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九個太陽冉冉升起的時候,巨蠻象轟然倒下,它終於血儘而亡了。 煌見到巨蠻象倒地,第一個躍了過去,確認它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之後,才對著葉他們打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巫宇他們看到,才長長舒了口氣。 時間剛剛好。 也正好用它來當早餐。 不僅如此,煌還在巨蠻象的腦袋裡挖出了一枚蠻獸晶,更是讓大家高興。同時也將這幾天來,軒失蹤所帶來的陰霾掃去了不少。 也正如巫宇所想的一樣,士氣確實需要用戰鬥來提升。如果伏擊再取得完勝的話,士氣必定會爆棚。 大家將那長長的象割了下來,飽餐了一頓。彆說,吃起來還很脆。每人還割了一天的食量帶在身上。 之後,他們就砍來了一些樹枝將巨蠻象遮蓋偽裝了一番,等得勝回來再處理。並在附近重新弄了一個地堡,用來安頓小金剛及六隻小狼。 然後,他們用迷彩戰紋在臉上進行了塗裝。 隨後,留了一名戰士負責照顧小金剛它們,其餘人則帶著單筒望遠鏡往一線天而去。他們怕狽部落的狩獵隊應該要返回了,準備在那裡開始伏擊他們了。 到了一線天後,巫宇便跟龍衛的人上到了懸崖上麵,並將望遠鏡架在了上麵。搞好偽裝後,他就親自坐在了那裡觀察著。 也是因為這一線天上麵很高,就算是橙紋戰士也不可能一躍而上,所以煌才放心巫宇呆在上麵。 在煌的心裡,巫宇是一刻也不能離開他的視線的。 巫宇在鏡頭前,從早上一直看到中午,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他又從中午一直看到下午,也是如此。 眼看著太陽快要落山了,依然沒有見到狽部落的狩獵隊出現。 “難道是他們沒有獵到獵物,今天不回來了?”巫宇不禁在心裡嘀咕了起來。 煌他們設伏在一線天內兩側一些凹進去的石縫裡麵,距離地麵差不多有十數米,這樣能夠避免滾石傷到自己。 他們躲藏在石縫裡,基本上是一動不動的,還是比較難受的。 遲遲沒有聽到準備戰鬥的信號,眼看著天快黑了下來,他們也很焦急。 還好他們帶了一天的巨蠻象肉,不然的話,這一天下來,人早餓得沒力氣了。 就在巫宇正準備站起來,對著煌他們發出收隊信號的時候,鏡頭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還以為看得太久了,思敵心切,眼花了,急忙擦了一把眼睛,再次湊了上去。 這下,他看到鏡頭裡出現了一隊人影,帶頭的是一名橙紋戰士,嘴一張一合著,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估計是在唱著歌呢。 他後麵的戰士,則扛著一頭黑色的凶獸,巫宇仔細看了下,竟然是一隻巨大的狼,大小估計跟他們在黑風森林裡斬殺的那隻頭狼差不多大。 巫宇仔細數了下,除了前麵的那名橙紋戰士和最後一人沒有扛著東西外,每人都扛著一隻黑色的狼。 他數了數人頭,還是二十八人,一個也不少。 那走在最後麵沒扛東西的戰士,應該就是另外一名橙紋戰士了。 不用想,他們是奔著這些狼群去的,收獲還頗非。 要是省著點吃的話,至少能吃七八天時間吧。 看到這裡,巫宇就離開了鏡頭,對著戰士們比了一個進入戰鬥的手勢。 戰士們聽到狽部落的狩獵隊來了,全都躍躍欲試了起來,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各自抓起了一包粉塵包在手裡,作好了戰鬥準備。 巫宇也抓了一把粉塵包在手裡,隨後就又走到了鏡頭前,看了起來。 他一直看到距離隻有數百米了,並且能夠聽到他們談笑風生後,才趴在了懸崖邊上,緊緊盯著狽部落的狩獵隊進入一線天內。 進了,最前麵的橙紋戰士進入了一線天內。 誰知,這家夥走到裡麵後,卻停下了腳步,揚起了右手,示意後麵的人停步。 隨後,他便凝視聽了起來,並四處拿眼觀察了起來。 “操,警惕性還蠻高。” 看到如此,巫宇急忙示意大家收回頭,緊緊伏在石頭上。 好一會兒,那人往前走了十數步,又凝視聽了起來,還抬頭往巫宇所在的位置看了一會。 “操,不可能讓他發現了吧?”見到下麵一時沒了動靜,巫宇埋著頭,在心裡暗罵了起來。手裡的粉塵包,不覺間捏得緊了一些。 就在這時,巫宇聽到了那人又開始唱起了歌來。 “你妹的,竟然是虛驚一場。” 巫宇暗罵了一句,慢慢探出頭往裡麵看去,正好看到他們全部進入了一線天內。 巫宇十分清晰地聽到了他嘴裡唱得是什麼了,“宮山有女,取名叫雨,嬌若水蓮,聲若黃鶯……”竟然是一首求愛的情歌。 “雨,好美的名字,一定是一個美麗的女孩。這家夥還是蠻有才的嘛,能唱出這麼有韻律的歌來。”巫宇暗自在心裡念叨了起來,心裡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同樣帶有“雨”字的名字——雨柔。 隨後,他搖了搖頭,拋開了那個思緒。 巫宇知道,宮山,就是狼部落的領地。 從他所唱的歌裡,不難聽出這家夥喜歡狼部落一名叫做“雨”的女孩。 等到狽部落的狩獵隊走到預伏地點之後,巫宇站了起來,將手裡的粉塵包丟了出去。 龍衛的戰士們,在巫宇動手的同一時刻,也將手裡的粉塵包照著巫宇的手法,扔了下去。 隨後,他們便按著之前編排好的順序,往下麵推大石。 猝不及防之下,一線天內狽部落的戰士們,被那從天而降的粉塵,一下子就遮擋住了視線。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懵逼間,耳朵裡就聽到了從上麵傳來了一陣物體下落地呼嘯聲。 可他姆的眼裡全是粉塵,睜不開眼,明知道上麵有東西落下來,也看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呀。 緊接著,就有痛苦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這下,就算是頭豬,估計也能夠猜到:自己這是被人埋伏了。 可即便如此,也是無可奈何。 因為到現在,眼睛也隻是能勉強睜開。並且那些隨空而下的粉塵沫,也還沒有完全散儘,眼裡依然是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設伏。 等到上麵的石頭全部推落完畢,巫宇就將一根手指伸進了嘴裡,用力吹出了一聲尖銳的哨音。