應該是一副地圖。”巫宇頭也沒抬,隨口答道,又不停用手順著那些刻痕摸了起來。 軒“哦”了一聲,嘀咕道:“地圖……” 巫宇沒有再對他解釋什麼,他已經完全被這石台之上的地圖給吸引了。 這副地圖的刻痕十分的深。 巫宇敢斷定,在石台之上刻畫地圖之人,似乎在尋找某樣東西,隨手用利器刻畫在上麵的。 看著看著,巫宇將異晶拿了出來,順著那些刻痕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